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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侄,更是南風(fēng)夏家的承重孫啊。” 謝茵不知該怎么措辭,“郡主既然說,王爺把韓氏許給了夏家,那她后來怎么又成為王妃了呢?” 慶城郡主有些難以啟齒,“那便是冤孽的由來了。淮寧雖聽命娶了韓氏,可與她性情不和,兩人成婚三年都冷冷冰冰。韓氏激憤下,便與成瞬私通。更逼迫成瞬放逐夏家眾人、囚禁母妃,立她為妃,又?jǐn)[弄封地政權(quán),給成瞬下毒。成瞬再是心善也不堪其擾,終于,他動手殺了韓氏。” 眾人聽完,都悚然震驚。 慶城郡主低聲說了最后幾句,“他也從那天起精神恍惚,搬到了后院。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心情抑郁,打算散散心。想不到,從此后就有了怪事。府中無論是何人,想去后院找王爺,房門始終緊閉,我們也聽不到那幾間房里的任何聲音。不久,已經(jīng)下葬的韓氏,尸身不知所蹤。我請了幾位僧道來看,他們說——王妃的怨氣太過強(qiáng)烈,因此尸變,潛入王府,囚禁了王爺?!?/br> 清讓想起方才看到的王妃,一片血紅的衣襟。原來那根本不是紅色的衣服,而是被血染就。一顆心發(fā)寒,“原來如此。郡主稍安勿躁,今日晚間,我們便進(jìn)入后院,一探究竟。” 當(dāng)日晚間,清讓與謝茵生魂離體,前往后院。 謝茵一邊走一邊問,“樂珩怎么不來?” 清讓道,“他留下為我們看護(hù)rou身了。” 謝茵“哦”了聲,“原來如此。” 將進(jìn)后院時,清讓停了下來。謝茵剛想問一句怎么,清讓割破了食指,將血抹在她的眼皮上。她原本無知無識的眼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中午清讓看到的一切。不由吃驚地說,“王爺果然被王妃囚在了這里?!?/br> 兩人一同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萬幸,死去的王妃沒有設(shè)置什么機(jī)關(guān),他們非常順利地就找到了王爺。 那是個眉目端正的年輕男子,二十出頭。此刻面色蒼白地躺在一張梨花木的床上,雙眼緊閉,有著微弱的呼吸。而在他身邊,一個女尸并排躺著。她看起來比男子大三四歲,身體微微腐朽,臉上凝固著死前不可置信的神情。 清讓上前一步,輕聲喚,“王爺,王妃!” 沒有一個人睜開眼。 謝茵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問,“王爺怎么了,睡著了嗎?王妃的魂魄呢?” 清讓道,“我看不到。但我猜想,死去的王妃結(jié)出了一個夢,將王爺囚入其中,同時也隱匿了她自己的魂魄。” 謝茵為難道,“那我們怎么辦呢?叫醒王爺?” “叫不醒的。碰到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結(jié)夢者自己愿意放手。第二種,便是探知解夢者的心魔,人為的破夢。我們先一起看看王妃韓氏的過去吧,看究竟王爺為何要殺了她,她的心魔又在哪里?!?/br> 清讓將手貼近韓氏的額頭,念動起咒語,很快,房間左側(cè)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謝茵見那漩渦灰蒙蒙的,轉(zhuǎn)頭問清讓,“這是怎么回事?。俊?/br> 清讓道,“每個人的記憶都有顏色。這位王妃的過往色呈暗灰,也許傷情的很。” 他這樣說著,那個漩渦逐漸清晰,展開了第一幅畫卷。 “江雪小姐昨晚沒有睡好?”面貌陰柔的內(nèi)侍冷聲問。 謝茵指著背景中的樓閣,悄聲問,“這是哪里?” 清讓快速梳理著韓氏的記憶,道,“這是廣成王府。我們現(xiàn)在看的是六年前的事。那個時候,王妃閨名叫韓江雪,她是大魏韓業(yè)將軍的第五女。韓家被魏王滅了族,韓江雪和她大哥韓青柏、五弟韓青松因此歸降我朝?;实蹖⑺麄冃置觅n給了異姓王蘇成瞬?,F(xiàn)在的畫面里,韓青柏便帶了弟妹,前往王府拜見。”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10章,2個故事,一長一短。 一個故事是死去的王妃、一個是白猿記。 ☆、三年 謝茵“哦”了聲,輕聲道,“我們別說話了,往下看吧。 畫面上,江雪赧然道,“有點。” 她看向身旁,大哥青柏還陷在對故國的懷念中,弟弟青松年紀(jì)尚小,兩人對著前來接引的內(nèi)侍不發(fā)一言。 眼見內(nèi)侍沉下臉,江雪鼓足勇氣綻開一個笑,說起閑話來,內(nèi)侍的神色緩和不少。大哥卻看不過眼,皺著眉,連一句話都吝嗇講,就這么拋下弟妹走到了前面。江雪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好在,不多久他們一行人便到了大廳。內(nèi)侍道,“稍等”,進(jìn)去通稟。片刻后,他出來傳達(dá)了召見的鈞令。 韓青柏攜弟妹進(jìn)了大廳,咬著牙道,“王爺”。除此之外,沒有行任何禮。 年輕的廣成王不以為意,反而親自走下臺階,大笑,“早就聽說大魏的韓家人性情剛忿,果然如此!青柏,你可知本王敬仰你父親多年?本王這回便是親自上書,向圣上討要的你。如今你來到我南風(fēng)郡,這是天從本王之愿!就封你為威烈將軍吧!為本王帶兵,鎮(zhèn)守西方。千萬不要辜負(fù)本王的信任啊,青柏。” 對于降者而言,這樣的恩寵來得太快太輕易,江雪忍不住吃驚抬頭,恰撞上廣成王的目光。他側(cè)頭看著她,露出一個開朗的笑。不似王者,反而像一個普通少年。 原來他是真的欣賞大哥。 也難怪他這樣單純。他今年不過十五,比她還小兩歲呢。聽說他是九歲承襲的王位,因年紀(jì)幼小,數(shù)年來,南風(fēng)郡的事務(wù)始終由他母親執(zhí)掌。也不知他這次恩封降臣,是否得到過太妃的允準(zhǔn)。 江雪這樣想著,轉(zhuǎn)眼去看大哥。他低聲而難堪地謝著恩,臉上沒有一點喜悅的表情。 真是可憐,江雪想。 韓家在魏國,世代是頗受倚重的邊陲武將。到父兄這一輩,功績更是歷代最偉??上硨Φ难嗤踅圃p,屢施反間。魏王又昏聵,力不能辨,便生生在前次的戰(zhàn)役中,中斷對韓家軍的援助和供給。 即便如此,父親仍拼死力戰(zhàn),卻逃不脫糧草斷絕、全軍被俘的厄運。而那遙遠(yuǎn)的、居于京師的魏王,聽聞消息后,說了句“果然如此”。認(rèn)定韓業(yè)確實懷有異心,將他留在京師的家眷屠戮殆盡。韓業(yè)聽聞噩訊,撞死陣前。 可憐父親一生有五子五女,可人到不惑,僅剩兩兒一女逃出生天,如今兒女們又要對鄰國的異姓王俯首稱臣。 江雪出神地想著這些事,沒防備廣成王突然問,“你叫——” 江雪忙斂容屏氣,回答,“臣女韓江雪。”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在得到肯定的回復(fù)后,廣成王露出了吃驚而惋惜的神色,“好寂寞的詩啊!形單影只,這對女孩兒家不是什么好兆頭?!彼裘夹α似饋恚安贿^有本王在,不會讓這種預(yù)言成真的。本王今日就賜你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