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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是方娘自逝后,每夜都來找他。又對他說,上天憐她無罪而早逝,所以額外恩準(zhǔn)她留一線血脈在人間。這孩子,就是方娘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快下個云閃付!今天有62折活動。好多大超市和優(yōu)衣庫、屈臣氏萬寧都參加活動。需要綁定一張銀聯(lián)卡。 ☆、鬼世 當(dāng)時謝茵聽的咋舌,“真的假的?” 王老翁很快就接口,“要是假的,方娘的父母哪里容的下那男人?姑娘不知道,他是贅婿。當(dāng)時啊,孩子被發(fā)現(xiàn),方娘的父母立刻抱著他去了女兒的墓前,特意掘開了尸骨,滴血驗親。結(jié)果那血,馬上就融入了尸骨里。” 謝茵睜大了眼睛,問,“那現(xiàn)在呢?” 王老翁看了她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說。王老嫗已經(jīng)耐不住,道,“現(xiàn)在啊,那男人恐怕是同鬼交接的多了,所以被淘空了精氣。某天晨起,突然就得了一種怪病,一日隔一日地僵臥著,起不來。本來就是嘛,人鬼殊途,怎么,怎么好——” 見她還要說,王老翁斥道,“好了,小姑娘面前,別說你那些粗話!你沒見人家都紅了臉,不好意思聽嗎?” 謝茵聽的訕訕,其實(shí)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相反,她很喜歡聽這種怪談。只是旁邊人多,所以才心虛地漲紅了臉。 此刻她想起那些話,再看看眼前這個婦人,她想必是方娘的婆母吧。直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果然,不一會兒就見一個三十余歲的白衣女人舉著一把錘子從外趕回來。那錘子生的奇特,足有人高,幾乎把女人壓垮。 清讓凝神細(xì)看后,道,“那是冥間的八棱梅花錘?!?/br> 謝茵不由“啊”了一聲。心里大概地猜到了,方娘的丈夫癱瘓,恐怕不是因為同鬼來往,而是方娘的魂魄對故夫施加了冥界的刑罰。 果然,方娘的鬼魂從外回來,見從前的婆母又來墳前絮叨,氣的大叫,“又來了,又來了!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們抱了個小蹄子養(yǎng)的賤種到我家里,做了手腳說是我生的,要騙取我家偌大家私。現(xiàn)在事敗了,怎么還有臉幾次三番來我墳前大鬧?”掄起錘子,就想砸面前女人的腰,但想了想,忍住了,一邊氣的發(fā)抖,一邊念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謝茵看的好笑,問,“她怎么突然停下了?我瞧那老嫗做事很討厭呢?!?/br> 清讓不疾不徐地說,“一報還一報。隨意攀扯冥界的是方娘的丈夫,所以陰間準(zhǔn)許方娘施加報復(fù),肅生死因果之禮。那老嫗想必沒有參與太多惡事,只是犯了口舌之業(yè)罷了。因此,方娘如果對她出手,會被問罪。” 謝茵嘆道,“原來冥界也有法度啊?!?/br> 兩人又往前走。途徑一間寺廟時,陡然聽到一個渾厚的男聲與許多尖利的嗓音。兩方正在爭吵。 其中一個聲音最尖利的,哭著說,“你怎么這樣?你怎么這樣!道士就可以不講理了嗎?我們啊,祖祖輩輩住在這廟里,已有兩百多年了,誰都知道我們是良民!為什么你今天路過,無緣無故把我的一個孫子抓了殺掉?” 與他對答的男聲渾厚,可腔調(diào)與之相反,居然是一口純正的嗲嗲江南話,“喂,喂,你講清楚好不啦?我殺他,怎么叫無端?他成天魅惑東鄰一個小姑娘哇。人家都要成親了哇,他還每天去,這不是造孽是什么啦?” 謝茵聽的大為吃驚,“此人如此迷幻,道長你說他是何方人士!” 她剛說完,先前那個尖利的聲音便道,“造什么孽?你說清楚!”他一聲更比一聲高,而且不由自主地被道士的腔調(diào)帶偏,學(xué)起他來,“我孫子和她兩情相悅好不啦?兩年多了,沒害過她一根頭發(fā)的呀!你要是有本事,你去殺隔壁的蛇精呀!”說著,嗚咽了起來。 旁邊另一個人。不對,不知道是鬼還是妖怪的東西,接口,“就是啊。你還不是看我們一家子都是老實(shí)妖怪,所以拿我們開刀。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喂,我們都是活了兩百多年的老人家了,你那點(diǎn)心思我們心里清楚著吶。那隔壁的蛇精糟蹋了多少過路的姑娘,你怎么不去料理他?” 好多個尖利的聲音嚷嚷,“欺軟怕硬!”“垃圾,垃圾!” 道士聽的不耐煩,大喝一聲,“好了,別他娘的鬧了好不啦。我就問你們,你們平常去魅惑別人,難道一條性命也沒傷過?” 那群妖怪沉默了下來。 道士嘖了一聲,“那不就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哇。所以你們也別怪我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給那群妖怪講話的機(jī)會,又道,“當(dāng)然,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道長。送你們一件法器作為補(bǔ)償吧,喏。另外再給你們推演一下,那小東西來生降臨何處。” 謝茵探頭出去覷了一眼,道士拿出的寶物金光燦燦,一看就很珍貴。只是隔得太遠(yuǎn),也說不清是個什么。 這時又聽道士道,“哦,來生托在惠州的一個大戶人家,姓唐?!?/br> 先前那吵的厲害的妖怪哭道,“怎么做起人了?作孽,人才能活幾年?” 旁邊的妖怪勸慰他,“別這么說。人挺好的,吃好東西、做大官?!?/br> 其他妖怪附和,“是啊,是啊,說不定這一世過完了,小十八還托生回咱們家?!?/br> 那妖怪忍淚說了個好。 道士見他們不再糾纏,拱拱手告辭。 謝茵看的目瞪口呆,“這走向,我的天?!?/br> 清讓也罕見地聲音里流露了一絲暖意,“妖怪們活了百年,都是很豁達(dá)的?!?/br> 謝茵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對,對。都,很可愛?!?/br> 兩人就此折返,回了王家。 謝茵擦去眼皮上的血跡后,頓覺那些奇妙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她有些遺憾地說,“好在買了幾塊手帕,可以留作念想。” 沒想到從袖間掏出它們,迎風(fēng)一看,居然它們像燒敗的灰一樣寸寸斷裂了。她驚呼。 清讓卻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樣子,“鬼界的東西,是帶不到塵世來的。”他頓一頓,沉聲說,“這就是所謂人鬼殊途?!?/br> 謝茵聽的嘆息。突然,她“哎呀”了一聲,“糟糕,就顧著玩了,都忘了別人的正事了,我真是個垃圾?。?!前面咱們是不是說到吳郎?道長那時候見到了什么?快說說!” 清讓跟不上她跳躍的思維,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呃...我見到他,很生氣。” “生氣?” “是。其實(shí)早先我們還沒走近何家,我就看到了他。側(cè)耳在宅子外,聽著里頭的動靜,一張臉漲的通紅。那時候,我還沒想到他就是吳郎,以為是過路的某個孤魂野鬼。直到后來,他看見我們,不,是王鼎一家走近,在旁邊突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