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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東西露出一角。 迪夢小心翼翼的拿出夾層里的東西,那是一個信封。 她拿起來對著光,里面有一張紙。 她拆開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紙。 里面的信不長,是的嘛自己的筆跡。 這封短短的信,迪夢讀了很多遍,讀的淚水橫流,讀的心酸不已。 她把那封信又珍視無比的原樣放了回去,固定好畫框,正想物歸原位的時候,就這么巧合的被爸爸看見了。 濕潤的雙眼,畫上的人物,悲戚的表情浮現(xiàn)在他老人家的臉上,他嘆了口氣,就轉(zhuǎn)身走了。 迪夢這會是徹底蓋棺定論了,對人心懷不軌了,這真是百口莫辯,蒼天呀。 ☆、夢深不知身何處 她的整個臉被口罩覆蓋,只留一雙眼睛。她的眼睛很迷人,此刻正專注的盯著他的腹部,手上進行著復(fù)雜嚴肅的一絲不茍的工作。 他躺在沙發(fā)上,用手蓋住眼睛,余留的縫隙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臉,與第一次在醫(yī)院見到時候是完全不相同兩個人。 那時她以為自己是個不遵守醫(yī)院規(guī)定吸煙的人,出言阻止自己,等到發(fā)現(xiàn)錯怪了人,有一瞬間尷尬,也立刻調(diào)整態(tài)度誠心的道歉,歉是道了,該給的警告也是照樣給了,之后她就進入手術(shù)室了。 他看到了她白大衣的胸牌,上面有她的名字,慕思。 雖然他們好幾年沒見了,但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找了很多年的她,已經(jīng)不認識自己的她。 等到再見到她是在幾個小時之后,她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來,拖著疲憊的步子從自己身邊走過,與來時快捷不同,慢慢消失在長廊里。 那個夜晚遇到的事情有點棘手沒有頭緒,換掉了身上的臟衣服,他想出去透透氣。 沒想到在醫(yī)院的樓頂又遇到了她,只不過卻是另一番風(fēng)味的她,頹廢慵懶野性。 也許因為剛做完一臺手術(shù),她需要釋放壓力和疲累。 原來罩在身上的白大衣被隨意的放在一旁,頭發(fā)也被放開束縛披散開來,風(fēng)吹起她的發(fā)絲在空中飛揚,她抬著頭看著夜色,細長的修剪的很整齊的手指中間夾著一支煙,煙在她的嘴角開出光亮的火花,在這樣的時刻,他竟覺得她和濃黑的天色是一體的,神秘濃郁。 自己的腳步聲還是打擾到她和夜色了,她看著自己,最開始的眼神里是迷茫和困惑的,看清人之后,變成了云淡風(fēng)輕,把煙在泥土中熄滅,拿起白大衣,沒有任何被訓(xùn)導(dǎo)不準在醫(yī)院吸煙的人撞見她一個醫(yī)生吸煙的窘迫和難堪,瀟灑的騰出地方離開了。 當(dāng)然也向他展示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什么醫(yī)生而是一個下了班的普通人,所以一個普通人在天臺這樣的戶外空間吸煙,他這樣一個陌生人是沒有權(quán)利和資格來責(zé)備管束的。 他笑了,他可什么也沒說,只是多看了她兩眼。 厲害的丫頭,一個晚上搶白自己兩次,還是一樣的靈動。 命運是如此垂青他,再一次替他選擇了,讓她來到他的面前,雖然方式粗暴了一些。 意外受傷的他,遇上了深夜歸家的她,一路跟蹤相隨,來到她住所,來到此時的暫留地,日后卻不愿輕易離去的地方。 和那天晚上一樣,她喜歡看天空,還和星星們戲耍玩鬧,這時的她是頑皮可愛的。 不知道是不是身為醫(yī)生的緣故,她面對挾持非常冷靜,也明白怎么樣做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之前,她非常配合打開門進入房間。 在他打開燈的第一時間,她快速的閉上眼睛,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劫匪的話,她這樣做是非常正確的,隨你怎么搜刮家里的財務(wù),只要她沒看見你的樣子,她就對你造不成威脅,會忽略輕視她,可她也會在自己的身上藏著防身的武器以備突發(fā)狀況。 可是她遇上了他這個不搶奪財物的歹徒,只想要借助她那雙手來救治自己。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和職業(yè),他看到她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睜開了雙眼,里面沒有懼怕一片清冷。 一把小刀放在身上估計不太好受,他提醒她可以拿出來了以免不小心傷了自己,她就當(dāng)著他的面把那把手術(shù)刀大大方方放在了茶幾上,他感覺她有了一點小脾氣,似乎在責(zé)怪他為何不早點說,害她白白跟刀子親密接觸了。 等他說明來意并表示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傷害之后,她又恢復(fù)了在醫(yī)院工作的專業(yè)態(tài)度,提出要他解開衣服查看傷口。 他感覺有點狼狽,受著重傷,被一個小姑娘要求在她面前自解衣衫,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之前的她雖然愛嘴上調(diào)侃,說要他以身相許,可也是說說而已。 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好在她只是秉持著一個醫(yī)生的專業(yè)的態(tài)度檢查患處。 憑她的專業(yè)判斷,她一定知道了自己受了什么傷,又該如何治療,所以她一開始是拒絕為他手術(shù)的,理由就是她家里沒有齊全的設(shè)備來檢查傷口里面的情況,也沒有完全無菌的手術(shù)室來進行cao作,更沒有血液供給。 他知道她的決定是一種更保險和安全的做法,可在一個他第一次來到的城市里,外面的風(fēng)雨不會比這里更安全,他堅持自己的決定,無形中逼迫她必須給自己手術(shù)在她家里。 她生氣了,以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生的角度,非常的明顯,在她眼中他好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提出讓她無法接受的要求,他覺得很怪異。 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她知道那不僅僅流的是血,也是時間和生命,她不能任由他在一個醫(yī)生面前這樣浪費生命,她妥協(xié)了。 她準備好了一切,用那雙慈悲的救人的眼睛看著他,最后一次跟他確認,是不是要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進行手術(shù),他的無聲給了她最好的答案和信任。 她也沒有辜負他對她的信任,子彈被取出來了。但他感覺到她好像并沒有因此松懈,反而有了一絲不確信,他告訴她想做什么就去做。 在整個手術(shù)過程中,他就一直看著她戴著口罩的臉和露在外面的眼睛,想象著它們和那晚夜空下的是否有什么不同,他感覺不到疼痛,或者說疼痛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不及觀察她來的有意義,如果她知道他的想法,會不會氣急攻心的把子彈塞回去,再多在他身上割個兩刀。 他知道她不會的,對一個深夜挾持的她的人,她都可以保持著一個醫(yī)生的職業(yè)cao守來挽救他的生命,最多壓迫壓迫可憐的小黑,撒一下有點憋悶的小情緒。 她找到了那塊被子彈帶進了身體里面的布塊,這才松了一口氣,沖洗患處,縫合傷口。她的動作嫻熟利落,不一會的時間就妥善處理好了他這個不聽話但很配合的病患。 他強撐著扣好扣子,站了起來,對著她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