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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頤眉尾一挑,不甘示弱地說道。 不就是想當哥哥嗎,老男人,就讓你當哥哥當個痛快。 晏褚在晨霄殿洗了個澡,順便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然后帶著一群宮侍往鳳儀宮走來。 他將兩人的機鋒聽的明明白白,心里忍不住有些奇怪,怎么男人搞起宮斗來,和女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鳳君金安?!?/br> 幾個眼尖的看到了晏褚的身影,草草向他行了個禮,原本還對峙著的張如頤和劉霖見狀,也放下彼此的成見不談,朝晏褚行禮。 只是這行禮的動作有些有氣無力,幾乎就是敷衍。 “起來吧?!?/br> 晏褚有些頭痛,這時候他該怎么說,按照宮斗劇里的具體表現,他是不是應該讓他們保持行禮的動作,然后晾著他們? 不過通常這種時候,按照某種不可說定理,女皇就應該適時出現了,然后痛斥他不仁慈,不大度。 或者問一句是不是宮里沒讓他們吃飽飯啊,連行個禮都有氣無力的,請幾個老嬤公重新教導他們宮里的規(guī)矩。 后者看上去還是比較正常的,可晏褚怎么想怎么別扭。 果然他還是不適合和一群男人勾心斗角的爭寵,他只要負責攻略女皇就好了。 這些哥哥弟弟的那么愛玩,就自己玩去吧。 劉惠卿等人可不知道晏褚現在在想著什么,看對方如同往常一樣,更是將他之前忽然硬氣的讓宮侍通知他們如果有事就自己來鳳儀宮拜見,當做了他偶爾的抽風。 “鳳君今天的打扮,頗為別致。” 到了鳳儀宮主殿,宮侍們有條不紊的上茶水點心,晏褚坐在上首的位置,其他宮妃也按照品階依次落座。 那個在劉霖宮里挑事的小陪侍又是最先冒頭的,看著晏褚脂粉未施的臉,捂著嘴笑的頗有些含義在里面。 大家伙早在剛剛行禮的時候就看到了,以往總是打扮的不倫不類的皇正夫這一次居然學聰明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病愈沒有打扮的心情,還是真的想明白了,清楚之前那樣打扮的自己更讓人不忍直視。 “就是,之前鳳君那個白面桃花妝甚是好看,俾妾們還想跟著學習呢?!睆埖虑淠沁叺耐跖闶陶f道。 白面桃花妝是原身跟風學的,最先在宮里畫這個妝的,是張德卿。 對方肌膚勝雪,在眼尾臉頰處掃上稍微濃郁一些的胭脂,額頭貼一個花鈿,甚是嬌媚,而原身就不一樣了,他那在現在看來五大三粗的長相,還額頭貼花鈿,那就是丑人多作怪。 這話顯然是不懷好意的,不就是想要讓晏褚誤以為以前他那樣打扮很好很出彩,繼續(xù)保持下去,沒準這樣,還能討女皇的歡心,實際上如何,他們心知肚明。 “如蕭,既然王陪侍喜歡你的手藝,以后你就跟著王陪侍吧,至于我宮里那些用不著的胭脂水粉也全給王陪侍送去,他既然喜歡白面桃花妝,務必每天都讓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算是我這個鳳君的心意?!?/br> 晏褚吃了顆葡萄,古代水果還是比較稀罕的,比如這一次南邊進貢的幾筐葡萄,除了女皇那兒,也就他這個鳳儀宮才有。 其實真要算起來,女皇對原身這個正夫已經算尊敬的了,只是原身自己立不起來,就連從五品的陪侍都能爬到他頭上去,這個皇正夫當得簡直就是失敗中的失敗。 “鳳君。” 在一旁伺候的如蕭和王陪侍同時開口,兩人的語氣俱是驚慌不滿。 這白面桃花妝可是張德卿最得意的妝容,因為他最初進宮的時候,女皇曾對著那樣妝扮的他夸過一句人比花嬌,這也是張德卿最得意的事。 之前原身模仿這個妝容,因為他丑,更突顯張德卿的嬌艷,他自然是不介意的,可王陪侍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就是清麗的長相,風格和張德卿還有些類似,要是再學著張德卿打扮,還不被他生吞活剝了。 王陪侍心有惴惴,暗惱晏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如蕭同樣不開心,在皇正夫身邊伺候,即便是二等宮侍,那也比一個小小陪侍高貴,更何況王陪侍的未來還說不準呢,他本人又是嬌美的長相,跟在他身邊,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出頭啊。 “原來我這個鳳君說話還能不算數了?!?/br> 晏褚臉上的表情一收,冷冷的看著推拒的兩人。 一個激靈,王陪侍和如蕭一個撲通就跪下了,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如此心慌。 “俾妾不敢,只是如蕭是鳳君器重之人,俾妾怎么敢奪鳳君所好?!?/br> 王陪侍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思索著,這個沒腦子的皇正夫,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威懾力了,就是比起女皇也不差。 難道他之前只是在扮豬吃老虎,試探他們?而現在試探完了,終于決定和他們結算了? 不止是王陪侍這么想,在場的多數君妃都是這么一個想法。 “更何況俾妾蒲柳之姿,配不上鳳君那些好物,還請鳳君收回成命?!蓖跖闶踢@次可不敢偷jian?;?,老老實實行了個大禮,生怕晏褚真的把如蕭給他。 劉霖在一旁沒說話,臉色卻同樣不好看。 之前女皇處置了一批鳳儀殿的宮人,他在鳳儀宮安插的人手不少,唯獨就保留了一個如蕭,好在如蕭是晏褚身邊貼身伺候的,保下他一個比保下其他十個宮人更有用。 可現在那個丑夫居然要把如蕭送到王陪侍那里去,是知道了如蕭和他的關系?還是純粹的只是心血來潮? “正是因為你蒲柳之姿,所以才需要好好打扮打扮,你們放心,本鳳君不是那種狹隘之人,不會因此對你們心存芥蒂的?!?/br> 一會兒的功夫,晏褚面前的葡萄皮已經堆起一座小山了,底下王陪侍和如蕭滿頭大汗的緊張,對他似乎沒有什么影響。 “鳳君?!?/br> 王陪侍是張德卿的人,到了這時候,他自然要站出來替對方說話了,更何況他真的不想宮里有第三個人學習他那樣的打扮。 “如蕭妝發(fā)手藝巧妙,合該鳳君自己享用啊?!?/br> 張德卿的表情有些怪異,看著晏褚那張臉,好奇他是怎么一本正經順著王陪侍的話,說他的長相只是蒲柳之姿的,如果王陪侍是蒲柳之姿,那他又是什么? “不必要?!?/br> 晏褚沒多想就回答,接過一旁晏十一遞過來的帕子擦拭手指。 “之前陛下夸我質樸自然,讓她覺得耳目一新,本鳳君想想也是,既然陛下喜歡這樣清新大方的我,本鳳君自然要好好保持下去了,那些胭脂水粉,就賞給你們這些需要的人吧,反正我們都是陛下的男人,一切都要以陛下的喜好為準?!?/br> 清新大方?耳目一新?質樸自然? 這些形容詞能用到晏褚這張臉上? 鳳儀宮中除了晏十一和晏十二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