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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少盡管放心!” 那樣的家庭出來,再怎么看著無害,也不可能真的太單純,沈堯和沈黎又怎么會聽不出蘇老二話里的意思。 在沈黎眼皮底下他不會怎么樣,但是看不到的地方就不好說了。 沈黎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滬城三教九流云集,還有各方勢力滲透,這里面的水很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每條道也有每條道的規(guī)矩,有些事情,明面上能過得去,不讓他太為難就行了,誰會天真的相信,這是一個絕對清明的世界。 沒在他面前發(fā)生的事,睜只眼閉著眼并無所謂。 蘇玉瑤不懂這風月場上你來我往的事,就只覺得還真是看不出來,沈黎年紀輕輕長得溫和無害的模樣,卻是警察。 這要說是沈堯,可能她更容易相信。 兩人飯也吃了正事也說完了,坐著又隨便聊了些其他的,就提出要告辭,蘇老二客套的挽留兩句。 沈黎便說:“警察局離你這公館不遠,我可是很喜歡蘇小姐做的你們那邊的菜,改明隔三差五忍不住過來改善伙食,到時候可是你趕我,我都不會走的。” 蘇老二在沈家待過幾年,他對沈黎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這位沈家二少平時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就一點,喜歡美食,但凡和吃的相關的東西,他都非常感興趣非常上心。 聽他的意思,這是很滿意蘇玉瑤的廚藝,便順桿子諂媚的道:“這可是求之不得,二少什么時候想過來,提前托人給個話,我就讓阿滿給您準備。” 蘇玉瑤也附和蘇老二的話說,“非常感謝晚宴那天大少幫我解圍,我除了做飯也不會別的,能得大少二少喜歡我很高興?!?/br> 沈堯嘴角上揚:“小麻雀,我可幫了你兩次,你這一頓飯的感謝可不夠真誠?!?/br> 蘇玉瑤一噎,硬著頭皮笑問:“不知道大少還鐘意什么?” 沈堯思索了兩秒,仿佛十分為難的說:“我鐘意你呀,既然你只會做菜,那不如就跟我回家去做飯好了?” 蘇玉瑤沒想到他提了這樣的要求,臊紅了臉,這人果然不正經(jīng)! 但是她也沒把這話當真,正要敷衍兩句躲過,蘇老二卻已熱情的笑著答應:“要得??!阿滿,去吧!給大少和二少做飯去!” 誰都能聽得出來其實沈堯只是開玩笑吧? 被蘇老二如此一回應,蘇玉瑤想插科打諢揭過的心思,反而是胎死腹中了,只能在心里希冀沈堯拒絕。 可這人一慣的表現(xiàn)都是隨心所欲的,她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按常理出牌,若是他同意了呢,那她是去?還是不去? 蘇玉瑤面上雖然還在笑,但是卻笑得很勉強。 沈黎一頓飯吃下來,已經(jīng)自發(fā)把蘇玉瑤歸到朋友行列,連稱呼都從蘇小姐變成了阿滿,聽到沈堯提出這樣為難人的要求,蘇老二還應承了,拍了拍沈堯的肩膀無奈道:“大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幼稚了!” 然后又向蘇老二解釋說:“我大哥是開玩笑的,但是邀請阿滿去家里做客是真心的,不知道阿滿有沒有時間?” 蘇玉瑤去看沈堯,他沒否認,只是依舊輕佻的模樣,便點了點頭答應:“那就叨擾大少和二少了。” 蘇老二在,想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錯過這個去沈家露臉的機會,沈黎給了她臺階,至少以后說起的時候,去做客總是要比去做飯好聽一些:“還請大少和二少等我上樓換身衣服再走?!?/br> 兩人沒有意見,蘇玉瑤上樓匆匆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臨出房門前,手已經(jīng)握上了門把,又折回從柜子里,翻出一條前些日子繡好的手帕,這才下樓。 蘇老二把他們送到門口,特意交代她說:“記得去了要叫人啊,嘴巴甜點,晚點回來也不要緊!” 蘇玉瑤點頭答應下來,轉身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心情無端的壓抑,已經(jīng)全然沒了清早出門買菜時的那種輕松和愉悅。 待上了沈家的車子,前邊沈堯也直接坐到副駕駛,沈黎就和她坐在后座,以為她是因為緊張所以沉默寡言,找話題解悶道:“阿滿,你是什么時候來滬城的?” 蘇玉瑤不懂他問這個做什么,但記得很清楚,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答:“剛一個月?!?/br> 剛到滬城那天是小雪,還下了場小小的雪,如今中間過去了大雪,今天又是冬至,兩個節(jié)氣,恰好是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里,她的生活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快得讓人都來不及消化。 沈黎又問:“你來滬城之后還沒怎么出過門吧?” 蘇玉瑤牽強的笑笑說:“嗯。” 除去蘇老二帶她去配眼鏡那次,就只有少數(shù)幾次是和阿玲去廣場玩,沒有找到非出門不可的理由,找她出門的朋友也沒有。 而她也已經(jīng)習慣,沒事就不出門。 “你以后要是想出門玩,可以來找我一起?!鄙蚶枵f,“多出門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會更容易融入滬城的生活,你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就只能改變自己的心態(tài)去享受這個過程,最無用的就是故步自封?!?/br> 蘇玉瑤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和自己說這些,意有所指。 倒也不是沒人和她說過,比如她母親,但是她母親只會告訴她,與其艱難抗爭,不如隨波逐流,改變自己適應周圍。 而沈黎告訴她的,是享受過程。 前者更強調(diào)改變?nèi)ビ?,后者則在意她的心情。 蘇玉瑤眼眶突然就忍不住發(fā)熱,深吸了口氣抬頭朝他露出一個真切的笑容:“謝謝二少。” 沈黎見她一點就通,已經(jīng)明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故意換了個問:“你很緊張嗎?我看你都想哭了。沒事的放輕松,我家沒有外面?zhèn)鞯哪敲葱酰膊皇鞘裁待執(zhí)痘ue有去無回的地方,保證待會兒完好無損的送你回來。” 蘇玉瑤沒忍住破涕為笑,和沈黎相處真的容易讓人忘記他的身份,這人太溫和有禮,就像鄰家的哥哥。 沈堯從后視鏡里看到后座的動靜,聽著兩人無害的交流,幼稚。 因著沈黎的安慰,蘇玉瑤的緊張感消去了不少,轉頭盯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看,試圖記住他們走過的路線,腦海里也一邊在想著沈家會是什么樣子的。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街道兩邊的人越來越少,周圍也越來越安靜,終于,車子停在了沈家的門前。 蘇玉瑤下了車抬頭四顧,沈家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以為沈家這么有勢力的家族,必然會住在比蘇公館更大的別墅里,或許還帶個大大的花園庭院,院里種滿花,進出都有專人拉開重重的雕花大鐵門,以彰顯尊貴的地位。 但直到站在這里她才發(fā)現(xiàn),沒有。 沈家沒有住在新式的別墅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