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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越發(fā)地面無表情,只是手里刷碗的動作越來越暴力。手上的沉香木手串垂了下來,剔紅小屏風(fēng)像惡作劇一般晃動撩撥著洗潔精泡泡。 惡作劇——裴知恨不得把手串扯下來扔了! “蕭晨說有事親口跟你說,我跟她說了明天咱們?nèi)ダ险?,她說那她過來找你?!睊炝穗娫?,司空良過來匯報,“你跟蕭晨怎么了,感覺你倆有事。” 裴知用那種很裴知的神情冷笑了一聲,四月的天、硬生生把司空良嚇出了冷汗。小可愛小心地將手機放回原處,決定找點別的話題聊聊緩解氣氛:“哥你這手串哪里買的?這個沉香木吧?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哎呀這個墜子也好看,真是太精巧了,像不像今天那個紅豆生南國的雕漆屏風(fēng)?哈哈!” 怎、怎么回事?司空良越說越感覺廚房里快要雷暴閃電了,他不由自主地往門口撤退而去。 “時間定下了告訴我?!膘o靜站在洗碗池前的裴知,突然冒出來一句。 “什么?”司空良茫然地問。 “相、親?!迸嶂露藳Q心,說。 是他年紀(jì)到了吧,確實該成家了,裴知心里告訴自己,所以才會對她動心的,她本人根本沒有什么特別。 第40章 你的暴烈太溫柔(一) 你的暴烈太溫柔 1、 司空閣老府的修復(fù)工程在裴知賣房賣股票籌出九位數(shù)巨款之后終于拉開了序幕。今天負(fù)責(zé)木工瓦電的老曲工作室入場做精確測量,重木料那些需要先運進來,所以今天也算是開工的日子。 賀家山上今天也將是無比忙碌的一天,所以趁賀小雪還沒起床,蕭晨天沒亮就悄悄地下山了,開著超跑轟隆隆飆到市中心最貴的高檔小區(qū)星通國際,敲開她大半年沒來過的家門,搶了她爸就跑。 “慢點慢點……晨晨,開慢點!”蕭大軍是個脾氣懦弱的老木匠,一輩子怕老婆,最近幾年加了一個怕女兒,而現(xiàn)在他怕跑車——這車太矮了、路上的大卡車更顯得危險,他倒是老了不怕死,他了不起的女兒可是堪稱國家財富的人物。 “剛才mama叫你在家吃早飯,你怎么不理她呢?”蕭大軍小心翼翼地勸:“你哥也在家,今天不上班,他睡得晚,你在家多待會兒就能看見他了,我們都很久沒見到你了……” 可是見到以后除了問她要錢也沒有別的話說,蕭晨滿不在乎地笑笑。 “哦,對了?!笔挻筌姀目诖锬贸鲆粋€小小的剔紅首飾盒,巴掌大小,卻鎖著精致的一把金鎖?!蹦憬形覐谋kU柜里拿的,是這個沒錯吧?” 蕭晨看了一眼,眼神溫暖又懷念地笑了,“嗯?!?/br> “這不是你的寶貝嗎,收了這么多年,今天拿出來做什么?”蕭大軍難得跟女兒相處,什么都想問。 “爸,你記得老曲嗎?”蕭晨不答反問,“九八年他來我們家,跟您學(xué)過榫卯?!?/br> 蕭大軍遲疑地點點頭,跟他學(xué)過手藝的人太多了,姓曲的就有好幾個呢,“怎么了,你要把這個送給他?” “我送他干嘛呀……”蕭晨被她家呆萌老爹逗笑了,“他接了一個修宅子的活,價錢開得不太公道,我?guī)氵^去,你幫我砍他價!” “???”蕭大軍睜著迷茫的眼睛,“不好吧?”都是手藝人,怎么能胳膊肘子往外拐? 蕭晨明白她爸的意思,但是:“那宅子是我男朋友家的?!?/br> “……”蕭大軍緩緩轉(zhuǎn)過頭,又一種又驚又喜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女兒,他嘴拙,半天也沒說點什么,只是再看向前方的時候,老頭子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那種恐懼害怕的神色,笑瞇瞇的像是再開快點也沒關(guān)系。 ** 司空閣老府,朱漆斑駁的大門敞開著,老曲的工程隊正熱火朝天地搬東西進場。唐志堯他們剛到,大家站在門口寒暄,老曲試探地問:“那個,咱們蕭大師……她今天會來嗎?” 唐志堯看向裴知,可裴知面無表情地仿佛不認(rèn)識蕭晨這個人,倒是一旁司空良踴躍回答:“放心!她很快就到!” 老曲苦笑,心想她到了我才不放心呢! 說話間,跑車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蕭大師開車技術(shù)野,車緊貼著大門口急剎車停下,車頭距離石獅子不足一拳。站在門口臺階上的男人們都倒吸一口涼氣,司空良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酷!”。 等到看清跑車上下來的是兩個人,老曲很想哭……但還是得立刻迎上去,已經(jīng)是古宅修復(fù)圈內(nèi)大佬的人物、也得遵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規(guī)矩:“蕭師父!” 好在蕭大軍不是一個擺譜的人,雖然根本就忘了老曲是哪一位,但他很熱情地與老曲握手、連聲夸他這些年干得好。 “都是因為師父教得好!”老曲謙虛著,牽著蕭大軍的手將他扶上臺階,親熱地替他介紹那里站著的三個青年男子:“蕭師父,這位是永盛集團的裴知裴總,唐志堯唐總,這位是裴總的弟弟,這宅子就是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br> 三個年輕人都很有禮貌地對蕭大軍問好,蕭大軍一面寒暄一面欣喜地打量司空良——宅子是他家的,那他就是蕭晨的男朋友啊! 好好好,挺好的,長得好看,笑嘻嘻的一看脾氣就挺不錯,晨晨就該嫁這樣的人,他家晨晨脾氣倔、性格又冷淡,男方就得與她互補一些才美滿。 那個唐總也挺好的,蕭大軍心里同時想,只有個子最高那個的不行,那個微微笑著的時候整個人還是冷冷淡淡的氣質(zhì),一看就是那種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肩頭負(fù)擔(dān)太重,跟他家晨晨不合適。 可是,一行人相互客套著往宅子里面走去,蕭大軍家的晨晨繞來繞去穿梭人群、偏偏就站到了那位“不合適“先生身旁。 “早。”他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她過來,蕭晨只能先開口打招呼。她昨晚顧慮那么多,今早來之前也還沒想好應(yīng)該對他如何說,但是一見到他,身體和靈魂就都像被別人主宰了,身心都不由己、走向他。 “早上好?!迸嶂唵味Y貌地回應(yīng)。 他一夜之間變回了一個月前剛剛重逢時的裴知,冷冷的、戒備地對她。蕭晨心里“咯噔“一下,惶恐不安起來。 “喂。”她伸手拉他衣袖,示意他與她一道落后人群幾步。 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裴知其實很清楚,倒追他的女孩子何止一兩個,女孩子們所謂的“撩“,多高明多香艷的他都見識過,也有過從善如流愿者上鉤的時候,但是唯一一個令他后知后覺、察覺時已被撩動心的,只有蕭晨。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簡簡單單走在他身邊,只是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袖,就讓他整個人挪不動步子。 她就是這樣把他變得輕浮、變成一個把玩笑當(dāng)真的可笑之人。 “有話就說,“裴知克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