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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感,倏地有小魚劃過的感覺,很輕,但也很明顯。 可她沒告訴他,依舊闔目佯睡,一動不動。 他又親親她耳垂,頸窩,肩頭,吻細密且溫柔似水。他手上游,握住了她胸前的酥軟,輕揉緩動,親昵無限。她喉頭發(fā)緊,可依舊緊繃著身子不動。 “嫣兒?!彼谒呡p喚。“跟我說說話吧。”他想聽她說話,她這樣他心不安。 可她不想說,嗓子澀得也發(fā)不出聲來。他手停住,她感覺得到他在頭頂看著她。 “嫣兒。”他又喚聲,溫柔中夾雜一絲感傷。 她終于開口了?!八桑鱾€十五你還得早起上朝呢。”說著,把他覆在自己胸前手拉了出來,理著被他弄亂的衣襟,朝里挪了挪。 身后,他許久都沒有聲音,好像連呼吸都聽不到了。她納罕,方想回頭看看,便被他一把扯了過來,壓在了身下。 剛被理好的衣衫又亂了,不僅亂了,隨著他倉促的親吻,一件件被急迫地褪了下來。容嫣愕然看著他,驚得不住掙扎。他卻單手掐住她兩只細腕,推至頭頂,另一只手熟練地解開二人腰間的系帶,一個挺身,直直闖入。 容嫣顰眉哼了聲,他停下來,溫柔地在她眉間親了親,壓抑著緩緩沖撞。 欲望越是壓抑,越是噬骨。好不容易結(jié)束一次,欲望得已宣泄,可噬骨的感覺還是不盡。他捧著懷里人親吻,埋在她胸前啃噬……真恨不能把她吞到肚子里,揉進體內(nèi)才好,這樣不管他走到哪都能帶著她,此生不離。 容嫣感覺得到他欲望又起,沒拒絕,任他擺弄,可就是一聲不出。 心里突然有點涼,虞墨戈動作漸漸停下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整理后,抱著她拉過被子,她像只受傷的小貓,軟綿綿地窩在他懷里,想找個安全的地方。 明明是他把她傷了,可她還是無限依賴他,這種信任讓他心疼。她明明就不愿自己走,偏要裝作堅強的模樣,她懂事得讓他生氣,很生氣,氣自己沒辦法讓她完全放松。 她就不能和自己撒個嬌,說她不想他走;埋怨他撇下自己,氣他不顧孩子……如果這樣他一定會花心思去哄她??伤褪裁炊疾徽f,這樣他更內(nèi)疚。 “嫣兒,對不起……”他親親懷里人。 她含糊應(yīng)了聲,乏累得再挺不住,睡著了。夢里,她恍恍惚惚飄到了海邊,廝殺聲中,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那人手握雁翎刀奮勇殺敵,她不受控制地喊了一聲“父親!”那人聞聲轉(zhuǎn)頭,隨著陣陣刀光閃過,容嫣看清了,竟是虞墨戈! 自打確定虞墨戈南行,容嫣每夜都在做這個夢,時而驚醒,嚇得她滿頭大汗。然再看到枕邊的他,她長舒口氣,鉆進他懷里抱緊了他…… 詔書是下了,可因為荀正卿拖著,南行的日子始終定不下來,倒是爭暖的婚期先到了。 成親頭一晚,爭暖興奮得睡不著覺,第二日一早天不亮便起了,兩只眼睛竟帶了黑眼圈。寧氏看下人給女兒梳妝畫眉,竟出了神,不自覺眼圈紅了。 容嫣進閨房時,寧氏單指試試眼角,含笑道:“你怎也來這般早,帶著身子多歇會?!?/br> “歇的日子有的是,爭暖大喜可就這么一日。”容嫣含笑,把給小姑準備的賀禮送了來。