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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是懶惰的,晏褚這話一點都沒惹來別人的懷疑。 “你們也真事,分家的時候給我地干嘛啊,多給我一點錢不好嗎,白給我找了那么多麻煩?!?/br> 晏褚小聲嘀咕,家里人都知道他的德性,心里想著都讓人腦袋開瓢了還沒有一點長進,心里嘆氣點同時,也覺得他的說法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媽,小叔子說的對,把地租給我和愛國,我們每年給他一點糧食,小弟也不用擔心餓著?!?/br> 江大妮心里想著這小叔子還真是夠蠢的,不了解地里的產(chǎn)出,居然只要了他們四百斤糧食的租金,還傻乎乎的沒有規(guī)定四百斤糧食到底是什么糧食。 四百斤番薯也是口糧,四百斤稻谷也是口糧,這里面的差別可大了去了。 江大妮現(xiàn)在喜歡透了小叔的笨和傻,恨不得趕緊簽下合約,讓村長和書記做個見證,省的他到時候想明白了后悔。 在地里干活的晏愛國和晏老頭被叫了回來,繼昨天的分家協(xié)議后,又簽了租賃土地的協(xié)議。 “你以后好自為之吧?!?/br> 晏老頭看著那個拿著合約一臉自己占了大便宜的小兒子嘆了口氣說道。 “爸你這話說的,我現(xiàn)在每年可是白白就能得到四百斤糧食呢,我胃口又不大,還能餓死我不成?躺著啥也不用做,就能有糧食送上門,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晏褚一副你們才傻,我天下第一聰敏的模樣,把那些還有些關(guān)心他的人氣了個仰倒,徹徹底底不想搭理他了。 一旁作為見證的村長村支書也看著晏家這個二流子兒子直搖頭,上輩子得造多大的孽啊,才生得出這樣一個兒子。 不過四百斤糧食在協(xié)議上還是規(guī)定了,一百五十斤稻谷,一百五十斤小麥,一百斤磨成粉的苞米或是番薯面,這些糧食,至少能夠讓晏褚不被餓死,而且租金也在晏愛過夫婦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晏褚傻乎乎的將名下的土地轉(zhuǎn)租給親大哥一家的事,又成為了村里人的談資。 對于農(nóng)村人而言,土地就是最重要的東西,地沒了,根就沒了,在多數(shù)人看來,晏褚那就是在斷自己的根,這個人是徹徹底底的沒救了。 晏褚也顧不上村里人的眼光了,反正原身在他們心目中已經(jīng)是爛到骨子里了,現(xiàn)在這樣頂多也就是再添上一樁壞事罷了。 他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暫時不打算去改變村里人對他的印象。 ****** “晏老弟,最近怎么樣啊,手上的錢可還湊手,要是不夠,老哥也能借你點?!?/br> 和往常一樣,晏褚朝著那個榀江鎮(zhèn)的地下賭場走去,剛到那個隱藏賭場邊上的小賣部,就被一個滿嘴黃牙,看上去干瘦猥瑣的男人給攔下,對方還不忘給他遞了一根牡丹煙,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破船還有三分釘呢,我晏褚像是沒錢的人?” 原身就是一個沒錢又愛在他那些“兄弟”面前擺闊的,輕易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家底,而且現(xiàn)在晏褚手里確實也有些錢,當初討債的上門要錢,晏家掏干凈整個家底把錢給還清了,而他自己偷偷藏起來的私房錢還有三四十,這些也是原身準備用來翻本的。 按照現(xiàn)在的消費水平而言,三四十塊錢也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節(jié)省點足夠一兩個月的開銷了。 所以晏褚這話,也不算假。 “呵呵呵?!?/br> 那大黃牙笑了笑,不管晏褚現(xiàn)在手里有錢沒錢,早晚都是會沒錢的,他可是聽說了,對方大哥家里有兩個白白凈凈的小侄子,年紀一個四歲,一個兩歲,最是好賣的時候,這么大小的人都不記事,那些生不出兒子的人家最喜歡這樣大小的孩子了。 就這段日子他的觀察,眼前這個人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輸紅眼了,什么是他不能賣的? 反正他來這兒就是借著探親名義的,干完一票他就走,也不用擔心被抓到。 這么想著,大黃牙的笑容就更燦爛了,看著晏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親子侄一樣,幫著點了煙,兩人親親熱熱地朝賭場走去。 ☆、第154章 二流子的春天 榀江鎮(zhèn)的鎮(zhèn)長姓牛, 在這個小鎮(zhèn)上,他確實也是最牛的人。 晏褚現(xiàn)在所在的地下賭場是牛鎮(zhèn)長的小舅子開的, 整個鎮(zhèn)子誰不賣他面子,即便是現(xiàn)在抓賭抓黃的標語鋪天蓋地,這個地下賭場依舊好好的開著, 鎮(zhèn)上的派出所也賣鎮(zhèn)長一個面子,不敢干涉這個地下賭場。 也不是沒人想著往上告, 可這縣委書記還是鎮(zhèn)長的親大伯呢,整個縣城沆瀣一氣, 就是牛家的天下,再往上,那就是市里, 多少人長那么大連村都沒出過, 更何況是對大伙兒而言都很陌生的省市呢。 這年頭不比以往, 交通通訊都不發(fā)達, 上一世要不是死了人,而且死的還是那樣慘烈,牛家開的這個地下賭場還不一定會完蛋呢。 就算是上一世那么多人被抓了,可牛家依舊逍遙法外, 只是推出牛鎮(zhèn)長的小舅子頂包,把一切扛了下來,這個賭場幕后的老板, 依舊過的滋潤, 沒有遭到任何報應(yīng)。 之所以晏褚占據(jù)了這具身體但是什么都沒做, 也是因為這一點,在沒有確定的證據(jù)能夠徹底端掉這個賭場前,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來的好。 這個地下賭場也不大,只是因為地點隱蔽在一個挖空的地下室,導(dǎo)致房間內(nèi)的空氣并不好,不少人在里面吞云吐霧的,讓不喜歡抽煙的晏褚有些不習慣。 但是這些不習慣也只是心理上的,原身是個老煙槍,聞到這煙味身體就跟活過來一樣,嗓子癢癢的,有些蠢蠢欲動。 他也是這個賭場的老熟人了,不少人見著他跟他打招呼,有些消息靈通的居然都知道了晏家前一天晚上分家的事,還問他既然分了家哪里來的錢來賭場。 還是晏褚從口袋里掏出他那把零散的鈔票,大家才停止用錢的事打趣他。 地下賭場的花樣還是很多的,你可以選擇湊搭子打牌或是打麻將,也能玩來錢快的炸金花或是二十四點賭大小之類的,大黃牙喜歡玩麻將,正好有一桌三缺一就和晏褚分開了,晏褚拿著手上那疊散鈔這桌下個注,那桌下個注,有輸有贏,因為流動性強,加上賭場的人多,一時間也沒人注意到他到底是輸還是贏。 “大大大大大?!?/br> 賭骰子的桌子上,一堆人等著莊家揭蓋,壓大的人更多,只可惜最后開出來的卻是小,而晏褚正巧就是壓小的,這一把他賺了不少,毛估估有幾十塊錢呢。 “你小子今天運氣不錯?。俊?/br> 以前原身總是輸錢的多,可從來沒有贏過這樣大的數(shù)字。 “誒,剛剛倒出去不少,現(xiàn)在也只是碰巧翻本罷了?!标恬铱嘀粡埬?,不過眼神里還是高興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