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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周燦晨之前一直是跳級的,之后和他同班,也一直是班里年紀最小的孩子。 可游師兄像迷路的小土狗一樣循著熟悉的氣味總能找到她的落腳點,要不是因為條件限制,她很想給他的鼻子動個小手術讓他嗅覺暫時失靈一陣子。 這樣形容他千真萬確不是個貶義詞,就好比威風凜凜猙獰的老虎突變成了撓人心癢處的輕盈的小貓咪。 現(xiàn)在他睜著兩顆黑不溜秋像手轉球一樣眼睛,活泛的左一圈右一圈。 她坐在原地不動,可還是敗在某人的毅力下破功了。 其實和一個醫(yī)生比耐性,游師兄原本是沒有什么勝算的,畢竟一臺手術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起跳,這樣小兒科的較量,對她來說沒什么挑戰(zhàn)性。 只是他刻骨鉆研的精神小小的撼動了她,要是把這股勁用在學習上會更好,如果能用在文學修養(yǎng)上會更好些,最起碼語言會順耳一些,也不用消耗掉她那么多腦細胞來調配乏善可陳的詞匯來應對他的驚世駭俗了。 游師兄拿著個小本本,一臉虔誠把她當神婆拜求,就差給她搭個祭臺讓她作法了。 迪夢從他手中把記載了法寶的本子拽過來,看他咬牙皺眉使小勁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奪了什么不能開眼的讓他心虛東西。 她翻了翻,里面只是一些對女孩各種無微不至的關懷條例,一看就知道是周燦晨的貢獻,這些她都見識過。 可她現(xiàn)在不是迪夢,她雖然覺得周燦晨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不涉及其他情感。 她也曾不動聲色的悄悄疏遠過周燦晨,可是沒有什么用,他依然對迪夢很好,好像沒察覺到一樣,但她知道周燦晨是有感覺的,因為他會變本加厲的對她更好。 對于和迪夢之間的問題,周燦晨是個只會從自身找原因的那一個,他會認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從不會計較迪夢是否也回報以他同樣的真心真意。 這是讓她最無力的地方,她成了死要面子的虛榮后媽,而周燦晨成了礙眼的繼子,打不得罵不得,要不然就是她尖酸刻薄心胸狹隘容不下人,更不能袖手旁觀,要不然一頂惡毒狠心的大帽子扣下來壓死人。 事實上她很被動,不知道迪夢以前是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和周燦晨相處的,放在她這一是一二是二的人身上,真是相當于讓她捆綁著雙手給人做手術,干瞪眼無能為力還不能出言遙控,憋屈死她了。 想她被人綁架要挾生死的時候的氣魄和膽量哪去了,怎么淪落到了一個小小的周燦晨都能把她制服的地步,哀嘆自己現(xiàn)在就是只案板上的豬,該殺的笨豬。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事情該是不同的模樣吧,他不會讓她為難的,他總是會顧慮到她的感受的,那怕違背了可惜了他自己的心意,。 可惜沒有可惜了,眼前只有充滿求知欲的游師兄,她收回剛才的胡思亂想,直盯著對面看去。 估計是她的目光太□□裸了,游師兄這樣反應滯后一大截的人都受不了的低下頭,還假裝眼睛里進了沙子揉呀揉的,搞得她像是輕薄不遮掩的浪蕩公子哥一樣。 她只是在想該給有什么什么建議而已,從不該有的思慮中跳脫到游師兄身上一時沒移開,就造成了這么大的誤會。 她倒是輕薄過那個他來的,第一次正式的接觸,她就直接上手了,該摸的也摸了,不該摸的也沒機會摸了,人被自己給趕跑了。 她搖搖頭,怎么又想到他了呢。 她給眼睛找了顆小草當朋友,對著它總不會有意外了吧,它又不是害羞草,沒有歪七歪八的心思,也不會是解語花能懂她心事。 “游師兄,周燦晨教你的都是如何對女孩好的方法,你當然可以用,可也要因人而異,關鍵看你要關愛的對象她喜不喜歡這種方式?!?/br> 游師兄似懂非懂的問:“那你喜歡嗎?” 一句簡答的話把迪夢問著了,她到底喜歡嗎? 喜歡這個詞太寬泛了,不討厭就是喜歡了,可是狹義起來就沒有這么容易區(qū)分了。 單單就她自己而言她是不喜歡的,她一向獨立灑脫慣了,被人用無形的柔情枷鎖鎖住,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可她能感覺到身體的喜歡,那是一種在熟悉舒適的環(huán)境里的放松感,有周燦晨在的地方就有舒暢的安全感,也許是他們相伴太久了,和他在一起是快樂的,簡單的快樂。 她只能高深的回答一句:“只要出自真心,誰也不會眼瞎的。” 不管是真心的歡喜,還是真心的拒絕,誰會是瞎子呢,就算眼瞎看不到,心不會瞎的。 世上就她一個心瞎的人就夠了。 小松鼠師妹如約而至,和迪夢兩個坐在一起聚精會神的聽講,不時還下筆如神助的揮灑著雙手在課本上記錄著什么。 不知道的會以為這是兩個勤奮好學的大好青年呢,她們可是各自學院里榜上有名的高材生。 鏡頭拉近了的話,就會看到方正的課本里夾雜著一份白白的小本子,兩人正在用筆對周燦晨進行親切友好的全方位的交流。 不一會,周燦晨就像被施咒一樣抓到了紙上,不同的神態(tài),不同的動作,不同的著裝,配以不同的配角。 周燦晨的長相和性格可以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柔情的,狂野的,猛烈的,楚楚的。 他是永遠的中心,配合他出現(xiàn)的人也會隨之改變,他強別人就弱,他柔別人就剛,總之繽紛唯美,一看心里就直冒泡。 迪夢傳授了一套人體各個器官的解剖圖給小松鼠,順便以自己溺水式的學畫的技巧也一并交出去了,自此她畫圖的靈動水平和流暢程度就像山崖一樣陡峭直上了。 小松鼠對她更加依賴和信任了,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當個連體嬰,可恨她們不是同一個學院,也不是同一個班級。 小松鼠憂傷的是迪夢晚上不住校,不給她釋放閨蜜私房話的空間,當中最讓她傷心的就是迪夢師姐中午午休的時候也不帶著她,她可是很稀罕師姐的宿舍的,一看就想躥進去不出來。 她偷偷跟隨一次,差一點就成功侵占一小塊領地,可還是被逮住了,師姐把她無情的趕出門外了,還放話說再闖一次就絕交,師姐好兇殘,她好怕怕。 迪夢也在頭疼,小松鼠可愛是可愛,可是也太邪乎了吧,到哪都要跟著,是她甩不掉的粘牙的糖。 小松鼠想入侵她的私人領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留到一個重要的關口才能放行。 這樣的好處被游師兄占去了,只要有小松鼠在,三米之內必能找得到他,以前恨不得要五十米開外,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躍進了。 當然有時也會在一米以內,比如現(xiàn)在。 周圍鬧哄哄的進食的人也沒能扼殺掉游師兄如小雞琢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