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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連昌公主異聞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女聲微微嘆道,“男子漢大丈夫,豈效女兒之哭?”

    年輕公子看向聲音的發(fā)源地,是一棵花樹下,一個穿著淡黃色裙子的恬淡女子。

    公子自覺失態(tài),微微發(fā)窘,欲離去。

    “且慢?!蹦桥拥?,“方才聽公子一直念‘大哥’,不知是有什么事么?”

    謝茵終于明白那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來自何處了。眼前這一幕,分明是徐家安在馬車上與他們提過的,他父親徐一恒與母親黃文意的初遇!

    那畫面還在繼續(xù),與徐家安先前所述的無異:黃文意將離魂丹給徐一恒、徐一恒遇見馨娘、徐黃二人夜回城中、徐黃結(jié)為夫婦......

    謝茵眼也不眨地看著,暗忖,接下來應該是徐一恒和黃文意的分離了。她一直不知那是怎么一回事,而徐家安的變故可能也出自那里。她微一恍神的功夫,畫面里已不再有黃文意,而轉(zhuǎn)成了一個襁褓幼童。

    他被人扔在門口,張大了嘴,哇哇啼哭。門內(nèi)的徐一恒聽到,打開大門。他望見幼童,神情大變,“你是——”

    嬰兒還小,自然無法回答他。

    他俯下身,急切地翻動著嬰兒的襁褓。里頭掖了個小小的荷包,荷包里有一只玉鐲,還有一卷紙。徐一恒展開字條,念道,“此乃徐家子,望君善視之。文意字?!?/br>
    徐一恒看著眼前嬰兒的小臉,是與他一樣的濃眉長目。他微微暈眩,抱著孩子,向外喊道,“文意!文意!”

    沒有人回答他。

    此后的畫面,圍繞著徐一恒和這個孩子展開。

    徐一恒給兒子取名叫“家安”。他閉口不談過往,在鄉(xiāng)下開了一間私塾。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徐家安逐漸長大,從襁褓嬰兒變成了垂髫幼童,再到清俊少年。他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識,問父親,他的母親去了哪里?徐一恒每每一言不發(fā)。直到染了肺病,日以繼夜地咳嗽,終于,在彌留的一日,他將兒子喚到床前,開口說,“你母親來自落花府......”斷斷續(xù)續(xù)地對他說起了過往種種。

    徐一恒死在了那個冬天。徐家安哭著葬了他后,收拾起行囊。

    這些畫面和謝茵聽過的一模一樣,她看著看著,深感無趣,不想再看下去。想不到,一直無聲的清讓忽然念動咒語,將手貼近徐家安的額頭。原本模糊的畫面一下子清晰了許多。

    謝茵訝然,不自覺地問,“怎么了?”

    清讓沒有回答,咳嗽了一聲,手卻更緊地貼近徐家安的額頭。

    那畫面更清楚了,是徐家安收拾東西的影像。

    他將變賣房產(chǎn)得來的金銀,還有文房四寶、一卷他父親擱在桌上的隨筆、換洗衣物、他母親的玉鐲收入行囊。然后背起包袱,四處尋找落花府。

    他流離了很久。期間,遇到一位僧人,告訴他落花府在南風郡內(nèi)。他欣喜若狂地謝過,不顧當夜急雨便退了房,背起行囊匆匆離去。

    畫面自此被一陣黑暗籠罩,謝茵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楚,忍不住趨前幾步。卻不想,畫面突轉(zhuǎn),變成了城樓下,徐家安救下小蜜蜂。

    此后種種,如先前她所聽聞。

    清讓驚訝于這段記憶的斷層,念動咒語,欲看清楚那黑暗中發(fā)生過什么。徐家安頭頂很快升出畫面,卻是停在那片黑暗上許久,然后,又到了遇見小蜜蜂。

    謝茵不禁喃喃,“怎么會這樣?”

