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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驚訝的聲音蓋住。 許恬抬眼,正是中午,太陽老高,走一步路迎面而來的都是沸騰的熱氣。 這么熱的天,學長怎么來這? 來來往往的都是過路的女生,放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綠色迷彩,因而樹底下矗立的高挺身影尤為扎眼。 男生穿著白色的襯衫,側(cè)著身,穿葉而過的稀碎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打出斑駁光斑,他手插在兜里,不時輕踢幾下地面,顯然是在等人,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眼瞼末梢上揚,眉眼帥氣逼人。 過路的幾個女生偷偷瞄幾眼,又嘆著氣走遠。 在女生宿舍樓底下,可想而知是有女朋友的人。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應(yīng)星煒又掏出手機,已經(jīng)十一點半,怎么還沒看到許恬? 不會看漏了吧。 干脆打一個電話? 正掏出手機,耳畔傳來一道聲音,清澈透亮,“哈嘍。學長好?!?/br> 許恬打了個招呼,怎么說也是游戲里的徒弟工作上的雇主學習上的學長,這么一算,兩人的關(guān)系還真是復雜… 女生套在肥肥大大的軍訓服里,顯得更加嬌小,沒有帶著帽子,和第一次見面時那樣,頭發(fā)柔柔地披著,烏色緞子似的,應(yīng)星煒覺著手有點癢癢。 克制住沖動,視線下移,欸? “你怎么買了飯?!” 許恬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飯,小心翼翼地問,“我不能吃飯?” 突然想起來什么,她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收件箱,果然—— [學長,真的不用了,我在宿舍吃就好。^_^] 一行字牢牢地粘在下面的框里,根本就沒有發(fā)送出去。 這就有點尷尬了。 徐婷婷咳一聲,“許恬,我倆先上去了?!?/br> 拽著看戲的牛昕然走過,又悄悄回過頭眨眨眼,做了個無聲的唇形,又一手握拳比了個加油。 許恬:“?” 應(yīng)星煒見許恬不答話,有些慌,但面上仍裝淡定。 慌,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方旗女朋友傳授的經(jīng)驗怎么說來著,走總裁霸道酷炫拽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道路。 白天的課上,應(yīng)星煒在一個名為綠江的女性向網(wǎng)站上走馬觀花看了幾本。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女生寫的,自然寄托了她們對最完美愛情的向往。 回憶著幾本里男主的說話套路,應(yīng)星煒嘴角勾起,嘴唇翕動,臥槽,好羞恥,好難為情,好難說出口,可是只要能在一起,這又算些什么! 垂著眼霸道冷酷范兒,“女人,把你的飯扔掉,上我的車。” 許恬心里仍在琢磨徐婷婷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不要什么…就是…突然恍然大悟。 不要慫,就是干! 一抬頭,許恬瞪大了眼,“啊?” 女,女人? 什么鬼? 學長這是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叫自己女人?可是為啥不喊學妹或者同學呢? 許恬把飯放在了邊上小橘貓的碗里,畢竟是自己的失誤,既然學長都找來了,再拒絕也說不過去。 應(yīng)星煒見女生這么聽話,勾起了唇。 這么多不是白看的,果然是有效果。 “女人,上車。” 應(yīng)星煒一只腿搭在地上,目視前方。 許恬抽了抽嘴角,學長這說話的口吻好像她上的是一輛瑪莎拉蒂,而不是一個掉了漆生了銹的自行車。 哦。 開起來還能當伴奏唱鈴兒響叮當?shù)摹?/br> 作者有話要說: 煒哥:“女人,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的人了?!?/br> 你們……看了我開的車就是我的人了。 哈哈哈哈哈…… 好吧,不自說自話了。遁地。 ☆、第十七只雞 應(yīng)星煒顯然也聽到了這歡快里透著一絲尷尬的叮當聲。 他面上不顯,心里的小人把言銳按地暴打了一頓,什么時候不騎,非要昨天把他炫酷的捷安特騎壞,最倒霉的是,找了一上午,也沒看到學校附近有修車的地方。臨走前,言銳也自知有錯,煒哥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的妹子,大一開學到現(xiàn)在難得一次約會,容易嗎?自己非但當不了神助攻,反而成了煒哥追求幸福的絆腳石,不行,不能就這么被自己搞砸,遂大方的把自己飽經(jīng)風雨的愛駒牽出來,以示賠罪。 車子騎到應(yīng)星煒跟前,他是真的震驚了。 先不說顏色是gay里gay氣的淺綠色,車身還有幾塊漆將掉未掉,懸在上面頗有幾分枯松倒掛倚絕壁的氣勢,前車輪大概是飽經(jīng)雨雪的摧殘,隱隱地看到黃色的鐵銹。 應(yīng)星煒:“……” 干脆他還是打的去好了? 言銳一看應(yīng)星煒這表情還能不懂,立刻拍著胸脯,“煒哥,你放心,我這輛車絕對OK的??催@顏色,如今女生里最流行的原諒色,前個兒不還在學??吹接信具@個色的頭發(fā)嗎?絕對時尚!再看這車身,線條多么流暢,流線型,雖說車身吧有點掉漆,沒事,你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對,你沒看錯,就是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大膠帶!” 應(yīng)星煒目瞪口呆地看言銳不知從哪里變出的大膠帶,久久不能言語。 言銳邊說著,邊用牙咬掉小半截膠帶,不小心蹦進嘴里一塊,他呸了一聲,用膠帶把漆小心地固定住,一一地弄好后,曖昧地擠擠眼睛,“更重要的是,自行車,那可是追女生一大利器法寶,女生坐在后面小小的位置能坐穩(wěn)嗎?那必然不能!那她可不得把胳膊抱住男生的腰,這樣才不會跌下去??!” “說的有道理?!?/br> 言銳眉尾一抖,樂呵呵地笑。 應(yīng)星煒想起來什么,睨著他,“既然這么好,那你為什么每次都借我的車騎?” 言銳:“……” 最后應(yīng)星煒還是騎了這輛充滿古董氣息的原諒車,言銳吹了這么多他沒幾句放在心上,可最后一點,真的讓他心動了。 摟著腰? 應(yīng)星煒騎著車對著空氣咧開一嘴大白牙。 唯一沒想到的是,載了人后,車子竟然會吱吱嘎嘎地響,仿佛隨時要散架似的。 應(yīng)星煒咳了一聲,“距離稍微有點遠,所以我要加速了,這邊路年久失修,經(jīng)常有坑,你要是覺得不穩(wěn),可以摟著我的腰。” 前面幾句話都挺正常,不知怎的,說到最后一個字,應(yīng)星煒的心越跳越快,直到嗓子眼,以至于最后的腰字顫顫巍巍,直接飄到了天上。 “摟著什么?” 許恬一說過這話,就反應(yīng)過來了,肯定摟腰啊,還能摟什么,難不成摟脖子? 想象那個畫面,許恬忍不住唇角牽起一道弧線。 許恬生活的小縣城公交系統(tǒng)并不發(fā)達,車輛少而等車時間長,大部分學生都是騎著自行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