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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放在鄭明承和孫克難身上,偶爾還會去尋場外的錢從安的身影。 眼睛和腦袋不得停歇,忙得應(yīng)接不暇。 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正午陽光正明媚的時候,還好她位置絕妙,正好在一棵大樹附近,樹蔭斜斜打過來,恰好能替她遮擋陽光,時不時還有風打林間吹來,送來絲絲涼意,蘇玉瑤一早上也勉強舒心。 音樂一停,她就匆匆忙忙去找錢從安,和她說遇到孫克難,想請吃飯的事。 錢從安交待了兩位男同學(xué)把鋼琴搬回琴房,就隨蘇玉瑤去找,結(jié)果轉(zhuǎn)了一圈,已經(jīng)沒有見到孫克難的人影。 正遺憾著,就見鄭明承打旁邊過。 蘇玉瑤還猶豫要不要請他吃飯還了上午帶自己進來學(xué)校的人情,錢從安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先叫住他。 鄭明承和身邊的伴交代了幾句,便上前來,淡淡的問:“什么事?” 錢從安說:“我聽阿滿說剛才是你帶她進來,非常感謝,不知道賞不賞臉,讓我們做東請你吃頓飯呢?” 蘇玉瑤驚訝,錢從安決定這事可沒和她提前打過招呼呀。 這是借著自己的名義親近鄭明承? 心里冒出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和想法,但面上還是隨錢從安的話說:“剛才真的很感謝鄭少的幫忙,希望能給機會,讓我們表示一下謝意。” 鄭明承笑得紳士:“舉手之勞而已,兩位美麗的小姐若是真的想請我吃飯的話,改天再約時間吧,我今天已經(jīng)有約。” 錢從安越過他的肩膀向后看,確實等了好幾位青年才俊,大概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在舞會結(jié)束后集體聚會。 她也不好強行把人拖走,便退一步溫柔體貼的道:“真是不巧,那改天再約?!?/br> 鄭明承頷首做了回答,轉(zhuǎn)身和同伴離開。 待人走遠,錢從安才頗為遺憾的自言自語感慨道:“這么好的天賜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蘇玉瑤剛才就十分不解,這會兒便借著她說的話直接問出口:“安安姐,什么機會?你錯過什么了?” 錢從安挽起她的手臂,往鄭明承他們相反的方向走,邊走邊嘆息:“自從聽說鄭明承和萬語蝶的事,我就很欣賞他!想和他交個朋友啊,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br> 說著十分懊惱:“今天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錯過了!誰知道下次什么時候呀!聽著就像客套而已!” 蘇玉瑤小心謹慎的復(fù)述她的話:“很欣賞他?” 這在很多人看來是不成體統(tǒng)的事,錢從安竟然說很欣賞?她不得不懷疑,她該不會也做了類似的事吧? 錢從安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伸手捏著她的臉,說:“你在瞎想什么呢?” “我只是覺得他很有個性,敢于和舊的不好的思想做斗爭,這樣的品格難能可貴。很多人自詡新潮,接受的也是新教育和新思想,但真的能做到像他這樣的有幾位?” 錢從安撅著嘴,說起這個十分的不滿:“都是嘴上說著批判而已,自己都做不到,還把那些拼湊的文章刊到報紙上,誤人子弟?!?/br> 蘇玉瑤大概有些懂她的意思:“那他現(xiàn)在和那位萬小姐怎么樣了?” “聽說鄭家一直不松口,鄭明承也不退讓,就還對峙著?!卞X從安笑了笑說,“不過應(yīng)該不會很久了的,總要有一方先打破這樣的局面,現(xiàn)在鄭家的小少爺,還擔不起大任,鄭家是不可能放棄他的。” 涉及到這些富貴人家的辛秘事,蘇玉瑤不懂,聽到錢從安如此說,便只點點頭說:“希望他們有個好結(jié)果?!?/br> 否則現(xiàn)在的堅持都付之東流,多遺憾。 “希望吧!”錢從安換了別的輕松一些的話題,兩人在滬城女子學(xué)院里小轉(zhuǎn)了轉(zhuǎn)。 蘇玉瑤第一次進校園,除了對能上學(xué)的學(xué)生感到艷羨,還對學(xué)校有了深刻的印象,這和以前認知里的小學(xué)堂小私塾可真不同,偌大的校園宛若公園。 遇到的學(xué)生也沒有想象中那般眼高于頂,結(jié)伴說說笑笑走過,和鄰家姑娘沒什么兩樣。 錢從安見她對學(xué)校感興趣,連午飯都直接邀請在學(xué)校食堂里吃。 飯后錢從安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蘇玉瑤便主動提出告辭,之后兩人的聯(lián)系又恢復(fù)成舞會前那樣,約見面的時間很少。 蘇玉瑤一直就不是很愛熱鬧的脾性,錢從安有事忙不能約她,她能理解也能耐得住。 再加上現(xiàn)在她也有事,不再像以前那樣,整天閑著,倒也不覺得難過或是怎樣,她一心讀書識字,白天在賬房,晚上去沈宅。 這般一搗騰,其實閑下來的時間真的不多,和沈宅聯(lián)系最多的人直接變成了林出荷。 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時間電腦壞了,我的大綱突然崩潰,前兩天終于從云端找回來……以后更新盡量恢復(fù)成原來的每天上午十點半,筆芯芯~ ☆、第五十一章 和林出荷往來多了,蘇玉瑤便發(fā)現(xiàn),她雖夫家顯貴,日子卻著實過得很簡單,既不喜應(yīng)酬,也不常去參加以各種名頭辦的晚宴舞會。 除了醉心處理學(xué)校的事,林出荷最愛的就是在家中看書觀畫,偶爾提筆。 但她自己提筆是十分少見的,蘇玉瑤在她書房瞧見好幾幅裱起來的畫,都是署名:柏友。她道是林出荷的作品,這日見林出荷親筆作畫,落款卻是:蓮君。 蘇玉瑤這才知那些畫不是林出荷所作,便不由得好奇問:“老師,這位柏友是什么人???” 林出荷將筆洗凈掛起,聞言淡淡一笑說:“常言總道松柏,柏友不就是松嗎?滬城大學(xué)的霍校長名雪松,這是霍校長夫人的佳作?!?/br> “霍夫人與霍校長可真是情深?!碧K玉瑤羞著臉贊嘆道。 霍夫人她有過一面之緣,還是舉辦冬日溜冰比賽的時候,替霍校長出席,就是那久遠一面,溫柔如水的形象便一直留在她心里。 前幾日草地舞會時見到霍雪松,她還在暗想,這夫妻倆一柔一剛,現(xiàn)在看來更是琴瑟和鳴。 “誰說不是呢?!绷殖龊赏蝗粐@息,“可惜這般伉儷情深的人卻遭老天也妒忌。” “這是從何說起?”蘇玉瑤被吊了胃口,忍不住問,在她看來,霍雪松夫婦可沒有哪里不好的地方。 林出荷搖搖頭反問說:“我前幾日托沛凝作的新作已經(jīng)完成,明早我要去霍家取,你可要和我一起去見見,沛凝知道我收了你這位學(xué)生,已經(jīng)提了好幾次讓我?guī)闳ネ??!?/br> 蘇玉瑤遲疑片刻,終還是點頭應(yīng)了。 林出荷便說:“霍公館在太和里那邊,明天我們要起早一些,趁著太陽還未出,比較涼爽的時候過去。” 第二天,蘇玉瑤特意早起,親手下廚制作了兩份點心帶上,讓司機先把自己送到沈宅附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