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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森瞅了瞅身后落的大老遠(yuǎn)的人,催促道。 哎,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開學(xué)時,應(yīng)星煒寢室三人想斗地主,無奈宿舍就三個土著居民,三缺一。 正巧這時,隔壁寢室的魯森過來借水卡。 送上門的rou怎么可能讓他回去? 魯森眼睛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讓他留下打牌可以,但必須得有個賭注,要不然不好玩。 不會要來錢的吧? 言銳驚恐地捂住自己裝著零星幾個鋼蹦的口袋,他那牌技豈不是要輸?shù)难濐^都不剩? “放心,不來錢,賭注很簡單,贏的人可以有一個愿望,輸?shù)娜吮仨毜脦退瓿?。?/br> 應(yīng)星煒狐疑地看過去。 魯森拍拍胸脯,“放心,違反法律法規(guī),喪失道德底線的事肯定不算。” 成交! 最終,幾局下來,魯森和方旗成了最大的贏家。 魯森臨走前,他幾不可察地露出一個笑,“我的愿望很簡單,新生軍訓(xùn)的時候,英俊逼人的煒哥陪我去發(fā)一下迎新晚會的宣傳傳單?!?/br> 應(yīng)星煒被稱為行走的荷爾蒙,這么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應(yīng)星煒只能認(rèn)栽,原來,從魯森踏進(jìn)門的那一刻就算記好了。 不過一想到,言銳要給方旗洗一個星期的襪子,應(yīng)星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 這樣一比,心情舒暢多了! * 觸目都是紅色的塑膠跑道和藍(lán)綠色的迷彩軍訓(xùn)服,襯得遠(yuǎn)處走來的兩個白色身影尤為扎眼。 其中一個男生走過去跟教官說了幾句話,整個班的人原地坐下,似乎說著什么事情。 站在后排個高的男生一手插著褲兜,身姿挺拔,卻感覺慵慵懶懶地,張婷婷眼睛一瞇,想起來什么,趁教官繞到前面的時候,她搗了搗許恬的胳膊,壓低了聲音。 “許恬,你看左前方個高的穿白色襯衫的是不是開學(xué)迎新幫你拎行李的學(xué)長?” 許恬眼皮沒抬,同樣低著嗓子回道,“婷婷,我只有見過差不多三次才能記住人臉?!?/br> 徐婷婷一拍腦門,得,忘記她還有這個“特異功能”了。 “第三排右數(shù)的第二個女生,你在干嘛?讓你動了嗎?” 徐婷婷連忙站的筆直,目視前方,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這么大了,還被教官兇,傳出去以后還怎么混。 臉頰被曬的發(fā)燙,帽子壓著的額前的頭發(fā)滲滿了汗珠,許恬從小就是耐冷不耐熱的體質(zhì),帽檐很短,根本擋不住熾熱的太陽光線。 許恬半耷拉著眼,口干舌燥。 什么時候能休息??? * “全都有,聽我口令,原地坐下!” 太陽漸漸西移,建在西面的網(wǎng)球館在cao場打下了小片涼陰,正好投射在許恬左邊的一個女生。 女生歡天喜地地坐下。 光與影,這么近,那么遠(yuǎn)。 許恬被曬地難受,動作慢騰騰,火熱的溫度讓她立刻來了精神,觸地反彈。 前面有男生咋咋呼呼出聲,“教官,地太燙了,屁股都要烤熟了,能不能往西邊挪挪?。俊?/br> 站在最右邊的人都附和。 已經(jīng)連曬了好幾天了,教官是不是嫉高如仇? 應(yīng)星煒一走過來就看到了反應(yīng)慢半拍坐下的女生,扎著馬尾,看著無精打采的,就像蔫了吧唧的花。教官說原地坐下時,反應(yīng)慢半拍,看前面人都蹲下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又被曬紅的地面燙的猛地站起來。 “煒哥,笑什么,看到美女了?” 魯森看他剛剛還苦大仇深,現(xiàn)在樂的跟花兒一樣。 “看到本學(xué)院的學(xué)弟學(xué)妹,感到親切而已?!?/br> 剛剛的班級也是金融學(xué)院的,怎么不見你笑? 魯森沒管他,走到教官前面,說了來意。 “許恬,你要不要參加校迎新晚會的競選?學(xué)長說參加上了有學(xué)分誒?!?/br> 聽到臺上男生的講話,張婷婷湊過來問。 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瑩白的手背一抹嘴角的水跡,許恬笑笑,“我?上去給他們表演刀工嗎?” 比如說在西瓜上雕個花,用紅蘿卜雕個燈籠? 拿著宣傳單走到后排的應(yīng)星煒:“……” 刀功?妹子竟然是玩刀的? 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秀氣身影豪氣地?fù)]舞著大刀,應(yīng)星煒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看不出來這個學(xué)妹原來是狂野派的? 應(yīng)星煒從后面隨便發(fā)了幾張宣傳單頁,想了半天,抽出一張遞到坐著休息的女生面前。 “你會耍大刀?這個特長挺——”應(yīng)星煒?biāo)鸭X海里的詞語,不確定的語氣,“挺別致的,要不要試試?說不定就被選上了呢?!?/br> 男生站在陰影外,背著光,潔白的襯衫渡了一層淡淡的金邊,第一個紐扣是開著的,露出微微的鎖骨和性感的喉結(jié)。 再抬頭看臉,五官深邃,眸若點漆,比平時許恬見到的男生的眼睛都要大一圈,看著很精神。 這個學(xué)長挺帥啊,還有點眼熟? 許恬回過神來,咀嚼那幾個字,神色莫名,“耍大刀?” 我什么時候會耍大刀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更擅長的明明是菜刀。 難道我的氣質(zhì)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 應(yīng)星煒當(dāng)然不好意思說是他走過來偷聽到的。 以為女生在害羞,了然地點點頭,“這個愛好挺酷的。我?guī)讉€朋友都愛玩?!?/br> 許恬嘴角抽了抽。 “煒哥,走了,下一個班?!?/br> 應(yīng)星煒收起剩余不多的宣傳單,回過頭仍不忘叮囑,“這個愛好真沒啥,別害羞,勇敢地報名去表演吧。勝利的曙光終將屬于你?!?/br> 許恬:“……” 這個人真不是個二傻子嗎? “許恬,你真會耍大刀啊?” 張婷婷聽完整段對話,不可思議地問。 突然感覺以后睡覺都不用鎖門了? 許恬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我還會胸口碎大石呢?!?/br> 不僅不用鎖門了,感覺門都可以不要了。 張婷婷崇拜的星星眼。 * 軍訓(xùn)每天下午五點準(zhǔn)時結(jié)束。 回到宿舍大家第一件事都是寵幸手機。 [你爸爸剛剛給你打了1000塊錢的生活費,錢不夠再跟我們說,一定要好好聽課,你爸讓你不要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知道嗎?] 別的地方,老媽總是那么委婉。 看完短信,許恬又翻到上一條,來信人顯示是李嬸。 “恬恬,這是男娃子的聯(lián)系電話,你星期五可以打個發(fā)條短信問問他要吃什么,周六過去做就行了。他家的地址是新苑居二棟1103室。男娃子不喜歡吃蔥和蒜,他愛吃辣,可以多放點辣椒?!?/br> 今天就是星期五,許恬拿筆把號碼抄了下來,存到手機里。 李嬸好像沒說那人叫什么名字?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