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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裴知那么疼愛的弟弟,蕭晨感慨地看著他?!眮?,過來坐?!彼叩綐涠兆龅拇竽咀琅赃呑?,從一旁木盒子里摸了一把雕刻刀出來。木桌上有大家隨手雕刻玩兒的各式圖案,她選了一個空處下刀。 蕭晨的手速在全國的頂尖雕刻工里面應(yīng)該都算快的,她下刀從不猶豫,切、劈、刺、起,仿佛她要雕刻的東西就在這塊木頭之內(nèi),她的工作只是快速將其他木料除去、令它顯現(xiàn)。一只皮卡丘很快在桌上現(xiàn)形,司空良看得目瞪口呆:“哇……” 高中的時候司空良經(jīng)常背著一只皮卡丘圖案的書包,高一那年蕭晨生日,他還送了一個從國外帶回來的皮卡丘玩偶給她。 那是蕭晨生平第一次有人送她生日禮物。 喜歡皮卡丘的小可愛果然被蕭晨這一手震驚了,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崇拜地看著蕭晨的手:“哇塞……太酷了吧?!” “嗯,在雕漆這一行,我是最頂尖的那一批?!笔挸孔孕诺卣f,她吹去桌上木屑,“司空,“她抬眼看向他,溫和又從容地說:“決定命運的是我的性格,當初我沒有選擇逃跑、而是跟那幫流氓打架了。也是我自己選擇來賀家山、然后有了今天。你的道歉、我接受,我欣賞你的誠意,謝謝你。” 司空良臉上崇拜的神情還在,又好像因為蕭晨的話而很想哭,他緊抿著唇,擠出一個怪異的笑。他從前總是嘻嘻哈哈的孩子氣,突然有這樣大人的成熟表情,看得令人心疼。蕭晨心里想的是:裴知要是看到了,肯定會覺得心疼。 “你要不要試試?”蕭晨對司空良晃了晃手中雕刻刀,“我教你。” 司空良猶豫了一下才過去,他自己覺得這樣嚴肅的時刻又開始玩,不太好,但是蕭晨好像很煩他顛來倒去地說對不起?她和從前一樣,是特立獨行得像一陣風(fēng)一樣的女孩子。 “這樣?”司空良怯生生試了兩刀,模仿蕭晨那只皮卡丘,居然有點樣子出來。 蕭晨都有點驚訝:“你可以啊司空!天賦不錯!” “那我拜你為師?”司空良忍不住高興了。 蕭晨搖頭,不行,你是裴知的弟弟,我可不愿意做裴知的長輩。 咚咚咚,木屋門上這時傳來了敲門聲,蕭晨心上的那個人的聲音低低響起:“蕭晨?” 臥槽干嘛直接叫她名字?!蕭晨心悸不已,你弟弟也在這里你為什么不叫他?! “你們談好了嗎?蕭晨,我也有話跟你說?!迸嶂痪o不慢地說。 司空良刻木頭正好玩著呢,見蕭晨不同尋常地沉默著,他好奇地看向她、然后利落地替她答:“談完了!” 下一秒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晨站起來就想找個角落鉆進去,但裴知已經(jīng)走進來了,還坦然地對司空良說:“你出去吧。周邊轉(zhuǎn)轉(zhuǎn),不用等我?!?/br> 蕭晨背對著裴知站著,垂著頭,連耳垂都是紅的。司空良看看這樣的她,再看看他哥不住地用一種柔和又沖動的眼神掃向蕭晨背影,他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啊這兩個人之間,“那個……” 居然還想廢話,裴知實在是等不及了,他的耐心都用在了縱容蕭晨的害羞之上?!背鋈ァ!彼唵蔚孛畹艿堋?/br> 沒骨氣的小可愛飛快地跑了。 蕭晨怎么辦?她渾身冒汗,衣服里面都刺刺的。不管了,她硬著頭皮沿著司空良的路線往外走、試圖逃跑??山?jīng)過裴知身邊時,被他準確伸手握住了手腕。 是裴知的手,rou貼rou地握住了她的——她跟裴知、牽手了!蕭晨傻眼了,像被點了xue道,呆在那里。 裴知無奈地看著呆呆傻傻的女孩,臉紅透了、真的很可愛,但是她也太害羞了吧?這才哪跟哪兒,以后如果、如果教她真正的接吻,她是不是吻完立刻包機飛到歐洲去躲開他? “你……”裴知想說說她,可是剛起個頭就心中不忍,算了,她躲歐洲他也可以追過去的。害羞也很可愛,是一種情趣,他慢慢來就好?!闭具@兒別動?!彼M量溫柔地說。 蕭晨真的一動不動,只移動眼珠子,看著他走過去把門關(guān)上了??粗呋貋恚靡环N無奈的眼神盯著她看——我把你當做弟弟闖禍的后果責(zé)任,你卻吻我,你讓我很困擾。蕭晨從裴知的眼里讀出這樣的訊息了。 “對不起!”蕭晨搶在他前頭開口說。 裴知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被她說得愣住,“嗯?” “你不要誤會啊,我、我親你——我不是喜歡你!”她又急又快地說,“我知道錯了!” “……”裴知懵了,胸腔里跳動了二十四小時的熱情心臟“咚“地停頓了一下。 “你說什么?”他冷了臉,“再說一遍!” 蕭晨抿著嘴唇低下頭不敢看他,“昨天早上,我知道錯了,我那是因為——誰讓你說我輕浮……” 裴知真的是一股惡氣從腳底板涌上來!就為了他說她一句輕浮,她就索性親他一下、輕浮到底?!還是說因此而故意勾引他,讓他知道他其實比她更輕???! “你……呵!”裴知停下來喘了口氣,冷冷嘲諷:“你倒還有點底線,沒有直接輕浮到我床上去?!” 他用床上這個名詞指代的是某件動態(tài)的事情,但蕭晨一時沒轉(zhuǎn)過這個彎,以為他說的是前天晚上她尋死之后的昏睡。他果然、嫌棄我,蕭晨心酸至極地想。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裴知皺著眉沉聲命令她。等她真的抬起眼眶紅紅的臉,他心里的憤怒和混亂又莫名消了一些,裴知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靜,他再次嘗試:“蕭晨……你都快三十了,你是個成熟的大人,我們不要賭氣,把話說開好不好?” “我知道我不是二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我也沒跟你賭氣,“蕭晨郁悶地說,“你的擇偶條件,茶園那次司空良說的我都聽到了,所以我沒敢肖想你啊裴總!” “什么擇偶條件?!談戀愛結(jié)婚是買菜嗎,寫好了條件對照著找嗎??”裴知無奈至極地嘆氣,“你當我什么人?!” “你……”蕭晨語塞,她手腳都發(fā)軟,這個時候要是徒弟們給她看不合格的物件、她連電鋸都拿不動。 我當你、是我在這世間最后一份溫柔夢想之人。 “總之……我向你道歉了,剛才司空良向我認錯、為了R中那時候的事情。你就也當我是惡作劇吧,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彼闹幸膊恢膩淼囊还善嗳唤^望,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又是仰慕如同神明之人,此刻蕭晨又混亂又很無助,自己也不知道在說著什么:“我都躲到山上來了,你還追過來?!?/br> 呼……裴知克制著、緩緩地深深呼吸著。 “蕭晨是一個真正的藝術(shù)家,不同的人在不同階段給她不同的感情體驗,這些都是為她的藝術(shù)表達而經(jīng)歷的“——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