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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原因既然倪青說,他也沒有勉強人的道理。 “不管怎么樣,大晚上女人孤身在街邊走不安全,我等會送你回去,要實在不想回去,就送你到附近酒店?!闭f著他苦笑了下,“放心,不用怕甩不掉我,我不會讓你為難?!?/br> 倪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么一出自我埋汰成功讓她心里也不是滋味起來。 “附近有個旅館,我之前有打聽清楚,過去不遠,我等會走一下就好。” 付言風沉默下來。 倪青這么堅持,他也就沒什么好說的。 氣氛又開始往下沉。 分開時,付言風說:“我們并不是仇人對不對?” 倪青看了他一眼,點頭。 他們從來就不是仇人,認識的時候太年輕,經(jīng)歷的太少,每一次的磕碰就顯得格外傷人。時過境遷,長大了,懂事了,勇氣也就耗盡了。 大部分的情侶都是如此,還是會有聯(lián)系,卻再邁不出那一步。 他們也不例外,在倪青看來甚至連聯(lián)系都不在有必要。 兩人并肩往外走,周邊的吵鬧顯得他們之間更加孤寂,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人,感覺卻是遠的都快看不到背影。 付言風是惶恐的,為了這份極度的惶恐不嚇到倪青,他只能死死的往下壓著。 痛苦,又找不到方向。 出了小弄堂就是大街,這個點來往車輛依舊頻繁,晃眼的橘色車燈中,倪青指了指左邊準備走人。 付言風正打算跟著送她。 陡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車鳴。 原本安分停著的一輛黑色私家車上下來幾個人,白墨扯了下領(lǐng)子,沖倪青溫柔的笑了下,邁步走過來。 “怎么想到跑這來了?”他緊盯著倪青,輕聲問道。 第66章 夜里有風, 涼風中帶來白墨身上清爽的味道。 這個味道對倪青而言已經(jīng)非常熟悉,她從來沒排斥過, 今晚卻莫名作嘔。 白墨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倪青是真說不清,但也知道此人心機深沉, 自己完全夠不上對手, 否則這三年也不至于被耍的團團轉(zhuǎn)。 她摸不清白墨的初衷, 但硬碰硬上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勝算。 在付言風在場的情況下, 她不打算把場面搞的太難看,私事波及到外人就不合適了。 “沒什么,心情不好隨處走走?!蹦咔噙@樣說。 白墨:“沒見你留話,我挺擔心的?!?/br> “是嗎?” “德叔也很不放心?!?/br> 倪青輕笑了聲:“難為你們了?!?/br> 這個笑聲非常微妙, 聰明如白墨輕易聽出了不對來,他謹慎的觀察倪青表情, 一時又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 沒在這事上糾結(jié),付言風還在旁邊礙眼的站著,白墨最先要做的就是把倪青給帶走。 “等一下?!备堆燥L伸手一把拽住倪青, “我還有話說。” 眾人紛紛把視線落在他身上,白墨雙手往口袋一揣, 冷眼望著他,也不做阻攔。 只是站他身后身材高大的幾個黑衣男人統(tǒng)一往前挪了挪。 周邊氣氛因著這些人的舉動瞬時下降了好幾分,有了點劍拔弩張的意思。 倪青陡然轉(zhuǎn)頭, 冷言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說的,該說的早之前就說完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皮沒臉了?” 前后相差甚遠的態(tài)度弄得付言風一愣, 他看看反常的倪青,又看了眼神情冷漠的白墨,拽著她手腕的力道更緊了緊。 倪青蹙起眉,隱隱有了點著急的意思:“趕緊松手,我還有事要處理。” 掙扎的同時,將付言風往后退了一把。 兩人終于分開了,付言風狼狽站穩(wěn)后低下了頭,滑落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讓人感覺不出他的狀態(tài)。 “走吧,德叔還在家等你,該等急了?!卑啄^來,輕輕攬了倪青一把。 除付言風外的所有人前后上了車,很快離開了這個弄堂口。 倪青看著倒車鏡上始終孤立著的付言風,過去很久才收了視線。 “談談吧。”她說。 白墨給她倒了杯水,點頭:“你想談什么?” “說說你吧。”倪青將車窗降下來,夜風呼嘯著灌進來,耳邊是夸張的風聲,她的音量不得不往上提,“白墨,你到底想要什么?” 這問題一喊出來,倪青難過的幾乎紅了眼眶,在她一蹶不振的時候愿意伸手拽她一把的只有眼前的男人,她對白墨抱著多大的感恩,現(xiàn)在就有多大的失望。 她始終難以相信就是眼前這個處處周到的男人間接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甚至是故意設套為之,到底是為什么? 若說是厭惡她,不至于在之后體貼照顧,要說在意她,又何必暗地里如此的籌謀劃策。 到底為的是什么? 她是真想不明白了。 前段時間倪青又把頭發(fā)給剪了,及肩的短發(fā)并沒有綁起來,風一吹簡直亂到不堪入目,遮了她滿頭滿臉,連個五官都看不清。 白墨伸手要給她整理,倪青迅速往邊上一躲,給避過了。 “你指哪方面?”白墨也不覺得尷尬,徑自過去,強硬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才收手,“指事業(yè)呢,還是生活?” “你不妨都說說。” 白墨“唔”了一聲,似乎是在思考:“事業(yè)的話沒有太大規(guī)劃,每年將產(chǎn)值對半提升就可以,后續(xù)應該還會做一個轉(zhuǎn)型,新行業(yè)新起點,前期準備工作是個重頭戲?!?/br> 他認真說著,非常嚴肅的對待著倪青的問題,回答的有頭有尾非常全面。 白墨原本不是個話多的人,當下卻少有的滔滔不絕。 倪青始終沒搭話,安靜聽著。 等前半段告一段落,白墨喝了兩口水稍作休息,然后說:“至于生活……” 倪青等了會:“繼續(xù)。” “生活上面的需求會比較大一點,以前可能年輕還不覺得,現(xiàn)在還是希望有個知冷熱的人,一起組建一個家庭,工作完回去能像其他上班族一樣有個熱飯吃。” 這樣平凡的要求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很有違和感的。 倪青也是這個時候突然想到,白墨往常的應酬倒確實是不多,能推就推,實在不行的才露個面。 白墨其實很居家。 “挺好的,那我換個角度問你?!?/br> 白墨看著她。 倪青:“你有什么是需要犧牲我而去達成的嗎?” “沒有?!卑啄摽诙?。 “既然沒有…….”倪青一字一句的問,“那么請你告訴我,在我媽住院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打電話給倪德全?” “為什么之后對此事再沒提起,你處心積慮在我身邊三年是為了什么,到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想著法子去針對付言風?” 安靜數(shù)秒,倪青失態(tài)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