她才揀出一對紅寶石牡丹耳墜子,便聽聞門外有歡笑聲。是程氏和孫氏到了。 程氏看到容嫣微怔了下,笑道:“三弟妹來的可早?!?/br> “大嫂二嫂也早?!比萱厅c頭。 自打樾哥兒被送到衛(wèi)所去,程氏便把自己關(guān)在后院養(yǎng)身子,平日里孫氏會去陪她。丈夫都不在,妯娌兩個相伴。容嫣了解程氏的脾氣,所以越發(fā)覺得孫氏好性子??珊髞砺爩幨系?,她照顧程氏實則是三分體恤,七分情面,因為孫氏是程氏遠方表妹,無親無故,自小養(yǎng)在程府,孫氏嫁入英國公府也是程氏促成的。 程氏看著容嫣手里的耳墜子嘆道:“好精致的紅寶石啊,這質(zhì)地,琳瑯閣可是少見?!?/br> 一旁的寄云笑了,回到:“這是皇后誕辰那日,娘娘賞給三少夫人的,說是進貢的。三少夫人想圖個好寓意,便給六小姐帶來了?!?/br> 程氏嘖聲,對著驚喜的爭暖道:“到底還是你三嫂疼你,如是,倒顯得我們賀禮淺了?!?/br> “都是情義,哪來的輕重?!睂幨涎a了句。結(jié)果容嫣手里的耳墜子給爭暖帶上了,端詳著如琬似花的女兒,她越發(fā)地不舍了。她終于想明白,想要去疼女兒的時候,她又要嫁了。 眼見婆婆情緒不對,孫氏拿出一只木柙插話道:“這是送你的,雖比不上你三嫂的,卻也是二嫂的心意。”說著,揀出木柙里的鏤雕雙鳳金絲鑲嵌脂玉對鐲。鐲子很精致,只是樣式有不算新。 程氏瞧見,眉頭不禁蹙了起來?!澳氵€真拿來了。”她對著孫氏嗔了句?!安皇遣唤心闼瓦@個嗎,當(dāng)年的嫁妝,你還當(dāng)個寶貝似的。人家爭暖身上哪個比不及你這鐲子,你在瞧瞧三弟妹送的,也不怕人家說你小家子氣?!?/br> 這話說得是一點情面沒留,孫氏握著捏著鐲子的手僵在那。容嫣瞧得出她是在忍,只是她不知道為何要忍。 爭暖看看二嫂,笑著接了鐲子,道了句“謝謝二嫂?!边B個猶豫都沒有,雙雙套在了手腕上。 程氏撇嘴,瞪了一眼孫氏便笑著給爭暖梳妝去了。 天微亮?xí)r,老夫人徐氏也來了,后面跟著二夫人婆媳,三夫人,還有虞瑤和吳奚。 吳奚見了剛剛披上霞帔,正帶鳳冠的表姐眼神癡迷,不由得笑嘆了句:“表姐真美。” 爭暖透過銅鏡和她對視,臉紅了。而二夫人袁氏則噗地一聲笑了,“瞧把你羨慕的,你的好日子也快了?!?/br> 府上都知道虞瑤有意和葉家聯(lián)姻,雖還未正式提親,不過也是日程上的事。而至于吳奚與秦翊的事,也只有老太太和寧氏婆媳三人知曉。 眼下又提這話,吳奚瞥了母親一眼,別別扭扭,臉色難看極了。袁氏還到她是姑娘家害羞,可程氏瞧著不對,她害羞,她娘虞瑤臉色怎也這般差! 寧氏舍不得女兒就這般嫁了,于是在英國公府設(shè)宴,宴請賓客及迎親人后,再風(fēng)光地將女兒送上花轎。所以迎親隊伍還沒來,親朋同僚倒是來了不少,虞墨戈隨二叔和孤鳴招呼。 昌平侯世子這也頗是用心,爭暖雖是續(xù)弦,可排場上也不能差了。昌平侯府給足了體面,迎親隊伍頗是壯大,其聲勢趕超頭婚,連五軍都督府的前后軍大都督都跟來了。迎親的送親的并在一起,英國公公府簡直匯了半個朝廷。 虞墨戈款待諸位同僚,容嫣則隨母親與嬸母嫂嫂們接待親朋女眷。 英國公和老夫人已經(jīng)高坐正堂,等著新郎來給奉茶。 趙子顓身材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