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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賴闖進(jìn)了她的眼里,嬌小溫柔,輕聲細(xì)語。 然后又?jǐn)鄶嗬m(xù)續(xù)見過幾面,她總是那么溫柔,似乎對什么都不太熱情,像游離在浮華喧囂世界之外的清凈地。 終于也帶著那份清凈,決然的離開。 陰雨天讓人壓抑,蘇玉瑤的心情受到了影響,陪汪靜養(yǎng)胎的時候,話也沒之前多,偶爾繡花還會不小心出神戳到手指,讓汪靜很是擔(dān)心。 懊惱若不是她不能赴宴,蘇玉瑤也不會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思來想去,便讓蘇老二去給沈堯遞了句話。 沒幾天,沈堯忽然上門來。 他過去就厚著臉皮跟沈黎來蹭飯,兩人關(guān)系明朗后更是時不時的出入蘇公館,蘇玉瑤對他的到來不疑有他,隨口一問:“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沈堯喝了茶,道:“你這話似乎不太歡迎我?” 蘇玉瑤坐下覷他:“我就隨口問問?!?/br> 沈堯這才正經(jīng)的解釋說:“我明天要出發(fā)去金陵,那邊有點(diǎn)事要我去處理,可能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就想著臨行前來見見你,別想我?!?/br> “誰想你了!”蘇玉瑤笑罵,“臭不要臉?!?/br> 沈堯不滿意這個回答,佯裝生氣的虎著一張臉追問:“真不想?” 蘇玉瑤正要回答,樓梯上傳來兩聲十分刻意的清咳。汪靜扶著腰慢慢從樓上走下來,揶揄的說道:“這么難舍難分,倒不如一起去吧?!?/br> 蘇玉瑤趕緊小跑過去扶著她,紅著臉道:“小舅娘,你不要胡說?!?/br> 誰知沈堯卻是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這個想法不錯,小麻雀,你要不要和我去金陵玩玩?” “你是去工作,我去干嘛?”蘇玉瑤扶著汪靜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汪靜心平氣和的說:“聽說金陵是個好地方,滿城都是風(fēng)景,水也養(yǎng)人,若不是不方便,我都想去走走看看?!?/br> 沈堯接話說:“等孩子生下來,小舅娘什么時候想去,我一定幫你安排?!?/br> 蘇玉瑤見他把哄得汪靜眉開眼笑,說:“就會說好聽的,真要跟你去了,你要工作,誰陪我到處逛呀?” “哪有人會一天都在工作的。”汪靜說。 沈堯附和:“小舅娘說得是,我只是去處理事情,把事情處理好就閑下來了,滬城這邊若是沒要緊事,我們想在那邊待多久就待多久,還怕逛不夠嗎?” “再說孟十四不是嫁在金陵嗎,我們都認(rèn)識,哪天若是真沒空,請她這個東道主照拂一二也行的,小麻雀就是胡亂擔(dān)心。” 蘇玉瑤有些心動,偏還故作為道難:“你們都說完了,還叫我說什么?” 這便是答應(yīng)了。 沈堯趕緊接話不給她反悔的機(jī)會:“你不用說,跟我走就行,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br> 他上次說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還是和她表白的時候,怕她對沈石的話有所顧忌,后來確實也做到了承諾的那樣。 蘇玉瑤再聽他如此說,已無任何猶豫。 她相信他。 但她并不知道這事其實正是汪靜和沈堯合謀,連蘇老二也是幫兇,因為見她整天憂心忡忡的,覺得她可以出門散散心,換個環(huán)境換個心情。 