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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富貴,現(xiàn)在再給他那么一份龐大的家產(chǎn),晏從南覺得說不過去啊。 他是標準的血統(tǒng)論,覺得沒血緣關(guān)系,再親也不是真親,如果只是給晏瑾于一定的經(jīng)濟支援或是一定的股份他可以接受,可老爺子的意思似乎是對半分,這就讓他理解無能了。 “你從小也沒學(xué)過管理公司的事,就讓瑾于幫你,你們倆現(xiàn)在就是親兄弟,同心同德,這樣才是我們晏家的好兒郎?!?/br> 晏老爺子不擔心晏瑾于,他就擔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孫子,對方到底是什么脾性他也不了解。 但是他覺得,不會有人抗拒財富權(quán)勢的,面對這樣龐大的資產(chǎn),這個孩子或許會失去平常心。 “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晏氏和于氏交給誰我都不在意?!?/br> 晏褚拒絕了老爺子的提議。 “這一切本來就不是屬于我的,我白白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富貴,爸媽的東西都該留給阿褚,我什么都不要?!?/br> 老爺子想的挺好,所有東西兩人對半分,一個是他養(yǎng)大的孫子,一個是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生的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哪個都不偏袒。 可誰知道這倆個孩子誰都不想要這份產(chǎn)業(yè),老爺子看得出來,兩個孫子說的都是真心話。 “爸,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現(xiàn)在就好好休息吧?!?/br> 晏繼北看老爺子瞪大眼一副要教訓(xùn)人的樣子,讓兩個小輩退后一些,對著老爺子說道。 “罷了罷了。” 晏老爺子看了眼晏褚,長長嘆了口氣。 “你們都先出去吧,繼北你留一下?!?/br> 老爺子閉上眼,對著邊上的一群人揮了揮手。 晏從南在弟弟耳邊小聲叮囑了一句,讓他別惹爸爸生氣,就帶著妻兒還有晏褚等人出去。 “說吧,瑾于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爺子在其他人都出去后看著小兒子問到,他不信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抱錯孩子的事。 在晏老爺子銳利的眼神下,晏繼北沉默了片刻,將一切托盤而出。 “荒唐!” 老爺子的呼吸急促,捂著胸口表情難受。 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果然兩個都是他的孫子。 繼北這孩子,糊涂??!這件事要是讓于家知道了,兩家的姻親做不得,恐怕以后還得成為敵人啊。 “既然當初已經(jīng)成了定局,你就應(yīng)該把一切都隱藏好了,將錯就錯一輩子。”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老爺子深深吸了幾口氣后勉強恢復(fù)正常。 他不信憑兒子的本事沒法將這件事徹底壓下去,怎么還會給于彤知曉晏瑾于不是她兒子的機會。 “阿褚他,畢竟是我和于彤的兒子?!?/br> 晏繼北在父親的眼神下有了狼狽。 “既然你那么在乎于彤,當初你就不該和其他女人上床,更不該給她懷上你的孩子的機會,是你的不謹慎養(yǎng)大了那個女人的野心?!?/br> 晏老爺子訓(xùn)斥了兒子一番:“事已至此,你絕對不能讓于彤發(fā)覺你和瑾于之間的關(guān)系,那個女人,讓她把嘴巴閉牢,有些時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br> 老爺子的臉色灰敗,一下子就老了好幾歲:“晏家培養(yǎng)了瑾于二十多年,他會是晏氏將來的繼承人,至于晏褚那孩子,他喜歡研究,就讓他保持這個愛好吧?!?/br> 對老爺子來說,都是他的孫子,一個是自己教養(yǎng)長大的,自然更親近。 “爸。” 晏繼北動了動嘴唇,早幾十年,他還能跟老爺子頂嘴斗氣,可現(xiàn)在老爺子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面上還是要順從他這些話來的。 “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吧,將這件事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內(nèi)?!?/br> 財權(quán)不分家,晏繼北的公司給大哥晏從南提供經(jīng)濟上的支援,晏從南到權(quán)勢給晏氏政治上的庇護,雖然晏氏看起來是晏繼北的晏氏,可實際上兩者相輔相成,這個公司,并算不上是他一個人的一言堂。 晏繼北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看老爺子露出一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的模樣,轉(zhuǎn)身出去。 ******* 即便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研究人員也聽聞了晏家的消息。 晏褚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幾個老教授還擔心他因為家事影響,放不出太多精力在研究上。 可誰知道晏褚仿佛沒事人一樣,換上實驗室里的衣服,就又成了那個醉心實驗的好學(xué)生。 老教授們對此都感到欣慰,這樣一個不被外物影響的學(xué)生,將來或許真的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而且知道了晏褚的身世,這些老教授們隱隱還有些欣喜。 華夏對于科研人員的補助不少,可是對于國外一些大財團大研究室來說,就沒法看了,華國許多優(yōu)秀的科研人員都會受不了國外更好的待遇,更好的研究環(huán)境選擇移民出國,這導(dǎo)致了很多人才的流失。 他們知道張家的情況,本來想著和上面反映一下晏褚在生物化學(xué)領(lǐng)域超乎想象的天資,為還是學(xué)生的他申請一筆補助,好讓對方對國家有更強的歸屬感。 現(xiàn)在看來,對方背后還有晏家和于家這兩個家族,就算是國外的誘惑再大,他也不會輕易離開了。 在晏褚回歸實驗室之后,晏氏和于氏也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 發(fā)布會上,雙方的代表指出兩個孩子的交換并不會影響晏氏和于氏在繼承人上的選擇,將來接管兩個集團的,必然是最優(yōu)秀,最合適的那個孩子,和血緣關(guān)系無關(guān)。 這個聲明并不完全被大眾接受,在外界看來,這樣的大財團怎么可能把財產(chǎn)交給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姓人,但是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下跌的股市。 晏繼北正值盛年,離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下來,起碼還有三二十年呢,長壽點的,在這個位置上做到□□十歲,熬到孫子都有兒子也不是件稀罕事,實際上那些股民的煩惱,純粹就是想太多。 因此集團的聲明一出,股價就穩(wěn)定了下來。 林芳這些天就盯著新聞報道,張國慶也沒回平海,現(xiàn)在家里的家務(wù)活都攤到了他一個人身上。 看著新聞報道上的分析,都說很有可能將來晏家會分給晏瑾于一部分股份,然后讓對方成為名義上的董事長替晏褚管理公司,林芳別提心里多不暢快了。 晏褚他怎么配讓自己兒子給他當牛做馬,她真的后悔,當初怎么就沒有狠狠心,直接把他給悶死呢,要是當初他死了,現(xiàn)在什么麻煩都沒有了。 另一邊,趙欣菡也注意著晏氏的動向。 看著晏氏在新聞發(fā)布會上說的那些話,以及據(jù)傳晏瑾于依舊還在晏氏上班,而晏褚醉心實驗,接連好幾個禮拜連實驗室的門都沒有出的消息,又覺得自己的賭注果然不能下太早,不過也可以開始和晏褚接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