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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br> 裴知突然冷冷嗤笑了一聲,頓時唐志堯背上汗毛根根豎立!只見裴知手指輕撥面前麥克風擴音器開關(guān),人微微前傾湊近,他雙手十指交叉放在面前桌上,“各位,請安靜?!迸嶂涠鴺藴实姆ㄕZ發(fā)音經(jīng)過麥克風擴音器傳出來,瞬間鎮(zhèn)住了全場,“都給我低頭看你們手上的會議日程,一條一條、一項一項地討論,每個人依次發(fā)言,不同意見者隨后依次提出。” 暴君不滿的眼神如有實質(zhì),居高臨下地掃過誰臉上就仿佛給了誰一耳光。會議室里安靜得聽得到空調(diào)出風口那些紅綢絲帶飄動的聲音,裴知在這樣的安靜之中流暢地切換了德語:“這是會議室,不是菜市場?!?/br> “嗓門大也不代表就有道理。”裴總的意大利語發(fā)音也準確地像聽力教科書一般,“吵什么吵?!” 留學派們個個安靜如雞地老實窩著了,裴知換回了中文,只不過語氣比剛才還要冷八度:“我把你們從各個分公司調(diào)上來,是為了組建新的班底創(chuàng)造新的成績,不是為了看你們在這里給我表演幼兒園的外語情景對話!幼稚、低級!” “對不起,裴總?!表椖控撠熃?jīng)理低著頭站起來道歉,“是我們太浮躁了,謝謝裴總提醒?!?/br> 其實也是太激動了,平時都聽說暴君如何暴力鎮(zhèn)壓四海八荒,他們這些在人權(quán)國度待過幾年的、對此總是有些不屑一顧,而且暴君的履歷表里面并沒有留學經(jīng)歷,他甚至不是專業(yè)商科院校畢業(yè)的……誰能想到他居然精通德法意大利語呢?他們這半天魯班門前弄大斧、現(xiàn)在想起來也是自愧得恨不得出去投井…… 不止是這些人,連唐志堯也很吃驚,散會之后只剩兩人,他崇拜地看著裴知:“你會法語我知道,德語和意大利語是什么時候?qū)W的?你忙成這樣還有時間學語言?!” “今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qū)W的。”裴總收拾著桌面上文件,云淡風輕地說。 “啥?!”唐志堯沒轉(zhuǎn)過彎來。 “就學了這兩句,“裴知面無表情臉,一絲羞恥之意都沒有的樣子:“專門用來嚇唬他們的?!?/br> 還能有這種cao作?!唐志堯一臉懵。 “好了,我走了!”裴總一身輕松地站起來。 “哎哎哎等等!”唐志堯?qū)⒐陌镆淮慨a(chǎn)文件拿給他,“你要的市郊別墅——裝修是全部扒掉重來嗎?我來給你畫設(shè)計圖?” 裴知兩個月前托唐志堯買這處別墅,跟他買給司空的婚房同個小區(qū),又因為他指定要買司空良別墅前后左右位置,硬是加了市價百分之二十才到手。裴知興沖沖地解開文件袋看了一眼,滿意地笑了笑,抬頭對唐志堯說不用了,“我自己設(shè)計,回頭交給你手下幫我攢個施工隊就可以了。小區(qū)裝修章程你發(fā)我一份——前后花園都可以自建嗎?” “看你是哪種自建,扒了種菜肯定不行,加個小孩子玩的滑滑梯啊蕩秋千啥的肯定可以?!碧浦緢蚝俸俸俚匕素?,“是你跟蕭大師的婚房沒錯吧?”否則裴知忙得跟二十四小時無休機器人一樣,怎么還有心情自己親手設(shè)計房子裝修? 果然鐵血裴知眉目之間浮現(xiàn)一種娘炮唧唧的溫柔,他這垂眸一笑要是被剛才開會那幫人看到、肯定能把人都嚇呆住。 “不過你這房子沒學區(qū)啊,“唐志堯提醒,“結(jié)婚的話市區(qū)還得備一套,否則以后你上下班也不方便?!?