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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長處,只剩下一無是處了。關鍵她還這么年輕,就已經是外科的最全面的主治醫(yī)師了。你說這慕醫(yī)生算是我們醫(yī)院名副其實的院花了吧,怎么就沒看見她有追求者出現(xiàn)呢,難道他們都瞎了,覺得我這樣的才算美女?” 馬瑞調侃道“是、是、你是美女,你是我們大外科科花,以后每天都會有大把男士排著隊求你賞個臉約個會,你就狠狠拒絕他們吧,讓他們?yōu)槟銈挠^吧,這樣行了吧,大美女。” 李媛媛感慨著:“這也是我做夢夢到的美事,你說你怎么都知道,你從實招來是不是偷偷聽我說夢話了,你個小偷聽精?!?/br> 兩個人笑笑鬧鬧,沖走這個夜晚的疲憊和煩惱,互相提神已應對任何的突發(fā)狀況。 馬瑞覺得慕醫(yī)生身上有一種幽然冷清的氣質,讓人想接近但不敢靠近,就這樣不自知的孤獨地美麗著,以后不知那個男人有幸與她并肩。 醫(yī)院這些人就不用想了,他們或庸俗、或市儈、或膽怯、或清高,他們也許只適合自己和李媛媛這樣的普通平凡的女子,以控制和駕馭。 慕思坐在桌前,靜靜地盯著盯著面前光禿禿的折射出自己黝黝影子的桌面,完全不知自己是同事聊天八卦的對象。 桌上的電話響起,慕思拿起來接聽,面色凝重起來,放下電話向外走。 走廊上又響起腳步聲,馬瑞看到慕思走過來,忙問道:“慕醫(yī)生,有什么事情嗎?” 慕思交代馬瑞:“急診來電話,有個會診,我現(xiàn)在馬上去手術室,把王醫(yī)生叫醒,有急事打我電話?!闭f完就走了,馬瑞去叫人,李媛媛留守。 當電梯到達時,慕思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然后放松走出電梯。在手術室門口站著一個男人,手里正拿著一個東西往鼻前送,應該是病人家屬。 “醫(yī)院禁止吸煙,這位先生難道不知道嗎?請耐心等待。”慕思脫口而出。 那個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慕思,然后攤開手掌。慕思走進了一些,注意到男人身上的衣服起了輕微的褶皺,還沾染了一些血跡,然后看到一顆類似小藥丸的黑色物體躺在男人寬厚的掌心里。 慕思心里懊惱,不該讓雜亂的思緒擾亂影響自己的判斷,這并不是平常的自己。 慕思道歉:“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抱歉先生。不過醫(yī)院確實禁止吸煙,請你遵守?!?/br> “好的,謝謝提醒?!闭f完他轉過身去,這時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側臉,輪廓分明。 慕思看到,心中有一絲波動,眼露詫異,不過一剎那她就收起,繼續(xù)前行,卻沒看見那男人定在原地木直的身體和眼中奔騰的喜悅。 慕思走進手術室,在更衣間換上刷手衣鞋子,戴上帽子口罩,去消毒間刷手,然后平舉著手進入第一手術室。 配合著巡回護士穿上手術衣,耳邊聽著主刀劉醫(yī)生介紹患者的情況,“患者為女,妊娠滿30周,經歷巨烈撞擊,胸口有異物刺入,失血嚴重,胎兒在宮腔內有窒息危險。這是在現(xiàn)場了解的基本情況,患者在到達醫(yī)院前就已休克,現(xiàn)在已開放靜脈通道,注入平衡溶液,盡量維持血壓,做完血型分析去血庫調血了,馬上就會到。這臺手術需要我們同時進行,我給患者行剖宮手術,你要拔出異物,找到出血口并進行縫合?!?/br> 慕思回答:“好,知道了,可以開始了?!蹦剿即魃蠠o菌手套,走上手術臺,看到了插在胸口的異物,是一塊玻璃。 她往下看了無菌手術區(qū)內裸露的地方一眼,又轉過頭往上瞄了已被架上呼吸機的昏迷的女人一眼。手術開始了,慕思在外科副手醫(yī)生的配合下把插在胸部的玻璃拔出,所幸玻璃的切面比較完整,不會產生倒刺,以免造成二次傷害,現(xiàn)在只要找到出血點。慕思手握止血鉗,在創(chuàng)面里放置紗布,并仔細尋找。 出血點找到了,一條小血管破裂。 雖然她的職業(yè)直覺告訴她患者傷到的絕不可能是腔靜脈,不然不會只有這樣的出血量,但她還是輕輕地松了口氣。接下來她開始止血,清理創(chuàng)面,縫扎出血血管,繼而縫合關閉整個傷口。 這一切有條不紊地完成了,其實這不是一場太復雜的手術,后面的工作完全可以由副手完成,卻不知道有什么在督促著她,讓她必須快速準確的完成。 直到巡回護士過來為她擦拭額頭的汗,她才意識到自己出汗了。 耳邊傳來哇哇的孱弱的聲音,孩子終于哭出來了。也許在宮腔里缺氧時間久,再加上肺部吸入異物,孩子剛生下來不會哭。把肺部清理干凈,吸入氧氣,在護士拍打屁股的助力下才終于發(fā)出了聲音。 孩子不足月再加上低體重,已準備送往新生兒監(jiān)護病房了。這個瘦弱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他的母親尚在昏迷,還來不及看他一眼。 劉醫(yī)生也在進行最后的收尾工作了,慕思向他點頭示意,然后下了手術臺。 慕思換上自己之前的衣服拖著步子離開了手術室,當手術室的自動門打開時,她看到那個男人還是一樣的位置一樣姿勢站在那里,只是在她走過時又瞥了一眼。 她目不斜視的順著急救通道一直走,然后右拐上了樓梯爬到頂樓。 戶外的清新空氣襲來,慕思精神了一分,她脫掉白大褂隨手扔在花壇旁的座椅上,扯掉橡皮圈戴在手腕上,頭發(fā)隨風飛起擦過臉龐。 她把頭發(fā)拂向耳后,今夜有些浮躁,需要點什么來平復。 啪的一聲響,火苗竄起點燃了唇邊的煙,深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好像這樣就能趕走什么,留下什么。 夜幕拉開,星星在閃爍,就算這滿城燈火如白晝也不能遮掉它們的光芒,它們永恒的掛在那,是夜晚永遠的風景,只有太陽的光輝會使它們暗淡 。 白天和黑夜,哪個是你們的珍愛呢?或是兩者均愛之?人真是貪心的動物,遠不如貓活的自在。對,就是貓呀,那個有著夜明珠般幽綠色眼睛的貓呀,你又去了哪里?也許黑夜不需要你們的珍愛,它就該這樣自如地展示自己的窈窕娉婷之態(tài)。 今晚果然有些不同,自己竟然開始多愁善看傷春悲秋起來了。 身后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慕思地胡思亂想,她轉過身來,樓下那個男人也來到了樓頂。他顯然換了一身衣服,不見臟亂,很筆挺 。 他的視線與慕思有片刻接觸,就來到正享受風力摧殘被主人暫時遺棄的衣服上 ,最后定在慕思指尖,那目光好像在疑惑控訴什么。 在下面冠冕堂皇警告別人吸煙的人,卻在這細細品味煙的味道。 慕思吸了最后一口煙,然后彎身把煙嘴按在了花壇的泥土中,看了看手表。開口自說:“這不是醫(yī)院,這是外面天臺,不屬于醫(yī)院公共空間;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