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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凌厲的眼神此時更是像要飛出刀子。 那個讀信的女孩兒一時都被她嚇住了,眼神猶豫地看向葉太太。 葉太太眼里一閃,突然神色酸楚地掩面擦淚、委屈萬分的樣子。 拿著信的女孩頓時又變得義憤填膺、舉起信紙大聲地念:“親愛的懷遠(yuǎn),見字如面——” 面你的頭!裴知經(jīng)過她身邊時順手從她手里拔出信紙,揉成一團(tuán)放進(jìn)口袋。 女孩子們都還愣著,他已經(jīng)走過去攔住沖向隔壁餐桌的蕭晨、把她整個人提在了手里。 蕭晨被裴知揪住了衣服后領(lǐng)、動彈不得,瘋狂仇恨的目光箭一樣射向他。 “放開我!”她惡聲惡氣地吼裴知,“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閉嘴?!迸嶂淅涿?。 “那個,”葉太太這時弱弱地走上前來,婚禮那天她見過裴知站在蕭晨身后,“請問你是蕭晨的男朋友嗎?蕭晨她——” “葉太太,”裴知以不耐煩的眼神打斷了她的表演,語氣冷而禮貌地說:“我建議你坐到那邊去,安靜地休息一下?!?/br> 裴知說完就帶著蕭晨離開,蕭晨還想掙扎,被他單手勒住腰、輕輕一帶就提著走了。 “喂!”剛才讀信的那個魯莽女孩沖著裴知喊:“她背著葉懷遠(yuǎn)墮胎、把zigong都摘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裴知腳步頓住。 “帥哥,”那女孩幸災(zāi)樂禍地大聲問:“你會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嗎?” 裴知圈牢懷中再度暴走的蕭晨,他轉(zhuǎn)頭看向葉太太她們。 葉太太將手輕輕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居高臨下、猶如看困獸一般看著蕭晨在裴知懷中神色崩潰。 “這個,要看具體什么情況,”裴知皺著眉、認(rèn)真回答,“我到底是為了愛一個人而結(jié)婚,還是為了繁殖。” 呀…… 圍觀的人群里有女生發(fā)出驚贊的感慨聲。 葉太太和她兩個閨蜜都愣在那里,原本臉上得意又惡毒的神情,一時尷尬地都扭曲了。 而蕭晨,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的,頹然地垂著頭。 裴知鐵條似的手臂還牢牢勒在她胸口,氣都喘不上來,她懈怠地垂下手指,觸到他溫?zé)岽植诘氖直奂∧w,以及剛才被她撓出來的道道血痕。 煩死了,恢復(fù)了理智的蕭晨心中抓狂大叫,開最貴的跑車去邂逅他、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瘋婆子一樣大鬧的時候次次都被他趕上。 裴知煩死了! 第6章 如果對于明天沒有要求(二) 2、 裴知自己也覺得很煩啊! 把蕭晨帶到他要賣的那套房子里,門一關(guān)上他就暴怒訓(xùn)斥:“你是混社會的嗎?!一言不合就動刀子,誰教你的?!” 蕭晨低著頭不吭聲,及肩的黑發(fā)亂糟糟的垂下來遮住了她眉眼,裴知高她一個頭,低頭看她、只看到柔粉色的嘴唇倔強(qiáng)地緊緊抿著。 她頭發(fā)有一小半被絞去了一段,應(yīng)該是剛才他還沒去時吃的虧。身上穿著黑衣服看不出咖啡漬,但是被燙紅的皮膚從臉到下巴到纖細(xì)的脖子、一路往下延伸,瞧著令人心疼。 真是……裴知自己沒察覺,但語氣不自覺緩和了不少:“葉懷遠(yuǎn)那里,你還有什么東西沒處理好,我來找他解決。” “不用了?!