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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了吧? 他心猿意馬的,不妨襯衫被蕭大師靈活手指解開后一扒——裴知頓時知道了她的真實意圖,他迅速往前一步,捧起她的臉沒頭沒腦地親!想著將錯就錯、借著吻她不讓她看到身體,但蕭晨有手?。☆澲种敢幻?,他腰腹和背上全是繃帶與紗布…… “沒事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币姴m不過她,裴知輕輕吮她滿臉的淚,開玩笑逗她:“男人身上有疤,更性感?!?/br> “放屁!”蕭晨哭著扭開臉。 裴知笑著迅速穿好襯衫,把她抱起來坐在洗手臺上,他也將手伸進她衣服里……”你留疤了嗎?”他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小腹上摸,有一條小小的凸起疤痕,怕是傷口的rou還沒長好,他不敢多碰地抽出手,“是什么時候的事?” 蕭晨不想說,徑自壓抑地哭,垂著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 與他重逢后的場面,她堅定地想過許多遍,要說什么、語氣和停頓處都反復(fù)推敲過,其中第一要則是絕對不在他面前落淚,然而早晨在賀家山上被他一吻就哭成狗,現(xiàn)在又是這樣。 “我有件事跟你說,“她嗓子也啞了,深呼吸兩次才停住了啜泣,“我……參加了亞洲漆藝大師巡回團,接下來我們要在全世界九個國家辦雕漆文化站。” 她其實是腦袋一片空白,只想得到說這個,絮絮地解釋巡回團的內(nèi)容,顛三倒四的。裴知耐心地聽,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好事,我支持你?!?/br> 蕭晨深吸一口氣,“我要去五年?!?/br> 浴室里安靜了很久,蕭晨保持著一動不動,聽著他聲音遲疑地問:“五年……這中間你多久能回來一次?” 她抬眼看向他,“不確定,參加的人都是帶著家眷一起走的,沒有假期安排的說法?!?/br> “那不行!”裴知感到匪夷所思:“我們剛結(jié)婚就分開五年?怎么可能呢?!” 蕭晨不回答他,裴知心里發(fā)慌,像是還在瓦赫達尼的槍林彈雨萬分兇險之中,他暗自深呼吸,怕自己這時心情控制不好、語出傷人,“那什么……先下去吃飯,好嗎?大家肯定都在等我們。晚上我們回家了再商量這件事?!?/br> “不,“蕭晨輕聲卻篤定:“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不是跟你商量。” “什么意思?”裴知心慌得口干舌燥,皺著眉盯著她。 真刀實槍戰(zhàn)場回來的暴君比以前更氣勢驚人了,浴室里空氣驟然冷了好幾度,蕭晨抬手慢慢撫著自己雙臂,倦怠地說:“我已經(jīng)決定要去了?!?/br> “你敢!”裴知沒控制住,咬牙切齒的一聲。 換做以前這就該吵起來了,蕭晨會瞪他、然后放狠話,但是這時的蕭晨抬眼看他一眼,從洗手臺上滑下來,也沒有甩手就走,顧全大局的平和語氣:“算了,先吃飯去吧?!?/br> “你站?。 迸嶂W身堵住門,又驚又怒地低頭看著她,“你在跟我賭氣,是不是?” “五年……晨晨,五年實在太久了,“他壓著脾氣,柔聲問她:“機會難得、但也不是以后絕對沒有是不是?你放不下你的手藝,難道就能放下我嗎?” 蕭晨木愣愣的表情終于起了變化,一層淚浮起,她哀切到骨子里的輕輕一聲苦笑:“那你呢,你放不下對永盛的責(zé)任、放不下司空教授的時候,為什么你就能放下我呢?” 她總算顯露哀怨情緒,裴知反而放心,握住她的手鄭重承諾:“以后再也不會了!永盛和鄭氏企業(yè)的合作項目需要我——” “只有他們需要你嗎?!”蕭晨突然恨聲打斷:“我需要你的時候呢?!” 在我距離死亡那么近的時候,在我以為自己瀕死的時刻里,當(dāng)我唯一愿望是再見你一面、告訴你“我愛你“的絕境當(dāng)中,當(dāng)我……當(dāng)我那么那么那么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啊裴知。 “我不怪你,你的難處我都知道,“蕭晨看著無言以對的他,深呼吸平復(fù)自己情緒,她平靜地說:“請你也體諒我,我見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愿意再做南國雕漆的井底之蛙。” 裴知胸口快炸開一般的憋悶和慌,渾身的傷都疼得很厲害,他清晰感覺到身上出了一層層的冷汗。再三再四地深呼吸,他冷靜下來,冷靜地說那好,問她:“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安排我的?你這一走五年,我一個人在這里?五年后呢?這五年里如果我們有孩子了呢?” “這期間我不打算要孩子,“蕭晨平靜地告訴他,“這五年,我只關(guān)注雕漆?!?/br> 裴知緊緊抿住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蕭晨,“他冷聲問,“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蕭晨甚至還無奈地對他笑笑,然后才徑自走了出去! 裴知要不是肩膀上有傷沒法揮拳頭、此時就一拳砸向鏡子了! 第147章 我愛你不后悔(三) ** 3、 小兩口躲在樓上房間里大半個小時,下來后蕭晨臉色如常,反而是裴知黑著臉壓著怒火的樣子,大家都看不懂了。 裴知毫無胃口,肩膀也痛得沒法伸筷子,他默不作聲地端著一盅清湯慢慢喝。蕭晨舀了一勺rou末蒸蛋到他碗里,可他冷眼看看她,一口都不碰。 蕭晨倒是沒什么,陳正霆看不過去了,很兇地把裴知叫了出去。 爺孫倆個在廚房談了一陣話,再回來時裴知臉色比蕭晨還白,落座她身邊,蕭晨低聲問他怎么了?他沒回答,轉(zhuǎn)頭看她,那眼神像是……有誰活生生揉碎了他的心肝似的。 外公對他說了什么、讓他態(tài)度從暴怒一下子轉(zhuǎn)為如此心疼?蕭晨不用想也知道,無非是說她手術(shù)時差一點送了命。 可闌尾是她身體里的,也不是因為裴知不在才發(fā)炎的,她運氣不好碰上了,能怪裴知什么呢? 況且她還不知道裴知么?在他的心里,家人們和她、排名都在他自己前面,知道她割了闌尾,比割他自己的更疼。 果然,吃完飯回到兩個人的家里,開門時他看那密碼鎖的表情就很不對了,進門之后蕭晨團團轉(zhuǎn)地找兩人的拖鞋,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鞋凳上,臉上沒有絲毫回家了的感動喜悅。 “二毛?”他突然想起來,遲鈍地看了眼客廳里空蕩蕩的狗窩,瞬間一驚,“晨晨!二毛呢?!” 蕭晨太久沒回來這房子,忘記原本拖鞋收在哪里了,拿了兩雙新的正在拆,回答他說:“在賀家山,最近我一直住在那里,把他帶過去方便照顧?!彼f給他新拖鞋,“這兩天我抽空送他回來。” “哦……”裴知是以為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連二毛都出了意外或者老死了,剛才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無力地靠在鞋凳后方墻壁上,目光再次投向大門上嶄新的密碼鎖,心如刀割。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