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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媽紅潤飽滿的臉頓時一僵,閉上了嘴巴,再也不多啰嗦一句了。 蕭晨穿好了鞋子站起來,臨走前才說出了這趟來意:“今天晚上你們有沒有什么事情?。磕懿荒芡盹埖臅r候過來一趟——爸你上次去過的,司空閣老府?!?/br> “哦哦哦我知道,怎么了?”蕭爸問,“有什么活嗎?” 爸媽兩雙眼睛盯著,蕭晨臉皮不可控制地?zé)崃似饋?,“我……”她撓撓頭,一鼓作氣:“我想讓你們見見我男朋友!” 說完就見爸媽臉上并沒有很吃驚的表情,想來這件事他們私下也討論過。蕭晨緩了緩心中緊張感,正色叮囑:“我很喜歡他,他是個特別好的人,你們見了以后不要對他說別的話,就說你們很喜歡他就可以了?!?/br> “好,好好好,“蕭爸蕭媽都點(diǎn)頭,蕭爸連聲地答應(yīng):“我們知道的!” 蕭晨來這一趟也就為了說這個,說完她就真的要走。她換了鞋站起來,看到蕭媽正將她穿的粉白色條紋手工拖鞋擺進(jìn)鞋柜深處,鞋柜里近的地方擺著好幾雙簇新的客用拖鞋,都是一墨色的棉麻鞋面。 爸媽腳上也都是條紋款式的手工拖鞋,跟她穿的只有顏色不一樣。 怎么到今天才注意到呢?mama一直是區(qū)分家人和客人拖鞋的,她回來的次數(shù)那么少,她的粉白色條紋拖鞋也只給她一個人穿,從沒有混在客人拖鞋那邊。 “爸我走了,“蕭晨仿若無事地說,轉(zhuǎn)眼看向這十多年以來都不怎么交流的蕭媽:“mama。” 曾經(jīng)潑辣能干的收破爛娘子、如今是個滿頭花發(fā)的老婦人了,被蕭晨這多年未曾的一聲“mama“驚著了,意外地看著女兒。 “我走啦,拜拜!”蕭晨拿起他們給的菜,盡可能自然地對她笑笑。 第97章 總會等到對的人說晚安(二) 2、 周末的永盛集團(tuán),大部分員工還是能在家享受家庭溫暖的,常年節(jié)假日加班的只有總裁辦——鐵打的裴總、輪休的助理。 今天裴總的雷暴指數(shù)也很鐵,因?yàn)橛朗⒒沁吘尤凰阶院灱s材料承包商,走的陳正霆的路子,報告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f到了裴知的案頭。 “啪!”報告冊被摔在會議桌上,從長長的會議桌這頭飛到那頭,訂書針都被摔斷了,紙張紛紛地散落桌面和地面。 暴君面色如冰,言簡意賅:“啟動追責(zé)程序。” 這意味著參與這份報告書簽字的所有管理層都將被追責(zé),不是一件小事。Mark頂著雷、勸暴君息怒三思?。骸暗拇_是老董事長親自關(guān)照的,鈴柳木業(yè)的總經(jīng)理本人就是老董事長多年好朋友,鈴柳木業(yè)也不是小企業(yè),早年跟永盛集團(tuán)合作很多項(xiàng)目的,這次價格也報得還不錯……” 裴知抬手示意Mark不用多說,別的事情還有商量的可能,破壞他一手建立、引以為傲的經(jīng)營制度,絕對不行:“把其他項(xiàng)目提上來先審,這一塊的招商全體重新進(jìn)行,任何人的親自關(guān)照都必須走過審批流程,行就上、不行就給我滾?!?/br> Mark也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但是:“老董事長半小時之前來了,一直在您辦公室等您,是不是您先跟他討論一下再做決定比較好?” 裴知面無表情臉轉(zhuǎn)向Mark,活生生把這位最精明得力助手盯到崩潰、奪門而逃。 “繼續(xù)開會吧?!