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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就將人扶了起來。 “愛卿你看,這是青云道長最新煉制的丹藥,我服食了一顆,只覺得飄飄然,如道長所說,有乘風(fēng)欲去之感,想來堅(jiān)持服用這顆丹藥,白日飛升,亦不是虛幻?!?/br> 成慶帝手里的錦盒被打開,里面裝著數(shù)十顆金色的丹藥,這樣的色彩,也不知道是煉丹的時候自然形成的,還是后期用了什么顏料染色,不得不說,對方的技術(shù)還是高超的,丹藥飽滿圓潤,外層的金色隱隱有些熒光,看上去確實(shí)不是一般的俗物。 也怪不得這一次成慶帝那么激動,顯然是真的將這盒丹藥當(dāng)做好東西了。 “如此神物孤必然和愛卿共享?!?/br> 此時出現(xiàn)在成慶帝面前的晏褚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裳,之前那一襲紅衣沾染了血腥唯二,且侵略性太強(qiáng),現(xiàn)在他身上穿著的,是一襲月白色的錦衣,上面繡著蟒紋,粗眼瞧去,和龍紋沒什么分別。 收斂了身上的妖冶之氣,此時的晏褚看上去就只是比俊美更出格些,漂亮的晃人眼,但不至于讓人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自覺將他和妖和魅聯(lián)系在一塊。 成慶帝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愛卿,看著錦盒里的丹藥,在里面挑挑揀揀,選出了一顆稍微小了一圈的丹藥,心疼地遞到晏褚的手中。 “謝陛下賜藥?!?/br> 晏褚不做任何猶豫,接過那顆丹藥,面帶感激地將它服下。 “果真如陛下所說,服下此丹藥,腹臟隱隱有溫?zé)嶂?,想來這就是它的奇妙之處?!?/br> 晏褚的話讓成慶帝十分開心,他小心地將剩下的丹藥仔細(xì)藏了起來,看著晏褚哈哈大笑。 青云道長說的沒錯,蕭褚果然是他的福星,對方生來,就是輔佐他這個千古一帝的。 之前他對青云道長的話還有疑竇,但接連幾件事的發(fā)生,一一驗(yàn)證了青云道長當(dāng)初的預(yù)言,尤其想到那一次前朝余孽居然在祭天臺埋伏,要不是蕭褚忠心,舍身救他,恐怕那一次,他就死在了祭天臺上了。 而蕭褚也因?yàn)槟且淮翁嫠麚趿艘患瑐诵拿},因此落下了心悸的毛病。 他為了追求長生之道,是蕭褚忠心耿耿替他cao持朝政,并且替他招攬?zhí)煜滤械哪苋水愂?,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妄圖長生是白日做夢之時,也只有蕭褚依舊支持他的每一個決定,在成慶帝看來,蕭褚不僅僅是忠臣,更是他的知己。 要不然,他不會將那樣珍貴的丹藥賞賜給他。 成慶帝已經(jīng)想好了,等到他飛升那一天,一定要把蕭褚這個忠仆給帶上,等到了天界,封他一個小神當(dāng)當(dāng)。 人間的帝皇,哪有神仙來的逍遙自在。 “李晉中那個老奴審的怎么樣了?” 成慶帝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上朝處理過朝政了,朝堂之上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以奏折的形式呈上,而這些奏折,則是由蕭褚代他批閱的。 昨日,他心血來潮忽然想要臨朝聽政,李晉中那個倚老賣老的逆臣賊子居然妄圖用撞柱威脅他,讓他將蕭褚這樣的忠臣斬首示眾,然后重理朝政。 荒謬,不知所謂! 在已經(jīng)瘋狂的成慶帝看來,李晉中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阻礙他得道飛升,因此在蕭褚狀告李晉中恐有不臣之心后,成慶帝想也不想就讓蕭褚將他抓了起來。 “李大人......”