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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應該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想先發(fā)制人,派人接觸申家賭場的人,讓人唆使鄭家造船廠因工死亡的工人的家屬,去放火燒鄭家的造船廠。這樣不僅能扯鄭家的后腿,還可以嫁禍給申家,報了舊仇。” 蘇玉瑤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我只能說,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好多好亂,就不能都簡單點嗎?” 這下好了,牽扯的還不只兩家,而是三家。 沈堯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這就覺得亂了?鄧家這次不夠小心,讓拿了錢的那個小地痞跟蹤他們派去的人摸到了鄧家,否則還有的繞。即便是如此,若鄧家吃準了我們沒有證據(jù),我們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br> “你這小腦袋,理解不了就別想了。”沈堯?qū)櫮绲哪罅税阉锪锏哪樀?,“我希望你能一直簡單下去,這樣才不會顯得我很無能?!?/br> 蘇玉瑤心里甜蜜,聽到樓上傳來聲響,站起來說:“小娃娃他們午睡醒了,我先去看看!你若有事可以先走,若是沒事,就等我下來,我把娃娃抱下來?!?/br> 沈堯坐著沒動:“我沒事,晚飯還要留下來蹭飯呢,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下來,上樓梯的時候慢點?!?/br> 蘇玉瑤嘴角微揚,步履輕快。 ☆、第七十章 沈堯讓鄭家宗把消息傳給鄭孝業(yè)后,也說不準鄭孝業(yè)是重新派人去細查了,還是別的,到第三天,鄭孝業(yè)才派人來請那日起火時一眾在鄭家與他有過商議的人到家里相談解決之法。 蘇老二也在受邀之列。 蘇玉瑤本就對這件事很上心,之前沈堯來蘇公館又同她說了鄭申鄧三家的恩怨,正越發(fā)好奇此次造船廠起火的后續(xù)會如何發(fā)展,鄭家就送來口信邀蘇老二上門。 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給遞枕頭,她便向蘇老二那么一說,蘇老二就把她一起帶上了。 鄭家是滬城的大家族,世代居住發(fā)展,直系旁系盤根錯節(jié),已經(jīng)有幾百口的族人,這些人是經(jīng)過分家后漸漸壯大的,各戶的宅基地都挨得近,也住得近。 但是祖宅的地盤總是有限的,鄭家人后來便逐漸購入周邊住戶的地擴大地盤,如今已快成小村莊的大小。 青磚黑瓦,森嚴肅穆。 但因為今天鄭家宴客,路上都是來往的車輛,這一方平靜便被打破了。 蘇玉瑤隨蘇老二走進鄭家的祖宅堂屋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擠在屋里十分燥熱,混著汗味煙味香味,熏得人難受至極。 蘇玉瑤只是來看熱鬧的,蘇老二就把她安排坐在后排,挨著裝冰塊的盆,清涼不少。 蘇玉瑤在后排坐在不顯眼,便開始無所顧忌的打量起今天到場的人,沈家的,申家的,還有關(guān)家的,都是她認識的面孔。 而且皆是能做得主的。 除去這幾家,還有不少她并不眼熟的,不知是鄭家本家和旁系的子弟,還是鄭家的親友。 但看這番大張旗鼓的陣仗,足可見鄭孝業(yè)今日找他們來的意思。 這事他不想善了! 鄭孝業(yè)和鄭明承是最后進來的,跨進門檻便說道:“多謝各位今日能給鄭某面子,既然人已經(jīng)到齊,那我們就開始吧?!?/br> 蘇玉瑤見才幾日不見,鄭孝業(yè)就消瘦了許多,神情聲音也都低迷不振,被困擾得不淺。 鄭孝業(yè)上座,鄭明承在他旁邊落座。 鄭孝業(yè)揮揮手示意倒茶的下人都退出去,然后說:“今日邀各位來的目的,想來各位也十分清楚,就是為前些天我造船廠失火的事,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說了?!?/br> 環(huán)顧屋里沒人說話,都在等他繼續(xù),鄭孝業(yè)深嘆了口氣說:“這事我已經(jīng)請人查明,并不是什么天災,而是人禍?!?/br> 這話仿佛一個雷投進水里,炸起一片水花,屋里頓時sao亂起來,各個都開始交頭接耳的紛紛議論,還有人忍不住高聲問:“到底是誰做的?真是膽大妄為!絕不能放過他!” 鄭孝業(yè)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但也只是皮笑rou不笑,他擺擺雙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這正是我今日找各位來商議的目的。” “我知道是誰所為,但對方太狡猾,把證據(jù)都銷毀了,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料定我拿他無可奈何,這才如此肆無忌憚,狂妄至極呢!” “什么人能如此無恥?”屋里的人都氣憤不已,“這是不將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定要給他些教訓!” 這話說得極為氣憤,像迫不及待要幫著鄭家伸張正義。 但蘇玉瑤仔細看,每回起哄的都是那些人,沈家和關(guān)家的人都喝著茶沒有什么表示,襯得起哄的反倒像鄭家安排來唱黑臉的。 說不得確實是鄭家的子弟。蘇玉瑤暗想。 因為之前沈堯也有跟她說了,鄧家有權(quán)有勢,沒有證據(jù)很難傷他一分一毫,更不要說扳倒他,鄭孝業(yè)是做不到的。 鄭孝業(yè)都做不到,依附鄭家的人就更做不到。 那他們說得如此氣沖沖,恨不能下一秒就去幫鄭家討回公道,怕是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 做給沈家的人看。 很可能就是認清到這個事實,所以鄭孝業(yè)故意弄了今天這場所謂的商議宴,想在眾人面前,揭露鄧家是一個方面,然更重要的應該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逼迫大家做個表態(tài)。 關(guān)家和鄭家是姻親,雖然剛關(guān)家在有人起哄時沒什么表示,但毫無疑問會站在鄭家一邊。 那在場的就只剩沈家和蘇家比較有能力。蘇家和沈堯關(guān)系親近,向來以沈家馬首是瞻,即便表態(tài)也無用,還得看沈家的決定。 而沈家是滬城少數(shù)幾個能和鄧家抗衡的家族,若是沈家表了態(tài),能不能對付鄧家,鄭家心里就有底了。 今天來的還是沈堯,幾乎可以代表沈石代表沈家,他就只要沈堯一句話。 鄭孝業(yè)聽到眾人的表態(tài),臉上露出微笑:“多謝各位能站在正義這邊,但不瞞大家說,做出這事的正是鄧家。” “如今鄧家在滬城權(quán)勢滔天,和上面的人也關(guān)系親近,鄭某若想伸張,怕是難啊!” “鄭老板不必妄自菲薄!任他鄧家權(quán)勢滔天,但也不是真的通天,我們有大少在這里,還怕他鄧家做什么?只要大少的一句話,管他鄧家如何,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沈堯突然被趕鴨子上架,微微挑眉放下茶杯,漫不經(jīng)心的說:“各位對我沈家抬愛了。” 然后屋里一眾人趕緊道:“大少謙虛!事實如此,我們都眼明著看著呢!” “你們也不用捧我?!鄙驁蛘f,“鄭老板也說了,沒有證據(jù)。鄧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沒有證據(jù)他不會認下這事,如此去找他的不痛快,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沒有結(jié)果不說,還給自己樹敵,沈家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br> “這事是請大少您查的,你應該清楚鄭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