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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開門走了出去。 小滿沒有死啊,蕭晨微笑著按下電梯,那我去找她! “蕭晨?”走廊那一頭好像有人開門走出來,也是個很熟悉的聲音,但不是小滿。 我要去找小滿,我很久沒有見她,她還不知道我跟裴知重逢了……蕭晨按下電梯一樓按鈕,門緩緩關上的時刻外面?zhèn)鱽砑ち业呐拈T聲,但蕭晨管不了那么多,她靠在電梯冰涼的鏡子上、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我去找你,小滿!紅豆鎏金漆就給小雪吧,她愿意做什么行業(yè)整合、讓她去,我只要找到你、看你還活著,或者……走出公寓大門,街上呼嘯來去的車流越來越近,夜風吹起蕭晨睡裙的裙擺,她笑著流下眼淚、心情愉快解脫地走向那車流——或者我陪你一起死吧。 前方路口綠燈還有最后五秒,一輛白色轎車飛馳趕去,蕭晨歪著頭看那刺目燈光越來越近,她心里迷迷糊糊又很堅定地知道:小滿來接她了。 走吧,晨晨,你放過自己吧。 白色轎車高速駛近,蕭晨神情安然、帶著笑意,從路牙上邁了出去。 車頭剛硬的撞擊感幾乎已經(jīng)臨近了,可身后有人逮住了她右邊肩膀,隨后她腰間一緊、被抱得騰空而起!瞬間她與抱她的人換了方向,蕭晨迷茫看著眼前的公寓大樓,耳邊聽到男人急促到無法控制的粗喘聲。 裴、知! 是渾身大汗淋漓、整件黑色襯衫濕透的裴知,腳上只穿著襪子,拖鞋在他從安全通道一路沖下來的過程里不知掉落哪一層。他緊緊將蕭晨抱在懷里,路過的人們向他們投來奇怪打量的目光,有熱心人打電話報警了……都不重要,裴知將懷抱收得更緊,確定蕭晨真的真的在他懷里、安然無恙。 “蕭、晨!”他咬牙切齒卻又呼吸guntang地叫出她的名字。 “小滿……”蕭晨喃喃,她被裴知抱得雙腳懸空離地,可是一瞬間她的痛苦絕望讓她瘦小身體迸發(fā)驚人力量,她幾乎從裴知手臂的禁錮之中掙脫!”小滿!”她撕心裂肺地長聲痛呼:“不、要、??!” 不要把我獨自留在這殘酷人間,求求你了,不要啊…… ** C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急診病房里,明弋悠悠轉(zhuǎn)醒。 腦袋里懵懵的,費力回憶就有惡心想吐的感覺,應該是輕微腦震蕩——等等!媽的這是市一院?! “哎哎哎哎!”展曜拿著毛巾和臉盆進來,恰巧看到明弋掙扎著坐起來,他連忙過去按住她,“你不能亂動,醫(yī)生說你要平躺靜養(yǎng),你輕微腦震蕩了!” “怎么把我送到這兒了?”明弋痛苦地撫著額頭,嘆著氣問:“你怎么來了呢?” “我……我被命運派來的!”展大狀深情款款地說。 其實他是打電話約明弋今晚共度春宵,沒想到手機被陌生人接起、告訴他明弋出了車禍。那總得過來看看吧?否則她醒了以后看到通話記錄卻沒看到他人,顯得他拔那啥無情啊。 明弋暈乎乎躺回病床,人很難受,但男人深情帶笑的眼神專注盯著她,頗有治愈效果。她伸手給他,展大狀溫柔笑著在她手背上輕輕地吻。 “把我手機拿給我?!泵鬟词帜笞∷旖堑膔ou,“快、點!” “你手機屏幕碎了。”展曜噘著嘴吧吻她手指,“寶貝兒,這兒的護士怎么都認識你?你在這個醫(yī)院上過班?” 