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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倪青!” “我叫你滾!” 聲音已經(jīng)啞出一個境界,但只有想到這是因著那個男人或哭或喊出來的,白墨就又一陣的不順。 他發(fā)現(xiàn),哪怕付言風(fēng)死了,也并沒有讓他好過多少。 好在他還有時間,還有后面很長的時間來為自己做爭取,這次再沒有外人,他總能成功的是不是? 倪青太久沒進食,又太久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在情緒爆發(fā)后猛然暈了過去。 自然而然的白墨把她帶出了這間公寓。 只是很可惜,白墨趁機帶人的這件事并沒有進行的很順利,抱著倪青剛到樓下便撞上了倪德全。 倪德全近期一改以往和善親人的態(tài)度,對白墨的敵意很明顯的擺在了臉上,包括倪青暫時無心顧上的付言風(fēng)的葬禮都是他親手cao辦,沒讓主動想要接手的白墨有一絲機會。 這是一個很莫名其妙的轉(zhuǎn)變,白墨至今還沒有找到源頭。 “把倪青給我?!蹦叩氯砗蟾?,他冷淡的盯著白墨,出口直截了當(dāng)。 跟親爹搶人閨女,怎么說都說不過去。 白墨謹(jǐn)慎的觀察著倪德全的反應(yīng),之后很順從的讓人將倪青接了過去。 “德叔也是今天剛過來?” 倪德全指使人將倪青帶上車,緊跟著就帶上了門。 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白墨。 白墨看著遠去的車輛皺了皺眉。 次日下午倪青才悠悠轉(zhuǎn)醒,目光所見全是陌生的事物,是間臥室,空間不大,精裝修,風(fēng)格很簡約。 倪青手軟腳軟的勉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無神的發(fā)了會呆后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是個中年婦人,帶著外地口音,手上端著一碗骨頭粥。 倪青十分不給面子的給拒收了。 坐到體力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倪青從床上下來就要走人,婦人一臉焦急的做阻攔,眼見攔不住了給人去了電話。 隨后點了免提,倪德全的聲音自那邊傳來:“最近幾天你好好休息,身體恢復(fù)好了我跟你說件事?!?/br> 倪青無動于衷。 婦人哇哇叫了幾聲,倪德全又說:“你不想知道付言風(fēng)的事故到底是不是意外嗎?” 倪青目光猛一冷:“你什么意思?” “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到時我什么都告訴你?!?/br> 也算是抓住了倪青的軟肋,倪德全這次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他知道倪青走不了了。 倪青確實走不了了,為了倪德全口中子虛烏有的疑問,她很順從的住了幾天。 說吃就吃,說睡就睡,聽話的就像個機器人。 她的人生已經(jīng)荒蕪一片,風(fēng)過能帶起的只有滿地黃沙了。 一周后,她終于等來了倪德全。 倪德全算是來驗收成果的,倪青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包括在眼下這個特殊時期也同樣如此。 倪青的氣色看過去絕對稱不上紅光滿面,但對比之前的死人樣還是有了點生氣。 還是蠻可悲的,要用著這樣一種威脅的手段才能讓她恢復(fù)點精神。 倪德全不知道自己給出的消息可以供氧多久,也不清楚這樣的選擇是不是合適。 他想了很多天,都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倪青率先啞著聲音催促:“你要跟我說的是什么?” 倪德全回過神,重新進入眼下特別糟心的情況。 “我給你聽點東西,然后你再自己做選擇?!彼f著從口袋掏出一支錄音筆。 又瞟了倪青一眼,她的表情猶如被極寒凍過,僵硬著沒變化。 倪德全在自己心里默默祈禱了一番,按下開關(guān)。 音頻播放時間都沒有兩分鐘,是一段簡短的對話。 內(nèi)容卻是聳人聽聞的。 白墨居然私下雇人制造了一起車禍假象,主要目的是讓付言風(fēng)徹底消失。 倪青:“你再放一遍?!?/br> 倪德全又循環(huán)了一次。 倪青呆呆坐著,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什么,除了上面那句話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了。 客廳極為安靜,原本臨時照顧倪青起居的阿姨放她假了,整個公寓就兩父女面對面坐著。 倪德全一直擔(dān)心倪青會有什么過激反應(yīng),卻怎么都沒想到這人會壓根沒反應(yīng)。 可他也不覺得是好事,反而更放下不下了。 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過來,邊說:“白墨會這樣我也沒想到,只可惜得到這個消息太遲了?!?/br> 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死去的也再活不過來。 倪青仍舊沒吭聲。 “你自己......”倪德全的話音戛然而止,目光觸到倪青放在一側(cè)的手,握成全,骨節(jié)泛黃,因著用力巨大而明顯顫抖著。 倪德全又慢慢把視線調(diào)到她臉上,仍舊是那詭異的平靜,可是只要細看還是能隱約發(fā)現(xiàn)眼底被壓抑狠了的瘋狂。 突然間連安慰都無從下口了。 “我要報警?!蹦咔嘀楹蟮牡谝痪湓挶闶沁@個。 完全在意料之內(nèi),倪德全非常理解,然而對話內(nèi)容模糊,涉及到的人物信息又非常有限,哪怕報了警也可以有打擦邊球的處理方式。 他將其中關(guān)系一說,倪青說:“貨車司機已經(jīng)抓到了吧,只要提供他跟白墨認(rèn)識的證據(jù)不就行了?不要小看警察的辦案能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幾十年前了?!?/br> 倪德全沒再說什么。 留下了這支錄音筆,倪青也繼續(xù)住在了這間公寓中。 倪德全離開前表現(xiàn)的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倪青難得主動開口問了句。 白墨年級雖輕,事業(yè)根基卻已深,要把他連根拔起,波及到的人會非常多,其中就包括倪德全現(xiàn)有的公司,畢竟還有著親戚關(guān)系,是他老婆這一邊的外甥,又是打小看著人長起來的。 倪德全的感受是非常復(fù)雜的,他本意其實并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白墨從高處掉下來,因為真的會死的很慘,他顧及著情分不忍心。 可另一頭卻是他虧欠多年的親生女兒,血緣關(guān)系無法分割,縱使多年不曾親近,感情已經(jīng)疏離,但要因著這事使得倪青就此一蹶不振,悲觀點更可能有輕生意向,這么個情況叫他做睜眼瞎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兩頭放面前讓他選,倪德全再糾結(jié)再斟酌也只能選擇站在倪青這邊,因此有了今天這一出。 倪德全又把這些原由在喉嚨底滾了一圈,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搖搖頭走了。 門一關(guān)上,倪青便又開了錄音筆,她近乎自我折磨般的一次又一次不停輪放。 從天光大亮到華燈初上,倪青無聲落淚,又因著仇恨而紅了雙眼。 倪青躲在這個公寓里再沒有出過門,高檔小區(qū),警衛(wèi)森嚴(yán),白墨因著種種關(guān)系也不好過于放肆。 后面幾天的日子過得非常機械,倪青按時睡按時起,準(zhǔn)時吃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