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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甩掉這一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晚膳依舊去鳳君那兒。” 這也是為了讓后宮里的人知道,即便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臨幸后宮了,鳳君的地位依舊不可動搖。 “奴才曉得了?!?/br> 江流心中舒了口氣,看來女皇目前最重視的還是鳳君,對那邊,他還是得打起十二分的尊重來。 ***** “這都一個多月了,女皇還沒有要臨幸你們這些君妃的意思?” 后宮里的君妃只要夠一定品階,就能夠在得到鳳君允許的情況下召見家人,張德卿現(xiàn)如今的地位,每個月都能召家人進(jìn)宮兩次,只是時間上有規(guī)矩,只能是初一十五。 今天正縫初一,在辰德殿中和他說話的,正是他的生父,從二品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張贏之夫張李氏。 此時他面露憂愁,看著自家哥兒的眼神無比心疼。 “那個妒父,這是打算霸占著女皇,直到女皇懷上皇嗣不成。”張李氏不滿,就那樣一個丑陋的男人,何德何能妄想他能夠擁有天子血脈,也不怕污了皇室血統(tǒng)。 “爹爹噤聲。” 張如頤神色一凜,厲色看向一旁侍候的宮侍,這些雖然全是可靠的心腹,可有些話,他還是擔(dān)心會傳出去。 “你們出去伺候吧?!?/br> 他揮了揮手,讓那些宮侍都出去,張李氏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妥,現(xiàn)在不同以往了,鳳君那兒有女皇的恩寵氣焰囂張,誰知道這些人里面,有沒有被那丑夫收買,吃里扒外的。 他斂了斂神色,用喝茶水的動作遮掩自己面上的尷尬和懊悔。 “爹爹,以后在宮里,不該說的話萬萬不要說了,現(xiàn)在宮里誰不捧著那一位,要是有什么不好聽的話傳出去,受罪的還是兒子?!?/br> 張德卿的面上有些凄愴,看的張李氏心疼不已。 他早年得過幾分寵愛,后來后院里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個個比他鮮嫩水靈,再加上他夫家李家敗落,張贏宿在他院子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現(xiàn)在張贏膝下一女三子,唯獨(dú)張如頤是他膝下的,從小就顯露出過人的才華,且繼承了他年輕時的樣貌,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因為這個優(yōu)秀的兒子,他才能得到諸多贊譽(yù),張贏也才沒將他拋到腦后,偶爾還會留宿他房中,因此對于這個兒子,張李氏是真的愛若至寶。 雖然因為禮法規(guī)矩,張家唯一的獨(dú)苗苗從小養(yǎng)在他膝下,可付出的感情,絕對也沒有他對張如頤萬分之一的珍愛。 “可憐我的頤兒啊?!?/br> 光是想著兒子在宮中備受冷落,還要受那個丑夫的磨搓,張李氏就忍不住心如刀割,潸然淚下。 “爹爹,我要你幫忙找的人你可找了?” 命夫進(jìn)宮的時間都是有規(guī)矩的,在內(nèi)宮落鎖前一個時辰,就得出宮了,因此張如頤沒工夫跟著他爹爹抱頭痛哭,而是收拾了一下心情,說起了正經(jīng)事。 “當(dāng)然找了?!睆埨钍弦膊亮瞬裂蹨I,啞著嗓子說道。 張如頤之前傳信回家,讓他幫忙找一個在太醫(yī)署找一個懂醫(yī)理的太醫(yī),要確保對方身家性命都抓在張家手里,絕對不會做出背叛他們張家的事情來。 “這是爹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你找的,除了我和你,即便是你娘也不知道?!?/br> 張李氏沖兒子眨了眨眼,雖然作為嫡出長子,張贏對這個兒子也有幾分疼愛,可她還有其他三個孩子,對她而言,那三個也是她的至親骨rou,重要程度未必比張如頤來的淺。 尤其是張如頤的庶弟張如昕,張家唯一一個女郎和他同出一父,在張贏眼里,雖然這也是庶子,卻比張如頤更討她歡心。 現(xiàn)在距離女皇的成年禮過去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除了鳳君,女皇還沒有臨幸過任何一個君妃,張家上下已經(jīng)有了不少言論,想著是不是張如頤的手段不夠,不能得到女皇的重新。 讓張李氏恨毒的是張贏的態(tài)度,恐怕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未必不會在下次選秀的時候,將庶子張如昕送進(jìn)宮里來,那時候,叫他得了寵,這宮里以及張家,還有他們父子什么活路。 因此他在做那些事的時候都是瞞著張贏的,怕的就是對方將他給兒子準(zhǔn)備的人脈同樣交到那小浪蹄子手里,這可是他給頤兒準(zhǔn)備的,其他人怎么配。 “爹爹,我能靠的,也只有你了。” 張如頤垂下眼,看著張李氏遞到他手上的那張紙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晏褚總是風(fēng)雨無阻的讓他們一起晨練,那樣的鍛煉程度,不至于讓他們變得和晏褚一樣的粗壯,卻也使得他們身子骨比以前健壯了不少,至少從自己的宮殿走到鳳儀宮的那段距離,即便沒有輦轎,也不是什么煎熬了。 而且只要仔細(xì)保養(yǎng)這一身的肌膚,光是晨起時那一段時間的鍛煉,也不至于曬黑多少,或是變得太過粗糙,堅持了一段時間,看到了好處之后,宮里人對晏褚的抗拒就少了許多了。 唯獨(dú)張如頤,他并不信晏褚做這樁事會有什么好心,看著自己的肌膚,就是黑rou眼看不出來的那一分,小腿的圍度長了半寸,都讓他在心里將晏褚翻來覆去的咒罵。 可誰讓女皇現(xiàn)在就是要重用晏家呢,要不然,也不會接連一個月,只寵幸他一人。 張如頤的眼神微涼,他的心情倒沒有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緊張。 尤其是在知曉女皇這段時間勤練武藝后,更是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 晏褚再囂張,也只是鏡花水月,等到赤女諸部平定,女皇未必還會放縱他,他現(xiàn)在越驕縱得意,將來的下場也只會越悲慘。 至于宮里最近流傳的所謂的女皇只鐘愛鳳君那種長相的流言,張如頤壓根就沒往心里去,也就劉霖那樣的傻子,信以為真,看他把自己糟踐成什么樣了。 張如頤心中不屑,不過看到劉霖傻乎乎的自掘墳?zāi)?,他心里也是高興,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呵護(hù)好自己這一身如玉的肌膚,相信等以后女皇享用過他嬌美的rou體,就絕對不會再對晏褚那樣粗莽的男人感興趣了。 他心中篤定,指尖從他依舊光滑細(xì)嫩的手背上劃過,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公子,公子?!?/br> 張如頤正打算和張李氏再說些什么,就看到他身邊伺候的宮人冒冒失失地沖進(jìn)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要是對方說不出什么要緊事來,必罰他不可。 “剛剛鳴凰宮的宮人傳話過來,說今天晚上,女皇陛下會駕臨我們辰德殿?!?/br> 那個宮人欣喜地都快說不出一句全話了,宮里的宮人榮寵皆系于他們跟著的主子,眼看著當(dāng)初人人都能踩一腳的鳳儀宮現(xiàn)在成了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而他們這些人卻只能夾著尾巴過日子,誰心里能好受。 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可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