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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了出來。 “質子?荊楚從未有過如此先例……”莫語有些恍惚,這會是木家叛國的原因嗎? 可是太、祖皇帝早有命令,為保自己的后人們不做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那等惡事,不許強制在外征戰(zhàn)的將軍將士留有子女在都城,雖說有一定風險,但確實換來了不少將領的忠心,那現(xiàn)在為何突然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君凼無奈地搖搖頭,“也許是皇帝上了年紀疑心病重,木家主動送女進京,也可能是根本就是師兄得了錯誤消息,木月白只是來求學的。” “也許吧?!蹦Z勉強扯開一個笑容,她想到昨晚木月白離去時的話,忍不住向君凼求問,“有人同我說書院里有些不干凈的東西存在,叫我晚上不要隨意出門,不知道君jiejie有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言?” “邪祟?我從未聽過這樣的傳言。”君凼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幾十年前,這里確實有一處亂葬崗,如果有什么傳言也不足為怪,不用當真。不過你若是晚上睡得不安穩(wěn),我可以幫你換一間院子,或者你愿意的話,也可以與我住在一起?!?/br> 君凼在麟峨書院求學早過一年,不過因為她家里有些事,故而仍住在這里,只是她在求學期間表現(xiàn)突出,書院特許她獨占一個小院,也算是對她的優(yōu)待。 “那就不必了,剛來書院便要求搬院子也不大好,許是哪里的流言被那人聽見,又傳給我罷了?!蹦Z謝絕了君凼的好意,君凼也不強求,又確定了一下莫語在其他方面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離去了。 但在君凼離開之后,莫語又獨自坐在亭子里許久,直到翠羽忍不住出聲喚她,她才回神。 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莫語隱隱有種預感,她或許已經碰觸到了一道可以解開夢里疑團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人在看的話,那個,向小天使們征求下意見,你們希望作者君在什么時候更新? ☆、第十七章 傳言 午后清涼,眾人皆圍坐在書屋中自學,期間除卻講教五經的夫子曾來視察外,并無其他人進出。沒過多時,整個屋子里便有一些學生開始昏昏欲睡。 莫語也有些困頓,大抵是之前在丞相府午間都有休息,今日卻因為和君凼在涼亭的談話而耽誤了時辰,來不及小憩就要回到書堂。 雖說莫語已經強打精神,但仍是沒忍住襲來的困意,頭慢慢垂下來,一磕一磕的。又是一個點頭,莫語突覺有一道視線挨在自己身上,瞬間驚醒,她揉了揉雙眼,向四周環(huán)視。 木月白似乎真如她自己昨夜與莫語所說,對正經的四書五經不感興趣。比起莫語的強打精神,她已然干脆地趴在桌上,瞇著雙眸似是睡著。 莫語轉頭看向另一邊,許苒囝正埋頭案上,認真地在紙上寫寫畫畫,不像是會分心盯著她人的樣子。 那會是什么人?莫語左眼皮連跳兩下,碎發(fā)垂下搭在眼上遮住了她的視線,她下意識地抬手掃開。 許是自己半夢半醒間睡懵了吧,莫語在心里這么跟自己解釋道。隨即重新拿起羊毫筆,左手將攤開的經書翻到下一頁,右手持筆,蘸了墨開始抄寫。 早上莫語特意交代翠鳴與翠羽,不必在夫子講經教學時在一旁侍奉,故而今日二人在莫語進入書堂后,一同回了寢所,并未如昨日一般陪伴她身邊,或是留在屋外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莫語犯困時都有翠鳴在一邊提醒,今日莫語已然是打了三四次瞌睡,甚至在夫子來的時候還因為迷糊中抄錯了上的好幾句話,而被盯了好一會兒。 幸好不久后便敲鐘散學,莫語才沒有被夫子責罰。 獨自走出書院的后門,打著哈欠往寢所去的時候,莫語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原來是你,有什么事嗎?”莫語眼睛有些酸痛,眨巴兩下后與來人招呼道。 許苒囝盯著莫語卻不說話,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她一遍,直看得她瞌睡蟲全都跑光感到寒栗時,許苒囝才慢吞吞地說道:“也沒什么,就是看到你,和你打聲招呼?!?/br> 莫語頗覺無奈,但她現(xiàn)在實在感到疲累,便胡亂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許苒囝又開始跟在她的身后,就隔著三步遠,步調不緊不慢,和莫語正好一致。 莫語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許苒囝卻不與她直視,而是側頭看向另一邊的石子路。 莫語大感奇怪,眼看著自己的院子也已經不遠了,她向許苒囝提議道:“我的寢所離這里不遠了,不如我們進屋坐下再聊?” “不用……其實我就是想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住在一個門前種著柳樹的院子?”許苒囝猶豫三番,最終還是下了決心,咬了咬嘴唇與莫語言道。 莫語回憶一下,想起院子的東面角落里確實好像種著一棵樹。 不過她才到這里兩天,白日里忙著在書院里的講學課程,出門時也沒什么心思去注意周圍的風景環(huán)境,昨日散學后心里念著要抄寫,匆匆忙忙地進了屋,哪有什么機會坐在院子里慵懶地小憩片刻。 “大約是,這有什么不妥嗎?”莫語覺得許苒囝今日有些奇怪,居然會主動在路上攔下她,并且詢問她現(xiàn)在的寢所位置。 莫語可不覺得這是許苒囝想要到寢所拜訪她的意思,就算昨日二人合作完成了羅先生布置下來的課業(yè),暫時消除了之間的隔閡,但那也不是意味著她們就立刻能夠成為閨中密友。 許苒囝剛要開口,卻被從另一邊甬路上回寢所的幾個身著青色長袍的女子叫住,莫語回頭去看,猜想她們該是與許苒囝住在同一間院子,或是住在附近的同窗。 “……你最好換一個院子住?!痹S苒囝先是與那幾人微笑點頭,表示自己很快就回,轉過頭卻一臉嚴肅地對莫語說道。 莫語感到莫名其妙,“你這么說總要有原因,剛來書院就突然表示要搬離,未免過于兒戲?!?/br> “你難道沒有聽說書院里所流傳的……”許苒囝聲音放的很低,莫語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聽許苒囝說完,莫語忍不住蹙眉,竟然和木月白昨夜告訴自己的無二。 “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許苒囝見莫語不止不聽從自己所說的話,反而還反問她,不由得有些氣憤。 她可是看在昨日莫語間接幫了她……她們完成了羅老頭故意刁難大家的任務,才會好心來警告她。 “自是有人親眼所見,而且那院子已有兩年沒人入住了,師兄師姐入學時也都刻意避開。今年少不得是你父兄在朝堂上的政敵故意插手,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