笔挸看怪^,聲音低低的,“我自己能解決?!?/br> 裴知嘆氣,“別再惹事了,你看不懂嗎?他那位太太,你根本不是對手?!?/br> 蕭晨突然笑了一下,冷冷的一聲,不屑至極。 “剛才要不是你攔著我,誰不是誰的對手?。俊?/br> “怎么?”裴知皺眉,提高聲音問她,“我不攔著,你想干嘛?把她們都片成涮rou???” 蕭晨沖他惡劣地一笑,“你下次別多管閑事,站在旁邊看著,不就知道了?” 還有下次?!她這幅吊兒郎當(dāng)?shù)臒o賴樣子,看得裴知真是火大無比:“你不工作?你的時間這么不值錢?非要用來糾纏一個已婚已育的男人?!” 暴君發(fā)怒了,蕭晨卻面不改色的,聳聳肩、朝他一攤手。這冥頑不靈的樣子,真是比司空良還欠揍! “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裴知怒斥。 “什么樣子?”蕭晨玩味地一笑,眼神里寫滿了戲謔地看向裴知,“我過去又是什么樣子,你見過嗎?不是裝作不認(rèn)識我的嗎,裴知,演戲不演到底?” “我……”裴知,難得地被問得愣住了。 是啊,剛才是怕葉太太受傷、葉懷遠(yuǎn)面前他不好交代,怎么還管起蕭晨來了? 裴知沒話說,更心煩了,隨手一指左邊浴室方向,不耐煩地呵斥她:“進(jìn)去洗把臉,然后給我滾!” 叫人滾,還先讓人洗臉,蕭晨想笑,又怕此刻笑出來會真的被他捶一頓。她低著頭轉(zhuǎn)身慢慢往浴室走,突然身后的人大步追上來,動作很不耐煩地往她懷里塞了個小箱子。 白底紅十字圖案,是個醫(yī)藥箱呢。 蕭晨轉(zhuǎn)身,幸好他不耐煩到看都不看她一眼,否則此刻蕭晨已經(jīng)維持不住臉上玩世不恭的笑,真不知以何表情面對他。 ** 裴知的房子跟他人一個氣質(zhì)——禁欲、低調(diào)、細(xì)節(jié)完美。 黑白灰色調(diào)的冷感裝修、樣板間似的沒有生活氣息。浴室里甚至地面沒有一滴水漬,毛巾和浴巾疊得方方正正擺在各自位置。 蕭晨懸著腿坐在洗手臺上,上身黑襯衫褪了一半、一邊給自己涂青草膏一邊打量著裴知的浴室。 他就是在這里洗澡的啊……對著這面鏡子刮胡子——他看著鏡中他自己的臉時、表情也是這么冷酷的嗎? “你沒工作?你的時間這么不值錢?”蕭晨對著鏡子學(xué)裴知剛才訓(xùn)斥她的樣子,“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鏡子里的人,笑容漸滯。 是啊,這一年多以來,蕭晨你像什么樣子? 洗手臺上她的手機(jī)這時無聲地亮起了屏幕,來電人是葉懷遠(yuǎn)。 “喂?”蕭晨拉上襯衫,接起電話。 葉懷遠(yuǎn)的聲音有些氣急:“蕭晨!你也太過分了吧!我太太懷孕了是個孕婦!” “她懷的難道是我的種?跟我說得著么?”蕭晨聲音冰冷,“我給你三天時間,把她手里那些信的原件復(fù)印件全都找出來給我。你的老婆你自己搞定,少特么跟我唧唧歪歪演偶像劇,她再敢來惹我——”蕭晨回憶了一下裴知的語氣:“我就把她片成涮rou!” “蕭晨!”溫文爾雅的昆曲小王子,居然也有這樣暴怒的吼聲:“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替她打抱不平是嗎?你叫她自己來聯(lián)絡(luò)我!她嫁進(jìn)歐洲古堡當(dāng)女主人,現(xiàn)在把你推出來對付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知道……你結(jié)婚?!笔挸磕樕崛粦K白,勉強(qiáng)著自己維持語氣平靜,“就是我,看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