明弋看起來毫無心情跟他調(diào)情,皺著眉頭催他:“用你手機,打給裴知!” “嗯?”展大狀驚了,“打給裴知干嘛?” “快點??!”明弋強忍著頭暈惡心坐起來。展曜看她樣子確實有急事,他撥通裴知電話,目光一直在明弋臉上懷疑地巡游著,聽到電話里裴知聲音格外低沉,他也沒多想:“明弋叫我打電話給你?!?/br> “明弋在你身邊嗎?”蕭晨房間里,裴知守著熟睡中的人,低聲說:“讓我直接跟她說?!?/br> 電話那端好像一陣爭搶,然后換成了明弋急切的聲音:“晨晨出門了嗎?!” “嗯,“裴知艱難地斟酌詞匯:“她剛才迷迷糊糊地下樓,差點被車撞了……我在客廳發(fā)現(xiàn)一瓶安眠藥,她可能吃了一到兩顆,加上中午她喝了酒,所以應該是藥物反應、產(chǎn)生幻覺了。我給她喝了半升牛奶,她吐了兩次,現(xiàn)在睡得很熟。” “哦……那就好,你處理得很妥當了?!泵鬟穆曇魡×艘欢?,“不好意思,我這里出了點意外,今晚能不能拜托你——” “交給我?!迸嶂V定地說,“我能確保她安全?!?/br> 安眠藥上寫了處方量,他剛才數(shù)過,只少了兩顆,也就是說蕭晨今天最多也只吃了兩顆藥。所以她并不是存心尋死,她只是……裴知掛斷電話,看向床上熟睡中微微皺著眉的人——她只是太痛苦了。 酒后的安眠藥會令人產(chǎn)生幻覺,也會令平日里堅強的人心理防線崩潰,裴知從前也有過這樣的時刻。所以他知道過了今晚她就會好的,會照舊嘻嘻哈哈、拽不拉幾地做她的南國雕漆第一刀。 而也因為有過這樣的時刻,所以裴知更加知道她的痛苦深重。 那個裂帛的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蕭晨為什么卷入得如此之深?裴知在心里反復推演這其中的可能性,暫時猜不準過程,但結局卻明明白白的:她的愛人葉懷遠毫不知情地活著、娶妻生子,她的親meimei掌管賀家山、明知他為蕭晨而去還對他展開攻勢。 只有蕭晨,在人間最美的四月天里、絕望地茫然地解脫一般地走向車流。 “呼……”裴知心中戾氣難平,用手揉搓著臉、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昏暗的夜燈光里,他看蕭晨眉頭越皺越緊,額上浮出一層薄汗。裴知過去在她床邊輕輕坐下,低聲喊醒噩夢之中的她:“蕭晨,蕭晨?!?/br> 酒后的安眠藥在令她出現(xiàn)幻覺之后,這會兒又令她困頓得無力掙脫噩夢。蕭晨微微睜開眼、像是不認識他,迷惑地傻傻看著他。 裴知伸手在她頭發(fā)上輕輕揉,“做噩夢了嗎?” 是的——蕭晨想回答,可是舌頭不聽她的。困意像兇猛的龍、卷著她走。 “放心睡,再做噩夢,我叫醒你。”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這樣溫柔又篤定地說。 很像當年的她的裴知。 裴知,蕭晨在陷入昏睡前一閃而過地想起,他說我輕浮,我討厭他! ** 裴知在靜謐暗夜里守護蕭晨身旁的時刻,展大狀蹲在明醫(yī)生病床邊耍賴,像個多疑的丈夫那樣盤問著明醫(yī)生:“你和裴知什么時候這么親近了?裴、知、哎!我們裴知從來不跟不相干的人多說話的,尤其是女人,他很煩女人倒貼他的!” “你能別吵了么?”明弋又想笑、又頭暈得不敢笑,“你放心,裴知不是我的菜?!?/br> “你以為我吃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