迸峥偯鏌o表情地對剩下的黑衣Boy說。 ** 陳正霆在裴知辦公室等了近兩個小時,早上跟展老喝的早茶都消化完了,都把他等餓了! 終于等到裴知散會,老頭子一肚子火:“你這什么破辦公室,連個專門端茶倒水的秘書都沒有!什么總裁辦,一屋子人,沒個有眼力價的!你養(yǎng)他們有什么用?!” “助理是協(xié)助我工作的?!迸嶂那橐矝]好到哪里去,壓著火給老頭子找了一塊士力架,“吃嗎?甜的?!?/br> “不吃!”陳正霆生氣地接過來,往桌上重重一扔。 裴知撂下氣鼓鼓的老人家,轉(zhuǎn)頭就去忙自己的了,過了會兒就聽見身后淅淅索索的聲音,老頭果然是餓了,在那兒氣呼呼撕開包裝咬士力架吃。 裴知默默將會議記錄整理好,文件分別歸檔,背著身假裝不看他,直到老頭子吃飽了、聲音再次洪亮地罵他:“我叫人拿給你簽字,總有我的道理,你簽就是了!鈴柳木業(yè)跟我們是有老交情的,你這樣不講情面,別人會怎么評價?” “我不是靠別人的評價運(yùn)營公司的?!迸嶂唵蔚卣f。 陳正霆被他噎了一下,無話可說,語氣轉(zhuǎn)軟:“鄭氏企業(yè)這么大一張餅,咱們永盛吃下來了,拉老朋友一把也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大家都知道你是鐵面無私的,這不是我授意的么,是我這個老董事長不分公私行使權(quán)力?!?/br> “我的職責(zé),包括約束任何人擅自行使權(quán)力?!迸嶂Z氣平靜地說。 “你就氣死我吧!”陳正霆沒詞兒了,拍著桌子發(fā)脾氣。 其實(shí)他也有心理準(zhǔn)備,這么多年、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他演這一出的擅自做主,大半也是為了避免裴知被鈴柳木業(yè)直接sao擾,畢竟裴知駁外公蠻橫決議是常有的事情,駁鈴柳木業(yè)這種老朋友、就會傳出裴知倨傲跋扈的話。 所以陳正霆今天也不是為了鈴柳木業(yè)的事情來的:“好了,說正事兒。”老頭子皺眉嘆了口氣,“展曜離家出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迸嶂昧似康V泉水喝,一上午會議之后人有些疲憊了,他靠在辦公桌上,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說:“我在幫他聯(lián)系移民的事情?!?/br> 陳正霆:???!??! 陳正霆:w(?Д?)w 陳正霆:“你可別做這種事!你把他們送出國逍遙自在去,展家人非得恨死你不可!”嚇?biāo)纻€人了??!他家裴知,除了自己的事情,處理起其他事情來簡直像臺推土機(jī)!什么疑難雜癥他都能給暴力推平了! “我警告你,展曜談的那個女的,離過婚!而且三十五歲了!在男女關(guān)系上也不清不楚得很,老展跟我說得很清楚,展曜是他爸爸的獨(dú)生子,但展曜不是他唯一的孫子!老展的遺囑里面早就防著了,展曜這次要是一條道走到黑,他這輩子也就廢了。”陳正霆一邊說一邊觀察裴知臉色,可裴知如今真是厲害啊,一絲情緒都瞧不出來。 “行了,別人家的事,“陳正霆有些氣餒,“你聽我的,別瞎摻和就行了?!?/br> 裴知依然不說話,通常他這樣沉默,就代表著“你隨便說、聽你一個字的意見算我輸“。 “裴知,“陳正霆緩了緩,換了個語氣,“我打算今年之內(nèi)把永盛正式交給你?!?/br> 永盛暴君裴知的臉上,總算不再面無表情了。 陳正霆迎著外孫不敢置信的意外眼神,老頭子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