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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的男人好啊,娶回家還能一塊下地干活,比那些嬌滴滴的還需要人伺候的哥兒好多了。 不知道來這里打仗的功夫能不能討個夫郎回去。 這是一部分士兵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 “曌娘沒長在北地,當然不知道這里的風(fēng)俗,不如你隨意喚來一個大娘問問?!?/br> 晏褚有原身的記憶,對這一切自然心知肚明,但是他也不直說,有些話,只有鳳曌自己聽了才最深刻。 “這位大娘,你們難道不知道凌天關(guān)現(xiàn)在在打仗嗎,怎么不往南邊逃?。俊兵P曌聽了晏褚的話,還真就下了馬,找了一個站在一旁,等著大軍過去好接著賣土豆的年邁女人問道。 “逃,為什么要逃,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啊?!?/br> 那個大娘眼神有些渾濁了,但說話的語氣還依舊健朗:“大將軍,你別看我年紀大了,我年輕時候還是殺過幾個想要欺負咱們村哥兒的賊寇的?!?/br> 這里的人管赤女部落的人叫賊寇,只要他們來了,不是搶就是燒,見到天凰人就殺,其實說起來,賊寇都沒他們惡的。 “現(xiàn)在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我還拿得動刀啊,你瞧,這些賊寇要是真的破了關(guān),打到了我們這兒來,我還能砍死幾個,反正我這么大年紀了,只要殺了一個,我都回本了?!?/br> 她說的仿佛是一件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我在這兒生活了六十多年了,從我祖祖輩輩起就是在這兒的,三十多年前,晏將軍還沒帶著朝廷的大軍駐守在凌天關(guān),我們的腦袋還記在褲腰帶上的時候,我們都沒跑呢,現(xiàn)在就更不會跑了?!?/br> “其實要說跑,又能跑多遠呢,邊關(guān)守不住了,其他地方又能守多久呢?” 老人深深看了鳳曌一眼,然后站起身,深深朝她鞠了一躬。 “老婆子看不出來您是哪位貴人,但也知道你們是為了守住咱們天凰的土地來的,是為了把那些寇賊趕出去,你們都還年輕呢,哪個家里沒有娘爹,沒有沒有兄弟姐妹,你們豁出命去守在邊關(guān),咱們也留在這兒陪你們守著,要是哪一天你們受不住了,咱們就是活著的后盾?!?/br> 年輕人不一定記得,可像她這樣的老人對當初赤女諸部的人打進來的印象尤為深刻,那就是尸山尸海啊,凡是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殺戮,那些凄慘的畫面,讓人不敢回想。 “呸,蔡婆子,什么受不住,咱們天凰的兵將那都是天兵下凡,還能受不住那些寇賊?!?/br> “沒錯,那些賊寇來一個咱們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定不能讓他們沖過去?!闭f話的是一個高壯的男子,他手上還舉著一對鐵棍,鳳曌這時候才注意到,邊城的百姓,多數(shù)身上都是帶著武器的,似乎隨時都做好了打仗的準備。 不論男女,都無例外。 “就是,天凰國必勝,天凰國軍隊必勝?!?/br> 不知道是哪個響起的頭,在場所有的百姓都自發(fā)的喊了起來,到后來,連那些軍將都忍不住跟著咆哮。 波濤般宏亮的聲音此起彼伏,鳳曌看著那些紅著臉,面色激動的百姓,看著士氣十足的兵將,深深吸了口氣,上了馬。 “阿褚,這就是我想要守護的國土,這就是我想要守護的百姓,這一戰(zhàn),我必須要勝?!?/br> 鳳曌看了眼晏褚,這一戰(zhàn),不僅僅是為了她天凰皇室而打的,同樣也是為了這里的百姓。 這一戰(zhàn),她必須要勝,才不能辜負這些百姓對她的信賴。 ☆、第212章 女皇的寵夫 晏北天怎么也沒想到女皇來打仗, 居然還把她兒子給帶過來了, 見到晏褚的時候, 揉了好幾下眼睛,才確定此刻他面前站著的,就是她家兒子沒錯。 黑了些, 胖了些,這國都的水土不夠養(yǎng)人啊,怎么把她兒子養(yǎng)成這樣了。 晏北天從小就生在國都,直到十六歲以后, 才來到邊城, 隨著她娘駐守邊疆,她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就是紙醉金迷的國都,即便來了邊城三十多年了, 也絲毫沒有改變。 她的正夫是長輩在京中張羅的,是一個真正賢良淑惠, 溫柔似水的男子, 晏北天知曉一成親就讓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夫郎陪他來到邊塞是一件很對不起他的事, 因此這輩子就只娶了他一個夫郎,連小侍都沒有納一個。 現(xiàn)在她膝下的三女一子都是和正君所出, 只是正夫的身子實在太柔弱了, 北邊的惡劣環(huán)境掏空了他的身體,在晏北天生下兒子沒多久, 正夫就因為一場疾病, 香消玉殞了。 從那以后晏北天也沒有再娶, 又因為覺得兒子生來沒爹對不起他,對這個小兒子最溺愛不過了。 那時候,晏家的根已經(jīng)全挪到變成來了,國都內(nèi)的晏氏族人多數(shù)都是已經(jīng)出了五服的,晏北天也不放心將幼子交到那些并不親近的族人手里教養(yǎng),只能自己帶在身邊。 一邊覺得沒給兒子足夠的生活條件讓他養(yǎng)成了女郎模樣,一邊又因為這樣加倍溺愛于他,他想舞棒弄槍就舞棒弄槍,他喜歡女皇她就厚著臉皮給女皇遞上密折,只要原身想的她都給他,卻沒發(fā)現(xiàn)這樣才是惡性循環(huán),這個兒子一輩子不可能成為他爹爹一樣的男子了。 自從晏褚嫁進宮中的這段時間,晏北天最擔(dān)心的也是他,畢竟他是國都人氏,每隔幾年都要進京述職,知道即便三十多年過去了,國都那兒還是以前的審美。 她家兒子在北地能找到真心喜歡他的人,在國都,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更何況是坐擁天下美男的女皇呢,又怎么會真心喜歡上她這個被寵的如女郎無疑的哥兒呢。 不過晏北天的這份擔(dān)心,在看到女皇和兒子的相處方式時,稍微松了松。 凌天關(guān)條件有限,即便是女皇來了,費盡心思折騰出來的一桌飯菜,連一般富裕的田戶都比不上,唯一稱得上是rou食的臘rou也就rou眼可見的幾片,黑乎乎的,讓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的女皇不敢下嘴。 但是她也明白北地的處境,并沒有多挑剔,盡是挑揀了一些看上去還不錯的新鮮瓜菜夾到晏褚的碗里。 這樣熟練的動作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點識人的眼光晏北天還是有的。 “岳母,現(xiàn)在關(guān)外局勢如何?” 鳳曌喝了口有些卡嗓子的粥,忍住皺眉的動作,將那碗稀粥硬著頭皮一飲而盡,而后對著晏北天問道。 岳母? 晏北天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眼前這個如果只是她兒媳婦,這個稱呼她還能笑著收下,可她是當今女皇啊,天地君親師,君排在親前面,自己要是坦然受下這聲岳母,那才是豬油蒙了心了。 “岳母不必介懷?!?/br> 鳳曌看著晏北天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微微勾唇,拉過一旁晏褚的手:“阿褚怨不計危險陪我來北地,這一生,我必然不會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