/br> 這問題裴知早就想過了,他和蕭晨現(xiàn)在住的大平層就是學區(qū)房,至于上班……他離開永盛之后可能沒法去別的公司上班了,觸景傷情,要是遇到跟永盛有關(guān)的合作或者競爭,他會很難自處。 “謝啦!”收起一時的酸澀心情,裴知高興地拍拍唐志堯,“你去不去司空那兒?我順路帶你過去?!?/br> 唐志堯說好啊,不過:“你也去?今天不加班了?我剛才看總裁辦不是拉進去兩推車的資料嗎?” “是??!”裴知嘆氣,要不是怕家里河東獅吼,他多想留下來通宵加班啊?!彼懔?,走吧?!?/br> 第104章 長夜有你醉也真(三) 3、 平山和司空良最近在合力修復一個飛天蓮花藻井,這兩個男孩子現(xiàn)在是死黨了,平山被司空良帶著也迷上了古宅修復,兩個人每天在司空閣老府里雙宿雙棲的,得了空就手拉手往賀家山上跑,也算見證了蕭晨做紅豆鎏金漆剔紅屏風的整個過程。 今天屏風要送去北京參賽了,兩個男孩子特地跑來為它踐行,繞著裝屏風的卡車戀戀不舍,輪流為彼此與屏風拍合照。 “晨晨,“蕭晨正在與賀小雪說話,平山突然過來拍拍她肩膀,笑瞇瞇地裝大尾巴狼:“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和司空拍合照。” 這小王八蛋看著像個人、逮到機會就對蕭晨撩sao。蕭晨彈開停留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耐煩地趕他:“滾滾滾,煩別人去!” “我來幫你拍!”賀小雪對這位日本平山堂的繼承人一向親切有加,可是平山卻不買她的帳,而且跟裴知的處理方式一模一樣,他對賀小雪但笑不語、拒之千里:“突然想到可以自拍呢,不麻煩您啦。” 平山轉(zhuǎn)身去與司空恩愛雙人自拍了,被打臉的賀小雪恨得咬牙切齒,不過蕭晨此刻沒心思安慰她的小女兒心態(tài),皺眉拉著她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送展品參賽為什么要去一個禮拜呢?醫(yī)院那邊讓我們二十四小時做好準備的,萬一要手術(shù)的話你得簽字。” 賀海最近的情況很不好,醫(yī)院里幾次叫賀小雪著手準備后事了。 “都到這份上了,還做什么手術(shù)呀,“賀小雪也是難過的,面色黯然地看著腳尖地面,“我跟醫(yī)院說好了,最后的時間里,用盡一切手段別讓他太難受?!?/br> “晨姐,“賀小雪突然真心實意地叫了蕭晨一聲,把蕭晨都叫得愣住了,只見賀小雪神色認真地盯著她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們南國雕漆揚名立萬,我爸盼了一輩子!這次咱們要是能在北京拿一個大獎,我敢說……我爸死也瞑目!” 小雪這樣倔強得不要退路的樣子,跟小滿真的很像。 只是道理是這樣沒錯,蕭晨還是被刺激得白了臉,夕陽紅彤彤的光染得周遭一切都是暖色調(diào),只有她一臉蒼白地裹在黑色羽絨服里,神色冷峻得像冬日懸崖上的冰凌。 裴知到時就看到他家蕭大師這樣慘白著臉,他連忙走過去看她,連一旁司空良小可愛喊他“哥“都沒聽見。 “你失寵了。”平山的中文越來越精通,壞笑著鼓動司空良:“我們,拆掉他們,你得到哥哥,我得到晨晨?!?/br> 跟了曲師傅半年的小可愛,一張嘴流利地爆出一句粗口:“去你媽的!” ** 回市區(qū)的路上蕭晨歪在副駕駛座上悶不吭聲,裴知開車,后座上司空良嘰咕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