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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二房一家人, 沒人知道當(dāng)天晚上,在晏長習(xí)夫婦倆的屋子里,一家人都說了些什么。 反正不知道是那天晚上談話的功效,還是兒子能夠念書給了夫妻倆信心和動力, 現(xiàn)在非農(nóng)忙的時候, 不然家里人干活攢的錢, 也不是全部都上交的了。 比如說李秋月和晏梅花她們姐妹三打絡(luò)子,打了十個報八個,這么一來就多了兩個絡(luò)子的工錢, 而晏長習(xí)去接零工,也偶爾借口肚子餓買了包子饅頭之類的, 每次都扣下一文兩文的, 次數(shù)一多, 二房手上總算也有了那么一點錢, 不至于有時候閨女想要買一根紅頭繩, 一朵絹布的頭花都得和晏老太太拿錢了。 擱以前, 鼓動爹娘做這樣的事, 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二房的這個舉動, 晏老頭和晏江氏未必不知道, 可是他們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錯過去了, 比起大房能夠自行處理的五百文,二房這么做, 已經(jīng)算是很委屈了。 當(dāng)初他們不反抗, 老兩口也就沒提這件事, 現(xiàn)在二房會這么做,說明他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過度的壓制只會引起他們更大的反抗意識。 晏老頭和晏老太精著呢,他們知道等自己年紀(jì)大了,想要養(yǎng)老還是得孝順老實的老二一家來,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真把這孩子逼的不孝了,因此這并不算太過分的行為,兩個老人問也沒問,就當(dāng)作不知道。 晏褚比原身更順利的念上了書,要知道,在上一世,原身并沒有在當(dāng)天表現(xiàn)出自己岀眾的念書天賦,為了能讓弟弟念書,晏梅花幾乎是和姑姑晏牡丹以及大伯一家撕破臉的狀態(tài)。 要不是晏長學(xué)還顧忌著點名聲,知道晏梅花要是不管不顧出去念叨他們一家是多么欺負(fù)他們二房的,原身也念不了書。 不過即便那一次原身和晏祹一樣都在第二年成了族學(xué)的新生,晏家二房的日子卻越發(fā)難過了,尤其是二姐晏梅花,得罪了大伯和小姑,連帶著晏老頭和晏老太太也有一種被孫女冒犯了權(quán)威的氣憤,到后來說婆家的時候,晏梅花嫁的并不是很好。 她嫁的那個男人家里有些浮財,給的彩禮也高,可是那個男人是個面上老實憨厚,背地里打老婆的,晏梅花的日子難過,直到原身考上了秀才,那個男人才不敢過分打她,可是小打小鬧,還是免不了的。 按理原身是最該幫這個親大姐的人,可是他覺得有一個和離的jiejie名聲不好聽,功成名就后給了晏梅花不少銀子,卻哀求她為了他的名聲著想,和姐夫好好過日子。 從那次以后,晏梅花無論日子過的再艱難,也沒有上過晏家的門,那個弟弟,她就當(dāng)他在說出那段話的時候死了。 這一世不一樣了,晏老頭等人從晏褚的身上看到了潛力,對于讓他念書這件事也不再那么抗拒,而上一世為了弟弟能念書說的那些威脅的話,這一次晏梅花也沒說出口,在晏家老兩口的眼里,她還是他們幾個孫女中最喜歡的那一個。 一晃眼,四年時間過去了,晏褚六歲上的書塾,現(xiàn)在他也已經(jīng)九歲了。 這些日子,家里白天進進出出許多陌生人,多數(shù)都是附近村鎮(zhèn)的媒人,不是給晏春花和晏梅花說親的,就是幫其他人家的閨女,探晏家大房的口風(fēng)的。 晏褍今年也已經(jīng)十七了,這些年,他參加院試屢試不第,一直止步童生的身份,但是他還年輕,二三十歲才考上秀才的大有人在,當(dāng)初他能以九歲稚齡成為童生,就意味著他有讀書的天賦,不少人都愿意賭他的未來。 再者而言,晏家有幾十畝良田,晏褍作為長房長子,將來分家,這里大半的田產(chǎn)都該是他的,怎么樣,日子過的都能比一般農(nóng)家來的好,因此不少人家的姑娘都愿意嫁到晏家來,不過那些姑娘,晏家人多數(shù)都是看不上的。 “娘,我覺得那黃秀才家的閨女不錯,模樣白凈,脾性賢淑溫婉,又是秀才的女兒,也不怕和褍兒說不上話。” 劉福春拿著一張紅紙單子朝晏江氏說到,這是這些日子那么多相看的姑娘里面,她唯一滿意的一個。 不過說多滿意,那也沒有,在劉福春看來,自家兒子懷才不遇,全是閱卷官員沒眼光,不然憑她兒子的才華,早就考上舉人了,狀元也不在話下,就是公主他也配得。 只是現(xiàn)在晏褍還只是個童生,偏偏年級上也到了成親的年紀(jì)了,農(nóng)家姑娘她看不上,知府知縣家的小姐看不上他,退而求其次,劉福春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下那些有意向和晏家結(jié)親的姑娘里最出色的秀才家的小娘子了。 “黃秀才家的姑娘確實好,可是那家要的彩禮太高,足足三十兩,都夠在鎮(zhèn)上買一間小院子了,他家的姑娘再好,還是金子打的不成?!?/br> 晏江氏搖了搖頭,她疼大孫子,可是確實不認(rèn)為娶個媳婦有必要花那么多銀錢,女人嘛,能生孩子不久成了,只要不是太磕磣,性子古怪就成了。 “娘,我這可不單單只是看中了那個姑娘,我更看重的是黃秀才?!?/br> 劉福春早就猜到了老太太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她湊到老太太耳邊悄悄嘀咕了一段話,老太太的臉色欣喜糾結(jié)交纏,好半響,她才開口。 “孩子他三堂叔也是秀才,要真有竅門,他會不告訴咱們?” 晏老太太覺得兒媳婦這話太不靠譜,考試要真有啥捷徑,那全晉朝不都是秀才了嘛,再說了,黃秀才要是真有那個教書的本事,也不會到現(xiàn)在幾乎是賣女兒求財?shù)降夭搅恕?/br> “娘,你想想,孩兒他三堂叔家可是嫡支,人家巴不得咱們旁支都不出息,好仰仗他的鼻息過日子,你仔細(xì)想想,這么多年,是不是主枝出秀才舉人的幾率最高?那就說明這考試,確實有捷徑啊?!?/br> 劉福春讓老太太自己琢磨,晏家出的那么多秀才舉人,有多少都是當(dāng)時的嫡支。 晏江氏思索了一翻,似乎是這么回事,可是仔細(xì)想想,那也是因為只有當(dāng)時的主支才有那個精力財力培養(yǎng)家中子嗣啊,一般農(nóng)家,能有多少錢供多少個孩子? “咱們家和族長那邊早就隔了好幾房的遠親了,那樣的消息,人家不見得會告訴我們,可黃秀才不一樣,如果褍兒成了他女婿,他還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瞞著他半兒?三十兩買一個媳婦加一個秀才的名號,這買賣不虧?!?/br> 劉福春的話很誘惑也很讓人動心,家中能出一個秀才,可是他們?nèi)账家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