晏褚面露游移。 “但說無妨,孤恕你無罪?!?/br> 看著蕭褚的態(tài)度,成慶帝皺了皺眉,怎么,難不成李晉中對他這個皇帝的決斷還有不服不成? “李大人......” 晏褚隱去了自己在里面的作用,只將李晉中咒罵他這個jian佞當(dāng)?shù)溃淞R成慶帝昏聵的話語復(fù)述了一遍。 在成慶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他話鋒一轉(zhuǎn):“李大人還說,二十三年前,要不是因?yàn)樗?,陛下怎會那么輕易除去晏家三十多口人,以及晏府上下兩百多個仆從和上百名護(hù)衛(wèi)。” 他一直默默觀察著成慶帝的臉色,在對方驟變的神情中,晏褚體貼地說道:“當(dāng)時臣就怒斥了李大人,誰人不知,當(dāng)初晏家滿門被屠,是山匪所為,加上晏昭南勾結(jié)番邦小國,在府中藏匿龍袍意圖謀逆,這樣不忠之臣,人人得而誅之,和陛下又有和干系,但是李大人卻駁回了臣的話,只說陛下清楚當(dāng)初的一切,臣不敢擅自做主,又恐李大人的胡言亂語,傷了陛下的英名,只能讓手下的人將李大人的嘴巴堵了,嚴(yán)刑拷打,想知道到底是誰慫恿他說出這番話,污蔑陛下。” “沒錯,李晉中這番亂語胡言,朕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慫恿他?!?/br> 成慶帝難看的臉色稍稍恢復(fù)正常,他滿意地看了眼蕭褚。 世人都道他寵幸宦佞,但他們也不想想,這種絕了根的奴才,除了他的恩寵,還能有什么前途,比起寵幸那些朝臣,蕭褚這般注定絕后,在宮外又沒有其他牽連的宦官,寵幸起來,更讓他放心,反正他們即便掌控了再多的權(quán)勢,注定也是掀不起風(fēng)浪的。 別人都道他傻,但成慶帝卻覺得自己很聰明。 蕭褚就是他慣用的一把刀,指哪兒打哪兒,卻替他承擔(dān)了所有的罵名。 今天對方提起了他埋藏在心里多年,卻不想在被提起的晏家讓他有所不悅,但僅僅也只是不悅罷了,他心中更多的怒火是朝著李晉中去的。 那個逆臣賊子,居然拿當(dāng)初晏家一事來威脅他,真當(dāng)他念及舊情,不敢對他下手不成。 “李晉中的事,你就不需要插手了,孤會派一等侍衛(wèi)張璠前去審問?!?/br> 成慶帝揮揮手,那些事,他不希望蕭褚沾手。 作為一個帝王,一個曾經(jīng)成功的帝王,即便長生之說腐蝕了他的心智,最基本的帝王之學(xué),還是浸潤在他的血液當(dāng)中的,因此他雖然信任蕭褚這個無根之人,同樣的也忌憚著他,在其他方面,對他有所壓制。 張璠? 晏褚的眼神微閃,對方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居然是成慶帝的心腹,在遇到那么棘手的晏家的問題,對方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他,可想而知對方在成慶帝心目當(dāng)中的地位。 以往原身在宮里宮外排除異己,可都忽略了張璠這個往日里就比較沉默的一等侍衛(wèi),要不是這一次的試探,他還不知道原來張璠就是成慶帝的人。 當(dāng)著成慶帝的面,晏褚自然是表情平和,連連應(yīng)好的,但是在心里,晏褚卻有了其他決斷。 ***** “娘娘,你說蕭廠公真的會扶持咱們五皇子做太子嗎?” 鳳棲宮中,一個艷麗奪目的女人斜躺在美人榻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宮人剝好的葡萄,眉目之間,看不出強(qiáng)烈的喜怒。 “怎么?你想知道?那不如你替本宮去蕭廠公那兒問上一問?!?/br> 美艷的女子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寬松的衣襟隨著她的動作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