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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不愉的看向罪魁禍首,眼見闖了禍,幾個孩子一轟而散。 蘇玉瑤拍了拍胸脯,平定了一下心情,轉身擠出一抹微笑說:“沒事的,就是太突然,被嚇到了?!?/br> “這些皮孩子,真是找打?!鄙蚶铓鈶崱?/br> 雖然說著沒被嚇到,但是之后,蘇玉瑤還是走得小心翼翼,看到有孩子離得近,就提心吊膽,深怕他們再扔爆竹過來。 孩子原來不管是在哪里的,都是一樣的皮實,以前在老家,過年和蘇招娣上街,也是經常被嚇到。 甚至壞心一點的孩子,看她被嚇到,還故意就盯上她,似乎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會特別的有成就感,笑得十分愉悅。 也有更壞一點的,會在有人路過的時候,把爆竹扔到路邊新鮮的牛糞上,然后牛糞炸得漫天都是,路過的人也免不了被波及,偏偏還無能為力。 沈堯走在蘇玉瑤身旁,見此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走到外圍慢了半步,和沈黎一左一右將她擋在中間。 然后問:“走累了嗎?前邊有個茶樓,我們去坐下歇歇吧?!?/br> 沈黎對吃的根本沒有抵抗力,自然雙手贊成,蘇玉瑤對心驚膽戰(zhàn)走在路上也有些心累,忙應說:“好啊,就是不知道人多不多,會不會有位置?!?/br> “我認識那個茶樓的掌柜?!鄙蚶桀H為自豪,“讓他給騰出個地方不難。” “走吧?!鄙驁蛘f。 既然兩人都沒有意見,蘇玉瑤便也跟上,等他們三人在茶樓里坐下,她繃緊的心弦才漸漸松懈下來。 跑堂的很快送了茶水上來,賠笑說今天人多,他們點的東西估摸得晚一些才能送上來,但沈黎卻等不及,說要去廚房看看。 他隨跑堂下了樓,雅間里就只剩蘇玉瑤和沈堯,相顧無言的飲著茶,莫名尷尬,越坐越如坐針氈。 蘇玉瑤正想著是不是要找點話說打破沉默,面前出現(xiàn)一只修長的手,手指壓著紅包,推到她面前,平淡的解釋說:“壓歲錢?!?/br> 沈堯說得很平淡,蘇玉瑤心里卻翻涌起了驚濤駭浪。 錢淑芬要給她壓歲錢,她還可以看在是長輩的面子上收下,但是同輩的沈堯給她壓歲錢,這就有些奇怪了,遲疑著問出口:“你干嘛要給我壓歲錢?” “錢多,樂意?!鄙驁蛑苯永^她的手,把紅包往她掌心一塞。 “……”蘇玉瑤被這話一噎,想起上回在關公館,他說要拍下那條項鏈給她的時候,也是說了如此財大氣粗的話。 “但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彼胪苹厝ィ拔乙呀洸皇諌簹q錢了。” 但是沈堯不管,手飛快的收回去,得意的靠回椅子上,壞笑著上下打量她說:“哪里就不是小孩子了?還要什么沒什么也敢說是大人?” “什么?”蘇玉瑤沒明白他潛藏的意思,傻愣愣的反問。 沈堯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說:“沒什么?!?/br> 還說不是小孩子呢? ☆、第三十三章 晚飯吃得早,蘇玉瑤和蘇老二、蘇招娣告辭離開沈宅的時候,還不過是剛傍晚,但冬日白天短,出了門外面天也已經黑得差不多。 蘇老二席上喝了點酒,比較上臉,這會兒臉和脖子都紅紅的,渾身酒氣,靠著閉目養(yǎng)神不說話。 蘇招娣面上帶著些許激動,欲言又止的。 蘇玉瑤出來一趟,揣了一堆壓歲錢回去,喜上眉梢,若不是顧及到還有司機在,都忍不住想在車上就拆開來點一下。 沒曾想,剛回到蘇公館,這種愉悅的氛圍便被打破了。 田伯等在門房,一見到他們下車,就急急上前來和蘇老二稟報說:“老爺,何家來人了!” “何家?”蘇老二渾不在意的隨口問,“哪個何家?” “就是阿玲嫁去的那戶人家?!碧锊浜笏氩?,微微彎著腰挽著袍子跟著,“他們是帶著阿玲一起來的,說要休了退回來。” “怎么一回事?”蘇老二皺眉。 初七才算是過完年,這還在大過年的,就把人休了退回來,說出去成什么樣?再說,“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他們也十分滿意,現(xiàn)在才說退?當我蘇公館是什么地方?” “唉。”田伯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嘆了口氣道,“說是瘋了?!?/br> 做出那樣的舉動,可不就是瘋了嗎? 蘇玉瑤在一旁仔細聽著,聽到這里,吃驚的開口:“瘋了?” 阿玲不是年前才打發(fā)出去,出嫁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說是那戶人家挺好的,怎的才去了多久就說瘋了? 話說著進了客廳里,已經見到客廳里的情景。 何家攏共來了兩人在客廳坐著,何家大娘和何家的大兒子,便看著就是本分的老實人,被安排坐下還有些拘謹。 阿玲則坐在地上,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 她不說話不吵也不鬧,眼里帶著深深的恨意,全然不像是瘋了的模樣。聽到動靜,回頭見到蘇老二,瑟縮了一下低下頭收斂起了臉上的神情。 害怕?蘇老二是兇惡,但一個瘋子見到他不該是這種反應。 蘇玉瑤被田伯說的話給弄糊涂了,依她看,阿玲分明還很正常也明事理,沒有瘋,怎么就說她瘋了呢? 何家想休妻故意找的借口,還是有其他隱情? 蘇老二把帽子拿下交給下人掛起,邊不滿的開口問:“這是怎么回事?” 何家的人等了半晌,這會兒見到主事的人回來,忙站起來畏畏縮縮的問候:“見過蘇二爺!給您添麻煩了!” 蘇老二走過去坐下翹起個腿,也不叫他們坐:“倒是說說,添什么麻煩?” 何家大兒子為人木訥,漲紅了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何家大娘只得豁出面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之前阿玲因為偷盜蘇玉瑤的首飾之后,被蘇老二查出來打發(fā)出去,想著情面,還給找了個不差的人家,望她能想明白,以后在何家好好過日子。 誰知道,阿玲對此頗不服氣,一直心存怨念,到了何家處處嫌棄。 何家大兒子到這個年紀才娶上媳婦,自然處處忍耐,連重活都不叫她做,卻反倒讓阿玲得寸進尺。 初二,何家開始走親戚,家里也開始有親友來串門。 何家本是想讓親朋好友見見新媳婦,阿玲早上去買了菜回來,卻不知中了什么邪,當著眾人的面開始說各種渾話,甚至脫光了衣服打諢撒潑,逼著何家把她放了。 惹得何家被親友質疑是不是花錢請人拐了好人家的姑娘去做媳婦,這好端端的年,給硬生生的弄成了笑柄。 這何家本也不想這個時候上門來打擾,但阿玲成天的鬧,打罵都不管用,他們也實在沒有辦法,拖到今天才來已經是很不容易。 何家大娘把一腔怒火憋在肚子里,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