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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內(nèi)頂尖的藝術(shù)類院校的設(shè)計專業(yè),當初念書時的成績不錯,只是她從學校畢業(yè)后就沒有上過班,一開始是因為結(jié)婚以及生孩子的問題,后來等孩子脫開手了,林芳發(fā)覺自己跟社會脫了節(jié),設(shè)計軟件的推陳出新,潮流的飛速變化,已經(jīng)不能適應(yīng)她本身的專業(yè),和設(shè)計類工作的工作強度。 而前臺、柜員之類的工作,林芳又拉不下臉來,覺得這樣的工作對不起她的學歷文憑。 也就這樣,她成了全職主婦,專門負責家里的晚飯,以及洗衣打掃之類的工作。 此時林芳的眼眶還有些紅,看到兒子,忍不住用戴著手套的手抹了抹眼淚。 又是這樣的一幕,張國慶說不出失望還是什么,他想著,恐怕下一秒,自己的兒子又要為了他這個媽來指責他了吧,有時候張國慶也在琢磨,這樣的日子過下去還有什么勁呢。 “媽,熱水器開了嗎,剛剛打完籃球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個澡?!?/br> 晏褚沒有像往日原身那一般哄這個默默垂淚的母親,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張國慶這個父親。 他更沒有大包大攬的,因為心疼林芳這個mama,將她手上還沒做完的家務(wù)活承包過來,晏褚只是低著頭換著腳上的鞋,似乎沒有看到此時林芳的模樣。 “啊,開、開了?!?/br> 不僅僅是張國慶有些差異,林芳也同樣如此,她下意識的回答了兒子的問題。 晏褚抱著籃球回了自己的房間,沒過多久就抱著換洗衣服去了衛(wèi)生間。 不知道為什么,張國慶隱隱有些想笑,他諷刺地看了手足無措的妻子一眼,拎著自己的公事包,同樣回了房間。 林芳捏緊手中的洗碗布,消瘦的身形越發(fā)惹人憐惜,只可惜這個房子內(nèi)沒有一個會憐惜她的男人。 直到聽到衛(wèi)生間的熱水器啟動聲嗡嗡響起,林芳才回了廚房,繼續(xù)她剛剛沒有做完的家務(wù)。 ****** “張褚,最近怎么都沒有見你出來打籃球,是不是你爸又罵你了?” 晏褚騎著自行車,車把手上掛著幾份早飯,還沒回到家,就被這具身體的好哥們兒程升攔了下來。 “沒,我爸怎么會罵我呢,他以前就是覺得學習重要,擔心我因為打球把功課拉下了?!?/br> 晏褚單腳支撐著自行車,一腳踩著腳踏板,高瘦的少年打扮得清清爽爽,一件白色的球服,寬松的運動褲,額頭套了個發(fā)帶,利落又不失少年的潮感和帥氣。 “誒呦,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說你爸的好話,以前跟我們聊起來,不是總說你爸是暴君,沒什么本事就知道欺負你媽和你嗎?” 程升露出看見新大陸一般的眼神,似乎很意外居然能從晏褚的嘴里聽到他說他爸爸的好話。 “以前是我誤會了,其實我爸也挺不容易的,你知道的,我媽沒有工作,我們家就靠我爸一人掙錢,其實有時候想想,我爸也沒做什么對不起我媽的事,可她總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我爸有時候熬了好幾宿的班回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難免心里帶火。” “難為你終于明白了點,你那個媽,我是真的不好說什么了?!蓖绽锍躺龔淖约哼@個好友嘴里聽到的可都是對自己那個哭包mama的維護,說實話,程升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看到晏褚這般和mama那么親的男性。 反正程升是挺看不上好友那個親媽的,總是喪著一張臉,有一次他去好友家,什么都沒做她就對著自己哭上了,言辭間控訴自己的丈夫和生活的不公。 程升都無奈了,這種話,作為長輩,對方怎么好意思和他說呢,從那以后,程升輕易就不上好友家了,每次聚會也都約在外面或是自己家進行。 要不是因為晏褚本身沒什么問題,程升都不想和他交朋友了,就怕晏褚身上也遺傳了一分他媽的智商和情商。 現(xiàn)在看自己這好兄弟從他親媽的魔障中出來了,程升還覺得挺高興的。 “怎么樣,下午要不要一起來打球?二中那群體育生跟我們下了戰(zhàn)書,趙欣菡都答應(yīng)來做拉拉隊了?!?/br> 程升知道自己的好友對那個二中的?;ㄓ悬c意思,雖然他覺得自家好友在對女人的眼光上一向有問題,可因為這段時間約他一直都約不到人,程升也只能拿好友的女神當誘餌了。 “行吧,到時候吃完飯我去你家找你?!?/br> 今天是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就算程升沒遇到他,晏褚也會自己找過去,因此沒有猶豫,晏褚就答應(yīng)下了對方的邀請。 “重色輕友?!?/br> 程升重重捶了下晏褚的胸口,果然只有聽到趙欣菡的名字,對方才舍得從家里出來。 晏褚沒解釋,兩人約好見面的時間,就分開了。 今天是禮拜天,張國慶難得不加班,他睡了個懶覺,八點半才起床,正想著是不是該去買點早飯回來的時候,晏褚打開門進來了,手里還拎著幾份早餐。 “爸,你最愛吃的糍飯團,裹了酥油條、榨菜和火腿腸,刷的是海鮮醬,還有你愛喝的李記豆?jié){,正好還是熱的?!?/br> 晏褚將給張國慶買的早飯送到他面前,然后就拿起自己那份早餐吃了起來。 “沒準備你媽的?” 張國慶看著兒子手里就拎了兩份早餐,一份是他的,一份是兒子自己的,就意味著對方?jīng)]有準備林芳的早餐了。 “禮拜天媽都睡的很晚,通常起來的時候,都要吃午飯了?!?/br> 張國慶的工作忙,很多時候晚飯都是不回來吃的,而平日里上學的日子,原身的早飯和午飯,也都是自己在外面解決的,林芳需要料理的,很多時候都只有晚飯罷了。 禮拜天就更加用不到她了,張國慶和晏褚休息的話,會自己隨便去外面的早餐攤解決,林芳則是會睡到日上三竿,再準備今天的午飯和晚飯。 不過按照原身的記憶,在他十五歲以后,家里洗完做飯的人往往都是他,因為心疼母親,原身自覺承擔了很多家務(wù),這一點倒是眼前這個老實男人不知道的。 張國慶聽了兒子的話果然沒有多說,不過他心里還是很高興兒子能夠記住自己的喜好,即便晏褚提出下午要和同學去打球,他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還給了晏褚五十塊錢,讓他打球累了買點冷飲喝。 破天荒的,這對從晏褚十二歲后就不復(fù)以前親密的父子,在一塊吃完早飯后又去菜市場買了點菜。 林芳起來的時候,午飯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父子倆在廚房里說說笑笑的清理水槽,氣氛格外和諧,仿佛將林芳排除在外。 “你起的正好,洗完臉刷完牙就過來吃飯吧。” 張國慶抬頭看了自己的妻子一臉,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有些疏離地對著林芳說道。 林芳有些委屈,眼眶又紅了,她扭過頭,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