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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開始發(fā)作起來。 最終十四帶著三人到了一處破舊的小院外,這里十分僻靜,周圍甚至沒有人煙,不起眼到隨意便能被人忽視。 十四再也走不動,疲軟地趴倒在地,毛茸茸的尾巴搖晃著,一雙同褚魚一樣黑葡萄似的眼帶著希冀看向章岷。 章岷揉著它的頭,安慰道:“你好好休息,我會把穩(wěn)穩(wěn)救出來的?!?/br> * “這該死的狗!” 溜三緊咬著牙,用清水清洗著腿上的傷口,尋了藥粉灑了上去,又撕了布料包扎。 “奶奶的!你剛才攔著老子作甚!這死狗我非得捅死它!” “你想把人都招來嗎!”徐財?shù)吐暫堑馈?/br> 溜三被他一堵,而后又不甘心狠厲道:“該死的,被那臭小子追了一路,老子還得躲在這里受苦受累!明日便把里頭那倆小東西給賣了,細皮嫩rou的得買個好價錢,呵!” 徐財一直皺著眉思索,突然抬頭看向流三問道:“你抓那小丫頭的時候那只狗就在一旁?” “不在旁邊怎么咬的老子!”溜三冷哼道。 “糟了!那是那小丫頭養(yǎng)的狗!” 溜三聞言,瞬間變了臉色,二人對視了一眼,急忙便往關住褚魚的屋子跑去。 二人方到門外,就有一人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正是傅成覺。 徐財警惕地看著他,沖著溜三低聲道:“快去把那丫頭抓出來!” 溜三推門而入,徐財抽出腰間的匕首,沖著傅成覺刺了過去。 “是你!”傅成覺認出了面前之人,正是許緣山畫出的逃脫的兩個人販子之一的徐財。 然而他們一行人本來下山只是來采購,身上并沒有帶兵器,傅成覺握拳凝神,躲過徐財一擊,赤手空拳與他對打起來。 溜三急急忙忙推門進來,他四下掃視,原本應該被綁在地上的褚魚不見了蹤影,還未待他反應,頸后被人重重一敲,霎時間暈了過去。 章岷果斷拖著他到了柱旁,尋了麻繩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 褚魚縮在角落,直到他將人捆好,喊了聲穩(wěn)穩(wěn),瞬時便“哇”的一聲,哭著向他撲去。 “哇!嗚嗚嗚……岷岷!”褚魚緊緊抱著他,哭得不能自已,“你終于來了!” 章岷心疼地環(huán)著她,輕撫著她的背連忙安慰,“別怕,別怕!岷岷來了,岷岷在?!?/br> 一旁的谷沁華掏出繡帕,替褚魚拭去面上淚水,憂心道:“穩(wěn)穩(wěn)可有受傷啊?” 章岷這才忙將褚魚從自己懷中撈了出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擔憂道:“有沒有哪里受傷?” 褚魚可憐巴巴地遞了兩只手出去,擼起袖子抽噎道:“胳膊疼。” 小姑娘兩條白白嫩嫩的胳膊上此時布滿了勒痕,淤青一片,兩只纖細的腕子都被擦破了皮,絲絲血跡與細沙陷在了傷口之中。 章岷捧著她的雙手細細查看,心疼道:“還有哪里受傷了?” 褚魚搖頭,糯糯道:“沒有了,多虧后來方涵幫我解開了繩子?!?/br> “方涵?” “嗯,也是被他們綁來的,他就在……” 褚魚轉(zhuǎn)頭望去,頓時愣住,原本方涵待的角落哪還有人影,她忙四下看了看,都沒有他的蹤跡。 “人呢?” …… 小院外的一處小巷中,越方涵正氣得直咬牙。 “臭丫頭!害我暴露!” 身后一個個奔來的蒙面人跪至他面前,恭謹?shù)?“少主,莫要再跑了,教主已經(jīng)尋您多時了?!?/br> 越方涵甩袖怒道:“他找我難道還有好事嗎!” 蒙面人不語,領頭的那人頭埋得更深,愈發(fā)恭謹,“還請少主回教,莫要為難我等。” “好!很好!” 越方涵朝小院方向恨恨瞪了一眼。 “臭丫頭給我等著!” 他憤而甩袖離去。 …… 傅成覺捂著手臂上被劃出的傷口,再次躲過徐財?shù)囊淮獭?/br> 想不到不過一個拍花子居然有這么高的功夫,竟連他一時都不能拿下。 徐財見他退卻,也不管溜三,轉(zhuǎn)身便要跑,傅成覺睜眸,閃身攔住了他的去路。 “今日你休想跑!” 徐財見他不饒不休,眼中發(fā)了狠,手中持著匕首發(fā)狠刺向他,傅成覺打落他手中的匕首,二人摔打成一團,他鎖住徐財?shù)氖帜_,狠狠勒住了他的脖頸。 徐財憋紅了臉,一手抓著傅成覺的胳膊,與此同時,另一只手迅速拔出藏于靴間的匕首,下一瞬便要捅入傅成覺的胸膛。 “師兄小心!” 一道纖細的身影撲向二人,她抓住徐財?shù)氖?,用力一掰,徐財卸不住力,匕首深深刺入了女子腹間。 “沁華??!” 傅成覺只覺得目眥欲裂,手下再也不管不顧,胳膊一個錯力,徐財?shù)牟鳖i被他掰斷,頓時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沁華!”他顫著手慌忙奔向她。 谷沁華歪倒在地,身體蜷縮著,聽他一喚,頓時渾身僵住。 “谷jiejie!”褚魚看著傷倒在地的谷沁華,瞬時哭成了淚人。 章岷看見谷沁華腹下露出的整把匕首,扯了扯嘴角,抬手將褚魚的頭按在自己懷中,給她擋住了死不瞑目的徐財。 “沁華,你……”傅成覺顫著手扶起她的身子,見她無力得倚著自己,雙眼疲乏地睜著。 “我?guī)闳フ掖蠓?,沁華,我?guī)闳フ掖蠓?,你撐??!?/br> 傅成覺急得不知所措,伸手想替她捂著傷口,卻被她一把抓住了發(fā)顫的手。 “師,師兄,我快撐不住了。”她眉頭緊皺著,似在忍痛,無力道:“師兄,我只想你告訴我,你,這么些年,你,你可是對我有意的?” “沁華,別瞎想,我?guī)闳フ掖蠓?,會好起來的,你會好的!”傅成覺面上的急切是他從不曾有過的。 “不,我的身子我知道……”她見此凄然一笑,眼角落下一滴淚來,“我只求一句真心話,好讓我死也瞑目了,師兄,你可,對我有意?” 傅成覺再也忍不住,泣道:“是,我有意,我有意!這么些年,是我的錯,我不該一直對你這么冷淡,是我的錯!” 谷沁華面上泛起了笑意,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淚水漣漣,她竭力地抬起手,似乎想撫摸他的臉,傅成覺忙抓住,覆在了自己臉上,“若我,若我能活著,你可愿娶我?” “如何不愿娶你?!备党捎X撫著她蒼白的臉,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是我太懦弱了,竟連娶你都是由你開口,我多年前,便想著要娶你了?!?/br> 當年的小姑娘,甜甜的對自己道:“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許的,那我嫁給你好不好?” 少年的心怦然一跳,從此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若她真的想嫁給自己,那他,那他便娶她,對她好一輩子。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