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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趟來的也有不少是有孩子的武警,他們能體會這些家屬的心情,明面上似乎在欄架,實際上就攔著那些村民和人販子,讓那些失控的家屬能打的更重一些。 雖然違反了規(guī)定,但是這時候誰還在乎這些呢。 在場的沒有一個蠡縣的警察,畢竟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這樣的重大案件,上面絕對有理由懷疑是當?shù)鼐趾筒环ǚ肿拥耐骱衔刍蛘呤怯幸饪v容,這一次來的都是市里以及周邊調(diào)派來的警力,他們對于蠡縣這樣的狀況完全不理解,對于這些村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同理心。 “八個?還有一個外來男性的身份確認了嗎?” 李毅是老刑警,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部下漏了一人沒說。 “還有一個是上山來看日出的游客,只是被大雨困在了山上,調(diào)查了他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休學大學生,沒有疑點?!毙【瘑T看著記錄對隊長說到。 “都休學了還有心情來看日出?” 李毅朝小警員視線的方向看去,見到了站在屋檐下,三米之內(nèi)空無一人的晏褚,他的眼神一瞇,辦案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人很有問題。 有些人覺得直覺很荒謬,可是到了李毅著樣的程度,往往他們的直覺比任何東西都可靠。 對面那個青年明明一副清秀文弱的長相,可是從他身上,李毅見到了連環(huán)殺人犯都沒有的戾氣和血腥氣。 當即李毅就決定,要對那個晏褚做更進一步的調(diào)查。 他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 “媽、爸!” 幾個遠遠走來的年輕姑娘原本都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毀了,沒想到她們居然得救了,還見在這兒見到了自己的家人,當即就哭著朝他們跑去。 “媽,二姨三姨,二姨夫三姨夫,我爸呢,我爸怎么沒來啊?”一個清秀的小姑娘都快哭成了一個淚人,這一個禮拜,是她經(jīng)歷過的最可怕的一個禮拜。 “你爸在醫(yī)院呢,現(xiàn)在你找回來了,你爸馬上就能好起來了?!币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女人緊緊抱著那個姑娘,怎么都不愿意放手,生怕下一秒孩子就沒了。 找到孩子的自然是欣喜,也有些沒有找到自家孩子的,則是抱在一塊再次痛哭。 這種給了希望又感到絕望的經(jīng)歷,實在是太痛苦了。 “茵茵,你覺得哥哥做的對嗎?” 晏褚看著不遠處的這一幕,輕聲說道,在另一邊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他的李毅看來,就更怪了,怎么還自言自語上了。 魂魄狀態(tài)的小姑娘并不能給晏褚答案,實際上在原身的心里,他對于這些活著的女孩也是有怨氣的,同樣是遭受了這樣磨難的孩子,為什么他的meimei死了,而她們卻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在屠殺一整個村莊的時候,也沒放過那些同樣被拐來的女人。 最后的那次心軟,是他唯一的敗筆,因為村里的那些女人早就麻木了,而那三個女孩,眼里還有希冀,他想著meimei那時候一定和她們一樣,乞求他能在她最害怕的時候出現(xiàn)。 所以他放了那三個女孩,也致使自己在計劃完成之前,被警方逮捕。 晏褚雖然被原身的滔天恨意所影響,可終究還是有自己的思維和理智,所以他選擇了救那些女孩。 他想,這也是茵茵這個善良的姑娘希望看到的。 站在他身旁,此刻除了他沒人能看見的小姑娘歪了歪腦袋,可怖的長相卻多了一絲單純。 她覺的身邊這個男人似乎很難過,她不想讓對方難過,就學著對方這些天做的那些動作一樣,試圖握住他的手,只要握手他就開心了。 可是她忘了,她沒法碰觸到身邊的這個男人。 “乖孩子,乖茵茵?!?/br> 晏褚主動握住身邊的小姑娘,魂體很開心,眼眶里的血流的更迅猛了。 李毅看著晏褚繼自言自語之后的這個動作,心里頭更納悶了。 所有的人都被帶下山去,一些不懂事的孩子也被女警帶走負責照顧,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完全不是法不責眾四個字能解決的了。 山上還留著一些警力,負責留守勘測現(xiàn)場,以及找尋那些被埋尸山野的可憐女孩的尸骨。 那些村民被帶走的時候還大聲嚷嚷,他們是無辜的,警察沒有權(quán)利抓他們,說起來其中確實有幾家沒有參與過人口買賣的人家,可同時他們也縱容了村子里的其他人家買賣婦女,并且在有被拐來的女孩逃跑時,幫助追捕,若說無辜,他們絕對稱不上。 可惜按照先今的法律,這些嘴里嚷嚷著無罪的村民,確實頂多關(guān)個幾天就能被放出來,實際上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影響太惡劣,可能幾天都不用。 就算是那些參與人口買賣的買家,按照現(xiàn)在的法律,也關(guān)不了多少年的牢,加上強迫婦女意志發(fā)生性關(guān)系這一罪,頂多也就十年,罪責太輕,對于這些窮山僻壤的百姓而言,監(jiān)獄里的生活或許和家里的生活還沒什么區(qū)別,說是懲罰,完全算不上。 幾個熟知辦案流程的警務人員都要已經(jīng)預想到之后網(wǎng)絡上那些網(wǎng)名對政府以及法律的抨擊,可他們自己又何嘗不想著讓這群惡心的人直接槍斃呢。 立法是一件嚴謹?shù)墓ぷ鳎素溩恿啃痰?,是因為他們通常都掌握打量人口販賣的信息,以及抓捕的時候身邊多數(shù)都有人質(zhì)。 一旦人販子和毒販一樣量刑高,造成的后果很有可能會是一群持槍的,一旦被發(fā)覺就開火傷害人質(zhì)的歹徒,或者其他更惡劣的后果。 因此這個問題一直被提及,可是在沒有足夠的依據(jù)保證之前,無法改變那幾條刑罰的緣故,可悲又無奈。 一路上,除了那些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以及一些沒找到自家孩子的家屬的哭泣聲,全程,那些辦案人員都很安靜。 蠡縣的警局暫時被征用了,而原本警隊里的警務人員,暫時停職。 晏褚雖然沒有疑點,可是作為那段時間都留在村子里的人,他也被要求留下來錄完口供再離開。 他被一名女警帶到一個空房間里,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他坐到了只有一把椅子的那一邊,女警給了他一杯熱茶,以及告訴他現(xiàn)在警力比較緊缺,可能輪到他錄口供時會比較晚的消息后離開。 晏褚沒有喝那杯茶,他坐在椅子上,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從頭到尾就沒變換過姿勢。 李毅看著監(jiān)控畫面,以及身邊的人遞過來的一份份資料,心里有數(shù)了,拿著其中幾疊資料,朝晏褚所在的房間走去。 “晏茵是你的meimei吧?” 這是他進來后的第一句話。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短短的兩個小時內(nèi), 晏褚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庭成員的概況就已經(jīng)完整的出現(xiàn)在了李毅的手上。 華夏醫(yī)科大學大四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