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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打動,眉眼清冷的男人頗感興趣地看向蕭晨。裴知適時地上前介紹:“我女朋友蕭晨,她是南國雕漆的傳承人?!?/br> “哦,“陳遇白笑了,“您就是蕭大師??!” 著名的冰山臉陳三少居然笑了,陳正霆和一旁的陳二伯都面面相覷,再聽陳遇白措辭那樣客氣地向蕭晨請訂一套作品——那可是陳遇白?。£愓睦夏樕显僖搽y以掩飾地露出了得意之色。 “你要是方便,就給他做一個,“老頭子借著開陳遇白的玩笑,終于對蕭晨笑了出來:“盡管開價,別跟這小子客氣!” 在場捧梗的都立即笑了起來,氣氛和樂融融到蕭晨都傻眼了,她來之前做了充足心理準(zhǔn)備,連陳正霆叫保安把她趕出去都想過,打定主意今晚為了裴知忍氣吞聲的,卻怎么不知不覺這樣賓客盡歡了? “咳咳?!标愑霭淄瓿闪搜莩?,抽身走到裴知身邊,雙手插褲袋,默默站著等裴知。 表兄弟兩個都是高冷出眾的氣質(zhì),站在一起頗為賞心悅目。不過裴知此刻的心情一點也不賞心悅目,面無表情再三沉默,他僵笑著從齒縫中擠出咬牙切齒的一句:“謝謝——三哥?!?/br> 哎呀,三十多年了,終于等到裴知服軟這一句“三哥“,陳遇白輕推鼻梁上眼鏡,得逞地清冷一笑。 第83章 放下西涼無人管(四) 4、 蕭晨很久沒有像今晚這樣感到熱血沸騰,仿佛對這人間有了全新的見識,上一次有類似的感受是在很多年前、紅豆生南國圖剔紅屏風(fēng)完工的那一夜。 而今晚為她推開人生全新一扇門的則是她的裴知。 他站在宮殿一般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中央,像是站在全世界的焦點中心,所有人都看著他,用仰慕、崇拜、艷羨、佩服的眼神。而裴知沒有一絲的驚慌緊張,他是那么從容地微微笑著,眼里毫不遮掩的驕傲光芒與野心欲望,他舉起一杯香檳祝詞、最后他對永盛員工們說:“在場的每一位員工,在這次艱苦卓絕的項目期間沒有憤而開除我,你們的寬容善良、與你們的工作努力程度一樣讓我感到佩服?!?/br> 員工們都笑了起來,蕭晨看到臉上稚氣未脫的男孩子眼眶濕潤地笑,也看到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們難掩激動地抹去眼角淚光。 “敬每一位為永盛集團努力工作的員工!”站在所有人目光中心的裴知高舉酒杯,“百尺竿頭、永盛第一!”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永盛人充滿了驕傲自豪的歡呼聲像浪潮一般席卷而過:“百尺竿頭!永盛第一!” 裴知將滿杯香檳一飲而盡,舉起空酒杯向眾人示意的他、笑得那樣熱血飛揚,人群里蕭晨抿一口芬芳香檳酒,酥麻震顫的感覺從血液迸入心底深處。 她深深迷戀著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十二年前夜里為她奮不顧身的裴知,竟然還是這樣被千百人愛戴推崇的裴知。 回去的路上,蕭晨時不時就要看他一眼,車內(nèi)夜晚霓虹斑斕的光像夢境,她一眼一眼地將今夜的裴知雕刻在她心底。 “你再看一次,我就不管了?!焙榷嗔说呐嶂]著眼睛仰在后座上,口吻冷靜又危險地警告她。 沒睡著咩?剛才他被圍著敬了許多杯酒,路都走不直了,外公他們才安排他先行離場的啊。 “難受嗎?”蕭晨體貼地問,手在他胸口輕輕拍,“是不是想吐?” 有司機在場,裴知克制地將她手捉起來握住,依然閉著眼睛靜靜躺在那里,指腹摩挲著她骨骼纖細(xì)的手指。 難受,但不是因為想吐,是想吻你。 “剛才,沒讓你不高興吧?”他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她,“下次我提前教你跳舞好嗎?”蕭晨不會跳舞,開場舞裴知讓給了陳正霆與陳世妜跳。 “好啊,“蕭晨歪頭瞪他,“那你可得提前一些邀請我?!?/br> 雖然原本他的女伴是他親媽,但蕭晨還是記了他一筆。女孩子嬌嗔瞪人的模樣更加可愛,裴知愉悅難耐地嘆著氣對她笑:“我是怕你不想來,外公那里我也沒有把握——我不想委屈你?!?/br> “晨晨,“裴知滿眼笑意地望著他的女孩,牽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他輕聲鄭重許諾她:“在我家人那里,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br> 我會加倍地努力、帶領(lǐng)永盛集團走向更高巔峰,我將獲得更多的認(rèn)可和尊重、足以保護我心愛的人。 第84章 放下西涼無人管(五) 5、 “慢點慢點……裴知你慢點啦——哎呀!”蕭晨吃力地把撞在電梯門上的人拉回來。 剛才從車上下來還能走路的,司機放心地離開了,他卻坐了趟電梯上來就醉得眼睛都半閉。 裴知今晚用發(fā)蠟將頭發(fā)梳上去了,露出天庭飽滿的額頭,此時撞在電梯門上紅了一片,蕭晨心疼地墊腳伸長手去給他揉揉,自言自語地嘀咕:“別給我撞傻了……” 軟著身體壓在她肩頭的人,埋在她頸間的臉、努力壓住向上翹起的嘴角。 蕭晨使出了搬木材的力氣,把裴知半扶半抗地挪到他家門口,然后她傻眼了——“裴知!”她拍拍趴在她身上的人,“你家密碼多少?” 裴知怎么可能回答她呢?他都醉成這樣啦!垂著頭貼著她耳邊微弱呻吟,帶著酒味的呼吸撲在她耳后嫩rou上……蕭晨腿直發(fā)軟,背上都出汗了。進不去他家可怎么辦?上次她埋伏外公和賀小雪的時候問過司空良,但早就忘啦——要不打電話給司空良再問? “??!”聰明的蕭大師想到啦:“這門可以用指紋開!”昨天裴知才教她的知識點哦! 抓著裴知的手指順利打開了門,蕭晨把人扶到客廳沙發(fā)里放倒,二毛興奮地跑過來對他們搖尾巴,她一邊捶著自己酸疼的腰一邊指著二毛玩笑:“哎,狗!今晚你負(fù)責(zé)看著你家主人哦!” 話音剛落,沙發(fā)里裴知竟然呻吟著醒了過來。 “怎么了?”蕭晨連忙坐到他身邊,“難受???” “還好。”皺著眉一臉痛苦的人、聲音微弱地答,“有點口渴?!?/br> “哦哦哦等等哦!我去拿水!”蕭晨啪嗒啪嗒跑去廚房,拿了瓶礦泉水,啪嗒啪嗒跑回來,很體貼地擰開了瓶蓋遞給他。 可裴知大概是太難受,喝了一口就嗆得直咳嗽,手里礦泉水瓶沒拿住,大半瓶水灑了他一身都是。 二毛被落地的礦泉水瓶嚇一跳,跑回狗窩去了。蕭晨不知所措地用兩根手指拎起他胸口處濕透的襯衫,這濕成這樣、捂一夜他會感冒的吧? “裴知,裴知!”蕭晨推推仰著臉靠在沙發(fā)里的男人,“你起得來嗎?” 裴知沒動,轉(zhuǎn)頭看她,眼睛明明半睜半閉的,可那目光不知怎么竟看得蕭晨臉紅起來…… “呃……你得起來換個衣服再睡?!笔挸孔プ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