    清讓收回手,凝聲道,“也許,所有變故都來自那片黑暗?!?/br>
    謝茵點頭,又問,“剛才那些畫面,全都是這個魂魄的經(jīng)歷嗎?”

    清讓簡短地答了個“是”字。

    謝茵惘然道,“看來他果然不是徐家安。作為兒子,他的魂魄中不該有父親的記憶。那它究竟是什么人呢?”

    清讓沉吟著,翻動起徐家安的行李。

    玉鐲、狼毫筆、硯臺、隨筆、換洗衣物......一樣樣看去。

    玉鐲通體碧綠,是黃文意留下的。狼毫筆想必用了很多年,筆端的毛微微凌亂。硯臺是蘇硯,有些陳舊。隨筆是薄薄的一本冊子。清讓翻開,見每頁上記著很多段落,每個段落都是短短的四五行。

    第一個段落寫道:丙午年四月十四。兩位兄長先后染病,清早,父親派人送我離家,去往鄉(xiāng)野。僮仆阿順問我何時得以返家。不知該如何作答。城中瘟疫橫行,死病者已邁數(shù)千。不知兩位兄長能否挺過此劫。自幼時起,便是他們二人教養(yǎng)我長大。盼望兄長們及早病愈,我兄弟三人有再見面的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公司有個劇,最近在談主演嘛,根本定不下來,那些一二三線的鮮rou和小花簡直要搶錢。

    我們這個劇現(xiàn)在投了兩億不到。如果請一線的小生小花,光他們倆的片酬就能壓過制作費。

    有個演仙俠劇紅的小生,給我們報了1.5億。有個算流量和演技派之間的小花,給我們報了1億。有個選秀出來本來唱歌,但現(xiàn)在去演戲了,演的都撲了的18線小生最便宜,報了3000W。有個和大花搭檔演過男主,現(xiàn)在和小花搭檔演男主的,報了8000W。

    我們執(zhí)行制片在辦公室報價格,嗎的全體都驚呆了。我們現(xiàn)在都不提啥億啊萬的,統(tǒng)稱一點五、六千八千= =

    我下午和一個干編劇的朋友聊天。他去年做了個現(xiàn)實主義劇,就那種家庭倫理片,請了中年戲骨,就是演家庭劇的一線演員,片酬才1200W。(但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天價啦)

    反正有時候感覺咱們國家的影視行業(yè)很畸形。金字塔頂?shù)哪切┮痪€,片酬多的嚇死人,但是底下沒混出頭的小攝影師、跟組化妝師、助理,一個月也就小幾千。而且從早干到晚,有時候早上五點就去片場,拍到晚上兩點鐘收工。

    有時候挺希望流量時代趕緊過去的。

    ☆、隨筆

    “丙午年六月廿七。家中來人,告知長兄已染病過世。我心中大痛,欲收拾行囊返家。僮仆們跪地哀求,向我說起老爺臨別的囑咐。我不得不放下念頭,獨自奔去田垅。說來慚愧,將近弱冠,還是忍不住大哭。有個女子聽聞,前來詢問。我向她訴說了家中種種。她給了我一顆丸藥,據(jù)說吞下,即可夢想成真?!?/br>
    “晚間,試吞丸藥,不過少頃,身已輕飄?;仡^而視,駭然大驚。竟然已經(jīng)離魂。忙合身撲向rou身,好在未出大礙,轉(zhuǎn)眼已經(jīng)醒來。”

    其后的種種記錄,涉及到了馨娘、徐府、管家、與黃文意成婚。

    這些謝茵已聽過一遍、看過一遍,實在已經(jīng)很熟悉了,因此草草翻過便不再細看。轉(zhuǎn)而拿起玉鐲,對著燭火上下打量,“會不會是這只玉鐲成了精?它是黃文意素日帶的,那黃文意又是蜂王。也許這玉鐲跟著她久了,也有了靈性?”

    清讓接過,眼也不眨地看著,又拾起包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