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3
,他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他們的武器,只對準那些妄圖侵犯大商疆土的敵寇。 而他在復仇過程中,手上已經(jīng)沾染了太多無辜人的鮮血。 所以,現(xiàn)在活著的,只是蕭褚,真正的晏褚,早就在那個晚上,隨著爹娘,還有他疼愛的弟弟meimei,一塊入了輪回。 “逆賊,逆賊!” 成慶帝不信,對方說了那么多,他一定是晏昭南的兒子無疑了,他驚慌失措地想要逃,可是毒癮已深的他手腳酸軟,只能狼狽地用滾爬的方式離晏褚遠一些。 “救駕,快來人,快來人救駕!” 他用盡力氣咆哮,四肢并用朝宮門爬去,想要叫醒那些原本應該守夜的宮女太監(jiān),雖然他心里也清楚,蕭褚既然敢這么做了,他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絕對不可能留下那樣的疏漏,給他翻盤的機會。 可成慶帝還是不想死,他在賭那唯一的希望。 “什么聲音?” 正當成慶帝驚恐晏褚這個逆賊會弒君的時候,外面的越來越響鬧的sao動聲,傳入了成慶帝的耳中。 那應該是兵戈相交的聲音,以及隱隱傳來的吶喊聲和擂鼓聲。 這似乎是打仗的動靜,可好端端的,為什么前殿一副正在打仗的模樣?成慶帝來不及深思,只當這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蕭褚的狼子野心,前來救駕了。 他爬啊爬,晏褚也不追,就在后面,冷漠地看著他跟一個廢物一樣,狼狽地蠕動,因為害怕,地上的石磚上一灘可疑的液體,隨著他的挪動,越拖越長。 成慶帝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終于在他力竭之前,碰到了那扇虛掩著的宮門,還來不及欣喜,宮門卻被人給推開了。 “嬌嬌,快、快幫孤拿下蕭褚、蕭褚那個逆臣賊子?!?/br> 寵愛的貴妃突然出現(xiàn),無疑給成慶帝的心里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他的神智稍稍又清明了一分,拉住蔣鳳嬌的裙擺,也顧不得對方看見了他此時最不堪的模樣,也沒有意識到,往日里最愛擺排場愛耍威風的蔣貴妃,此時是孤身一人前來的。 “陛下,不久前大皇子和二皇子聽聞陛下駕崩的消息,帶著府中的精銳逼宮了,兩邊的人馬在前殿相遇,雙方打殺了起來,大皇子和二皇子,全都薨了?!?/br> 蔣鳳嬌看著那個枯瘦老邁,行將就木的帝王,用衣擺擦了擦臉上莫須有的眼淚,一副悲慟的模樣。 “駕、駕崩?” 成慶帝覺得荒謬,他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怎么大皇兒和二皇兒還會因為搶奪皇位,互相殘殺。 “你,是你!” 成慶帝捂著胸口,怒急攻心,他殺了他的一雙弟妹,所以他也要殺他的兩個兒子來償還。 晏家的狼性果然是埋在骨子里的人,居然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他當初先下手為強果然沒有錯,錯就錯在沒把晏家的根除干凈,還留下了晏褚這個禍種。 “你你你你你——” 成慶帝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一瞬間,什么都想不明白,什么都沒法想,他仿佛又看見了二十三年前那個斷了手腳,依舊靠著一股氣想要殺他的男人。 “護駕,蔣貴妃,快叫孤的禁衛(wèi)軍護駕?!?/br> 成慶帝心痛如狂,即便往日里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大皇兒和二皇兒的重視,可那都是他的兒子啊,是他的親生骨rou,聽到他們兩人在逆賊的算計下自相殘殺,他如何不心痛。 好在,他還有兩個皇兒,看蔣貴妃的神情,五皇兒定然還是好好的,這么一來,他還不算輸。 “蔣、蔣貴妃?!?/br> 成慶帝重重扯了扯蔣鳳嬌的衣擺,對方怎么和木頭一樣,動都不動一下,是被蕭褚嚇傻了嗎,果然是宮女出生,即便再受寵愛,也是爛泥扶不上墻。 心中不滿的成慶帝還沒出聲斥責,就眼睜睜看著他寵愛的貴妃,一腳踢開他,然后扭著細軟的腰肢,嬌嬌怯怯朝著他眼中的逆賊走去,當著他的面,還朝對方嬌媚一笑,溫婉地站在了對方的身后。 轉(zhuǎn)過身再看向他這個皇帝時,眼神厭惡又不屑,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jian夫yin/婦! 這下子成慶帝是真忍不住了,氣血沖頭,呼吸越來越急促,腹臟巨疼,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第257章 變態(tài)廠公 “陛下身體如何?” 成慶帝寢殿內(nèi), 一片肅靜,只見一群太醫(yī)圍在龍榻旁,各個眉頭緊鎖, 不知道在愁什么煩心事。 以蔣貴妃為首的宮妃也全焦急地守候在一旁,要知道成慶帝就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存在, 要是對方有什么三長兩短,她們這些妃嬪升做太妃,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尤其剛剛她們還得知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前殿自相殘殺,同歸于盡的消息后,更覺得膽寒, 年長的兩位皇子死了,現(xiàn)如今活著的只有一個年僅十歲的四皇子和年僅七歲的五皇子, 如何擔得起家國重擔, 到時候還不是蕭褚這個得勢的宦官當政,可想而知,她們這些先帝妃嬪的下場。 不僅這些妃子焦慮, 就連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大臣們同樣覺得莫名。 好端端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得來的成慶帝病逝的消息, 宮中沒有敲鳴鐘, 京中也沒有開始戒嚴, 這樣莫須有又沒有根據(jù)的消息, 到底是怎么傳到兩位皇子耳里并且讓他們深信不疑, 使得他們?yōu)榱藫屨枷葯C爭奪皇位, 干脆逼宮, 互相殘殺的呢。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成慶帝也不會怒急攻心昏迷過去,導致現(xiàn)在都沒有清醒過來,生死未卜。 那些焦慮的大臣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眼立在龍榻之側(cè)的男子,對方收斂著神色,往日的戾氣現(xiàn)在倒是看不著了,穿著一身煙灰色的常服,平心靜氣,手里還拿著一串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碧玉佛珠串,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佛爺。 不對勁,蕭都督往日什么脾性,這些大臣都知道,這位動輒抄家滅門的廠公,可不是那樣好脾氣的人,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和他是不是有關(guān)系。 大皇子和三皇子是蕭褚掌權(quán)的最大障礙,只要他們死了,剩下兩個小皇子中的任何一個上位,都只會是他的傀儡,現(xiàn)如今陛下要是駕崩,他可以立即憑借一份由他口述的陛下的口諭,或者一份偽造的遺詔來宣布皇位的繼承,到時候,這天下到底是宗政一族的天下,還是他蕭褚的天下就不一定了。 唯一慶幸的恐怕只有他是閹人這個身份了,不論對方鬧得再過火,這江山,早晚還是要回到宗政一族的手里的。 那些大臣心思浮動,看了眼身邊其他的重臣,看看這個,覺得對方是蕭褚的人,看看那個,覺得對方可能和蕭褚有牽連,面對未知的勢力,一個個決定明哲保身,不論蕭褚決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