選擇金陵作為出游的地方,一是沈堯確實有生意在那邊,二是孟十四正好在金陵。 蘇玉瑤心情不好,和孟十三的事有很大聯(lián)系,讓她親眼去金陵見到孟十三的孩子過得怎樣,也好讓她早點(diǎn)放下這事。 蘇玉瑤被蒙在鼓里,還奇怪自己和一個男人出遠(yuǎn)門,怎的蘇老二和蘇招娣也不反對,還相當(dāng)?shù)姆判?,讓她連個反悔的臺階都沒有。 當(dāng)晚蘇玉瑤匆忙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沈堯就來接她去碼頭坐輪船。 滬城和金陵之間隔著很寬闊的江面,沒有開通鐵路,往來靠輪船,若是坐火車,需要繞點(diǎn)遠(yuǎn)路。正好蘇玉瑤還沒坐過輪船,沈堯特意帶她體驗一回。 兩人買的是上午的船票,在上船前吃過東西,輪船開行后便一路做船艙里看著江景和旁邊的景物。 這些天都在下雨,江面霧蒙蒙的,別有一番風(fēng)味,而且在江面船行,四面微風(fēng)習(xí)習(xí),心曠神怡,讓人很是舒心。 蘇玉瑤剛開始還覺得新奇,纏著沈堯各種問,但是看久了也覺得膩味,吃過午飯就開始昏昏欲睡。晚上輪船要在沿線一座小城停留一晚,兩人便上岸去找了吃的。 輪船雖然提供住宿,但船艙空間有限,隔出的隔間逼仄昏暗,沈堯舍不得蘇玉瑤受這份苦,兩人就在岸上又尋了間客棧入住。 第二天上船繼續(xù)開行,傍晚的時候終于到了金陵,蘇玉瑤已經(jīng)在船上坐得耐不住,兩腳都有些虛浮。 夜色已晚,已做不了別的,趁著暫時的雨停,沈堯攔了輛黃包車先送他們?nèi)ヮA(yù)先定好的酒店歇息,再請酒店的人幫忙給滬城發(fā)了報平安的電報。 若是沈堯一個人出差,他是懶得發(fā)電報的,但蘇玉瑤是初次出遠(yuǎn)門,蘇招娣難免會擔(dān)心,就得報個平安讓她放心。 歇了一晚,蘇玉瑤調(diào)整過來恢復(fù)了精神,沈堯便帶她出門上街。 這是到金陵的第一天,天氣晴朗,街上比昨日熱鬧許多。他并不準(zhǔn)備馬上去處理事情,而是想先留在蘇玉瑤身邊,陪她熟悉一下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不那么忐忑和害怕。 蘇玉瑤很開心,逛了一圈下來便發(fā)現(xiàn),金陵和滬城是很不同的,滬城是繁華是新式時尚的,而金陵比較古樸端莊。 河流滲透到這里的每條街道,河邊的房子黑瓦白墻,門口栽著柳樹,非常安寧平和。 就像這里的人的生活態(tài)度。 他們在路邊吃了碗餛飩,白發(fā)蒼蒼的和藹攤主便和他們閑聊起來,聽說他們是剛剛才從滬城來的,就問去過廟街逛過沒有。 比如滬城的公園,廟街就是金陵的一處名勝,但凡來金陵的人士,沒有誰不去逛的。 沈堯以往過來,他一個人完全沒有這種閑心,招待他的人也是力求要表現(xiàn),都是安排去那些洋氣燈紅酒綠的場合,自然不知道也沒去過。 蘇玉瑤更是,便和攤主說他們是昨夜才到,還沒有能去過,攤主聞言,就推薦他們?nèi)ス涔?,還說了路線。 蘇玉瑤興致勃勃,拉著沈堯就去一探究竟,但到了地方才大失所望。 這廟街地方小,遠(yuǎn)不如滬城的公園漂亮,而且也沒有公園熱鬧,就是一條叫廟街的大街,建筑修得雕梁畫棟,色彩艷麗一些。 街道兩旁都是賣土產(chǎn)的店鋪,街上擺著幫算命的攤,沒有什么特別的,也沒有好逛的地方。 門樓邊上有家小茶樓,兩人走累了就走進(jìn)去喝茶。蘇玉瑤嘆息道:“我們還是去問問孟十四吧,向她請教玩的地方,事半功倍?!?/br> 沈堯點(diǎn)頭同意:“待會兒回酒店,我就派人送信去給她,問問看她方不方便?!?/br> 當(dāng)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