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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 昔日的少年已經(jīng)長大,身姿愈發(fā)高大挺拔,面容變得更加沉穩(wěn)俊朗,眉目間比之少年時期的溫和,此時則更多了些冷冽了。 他如修竹一般堅韌,更如未出鞘的利刃般隱露鋒芒。 章慎之聽完章岷之言,滿意的點(diǎn)頭,他看著這個出落得愈發(fā)像他的兒子,心下忽得一陣感慨。 “好了,你此番回來,先好好歇上一歇罷,下月十五,是瓊州會舉行的日子,你去一趟?!?/br> 章岷聞言,有些疑惑,“云浮流一向不參與這些武林活動,爹讓我去是……” 瓊州會每三年舉行一次,是江湖中各派年輕弟子互相之間相互切磋的集會,每屆的瓊州會,其實相當(dāng)于變相的出名會,瓊州會是江湖中年輕少俠們出名最好的時候,也是各派出風(fēng)頭的時候,故而每屆瓊州會各派都卯足了勁頭派自家的年輕弟子去參與。 說是互相切磋,但其中可也少不了腥風(fēng)血雨。 但云浮流從不曾有弟子出名,因為他,從不參加。 章慎之撫著胡子,頗有些意味地看著他,“不過是讓你去觀摩觀摩,順便再與我的老友落隱莊主帶封信,你親自,將信交與他?!?/br> 什么信那么重要,還要讓他親自送與落隱山莊蔣莊主手上,“此信是否很急?” “那倒不急,你莫要風(fēng)塵仆仆的趕過去,失了臉面。”章慎之滿臉的神秘莫測。 章岷想不通他賣的什么關(guān)子,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是。 “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 章岷拜別轉(zhuǎn)身出了門。 他方一出來,褚魚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興沖沖道:“岷岷,你累不累?咱們回去休息吧,我最近去后山摘了許多果子,甜滋滋的,你吃了一定就不累了!” 章岷看著她,忽得嘆了口氣,伸手揉著她的發(fā),有些無奈道:“只怕我此次回谷,不能陪你許久了?!?/br> “為什么?”褚魚茫然道。 “爹讓我下月十五得趕去瓊州送信,我只怕過不了幾日便得動身了?!?/br> 此去路程將近二十日,他最多只能陪她半個月了。 褚魚咬唇,眼神頓時落寞下來。 章岷見狀,未名也有些心疼。 褚魚低垂著頭,抽了抽鼻子,而后她腦子忽然靈光一閃,忙抬頭興沖沖道:“岷岷,我跟你一起去吧!” “一起?” “只是送信的話,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樣?”她又笑了起來,眉眼彎彎不復(fù)方才落寞的模樣。 章岷心下念頭一轉(zhuǎn),瓊州會下月舉行,皆是瓊州必定熱鬧無比,帶她一起去,看看熱鬧也好。 “好,咱們一起去!”他應(yīng)道,言語帶著從不曾注意過的寵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穩(wěn)穩(wěn)終于長大了!換轉(zhuǎn)地圖,可以開始(噓!)←_← 第20章 三日后,九月初八,是褚魚年滿十四的生辰。 從她晨起開始,便迫不及待地期待著章岷到底要送她什么禮物,只是一大清早的卻見不到他的人影。 褚魚壓下心中的希冀,照常如往日般,晨起趕去飯?zhí)糜贸垺?/br> 楊師傅現(xiàn)在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平日里甚少下廚,只做著指點(diǎn)弟子手藝的活計,但今日他卻特意為褚魚下廚,煮了碗蓋著金黃色荷包蛋的長壽面。 “謝謝楊爺爺!”褚魚欣喜不已,忍不住嗅著漂浮在空中的誘人香氣,“好久沒吃到楊爺爺做的面了。” 解釤背著手嗅著香氣湊了過來,嘖嘖道:“還是褚小魚兒得老楊頭喜歡,你解師兄我都很久沒吃過老楊頭做的飯菜了,虧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趟谷,老楊頭也不讓我打打牙祭?!?/br> 楊師傅用腰間圍裙擦著手,睨著眼吹著胡子道:“你個臭小子嘴巴那么碎,又不及人家穩(wěn)穩(wěn)嘴巴甜,給你做菜啊,做夢去吧!” 褚魚偷著笑看著二人斗嘴,見解釤實在饞嘴的很,將碗擺了出去道:“要不我分解師兄一半?” “分什么分,長壽面豈能分的?”楊師傅立馬吹胡子瞪眼,“穩(wěn)穩(wěn)吃,別理那臭小子!” 解釤“呦呵”了一聲,卻也是沒有多說,等到褚魚吃完了面,他這才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來,手中一個小木匣遞了過去。 “生辰禮物,看看喜不喜歡?”解釤揚(yáng)著下巴道。 褚魚忙高興地打開一看,只見用小木匣內(nèi)覆著柔軟的紅綢,而紅綢之上,正躺著一對精致小巧的耳環(huán)。 是用羊脂玉打造成的小蓮蓬,并琺瑯彩制成的彩色花托,就連耳鉤上面,有一段也是精巧的做成了碧葉的樣子,褚魚只一眼便喜歡上了它。 “給我的?”褚魚亮著雙眸高興道。 “生辰禮物不給你給誰,這可是你解師兄挑了許久的,怎么樣,喜不喜歡?”他見褚魚的神色便知她喜歡極了,卻還是笑著發(fā)問。 “當(dāng)然喜歡!”褚魚忙不迭點(diǎn)頭,歡喜極了,“謝謝解師兄!” “那戴上看看!” “嗯!”褚魚忙取下耳上的耳環(huán),將其戴了上去,她興沖沖搖晃著頭詢問,“怎么樣?怎么樣?” 解釤卻是有些失神,他眼睫迅速眨了兩下,而后笑嘻嘻道:“當(dāng)然是非常好看嘍!” 褚魚被他夸得頗為羞澀,伸手想將蓮蓬耳環(huán)摘取下去,解釤忙“哎”了一聲,道:“取下來做什么,戴著便是,這么好看怎能不戴著呢!” 褚魚被他一說,歇了取下的念頭,用過朝飯還不見章岷來,她向解釤告辭,忙起身往武場而去。 路上迎面遇見一高一矮,一道纖細(xì)婉約,一道豆丁團(tuán)軟。 對面的小人兒一見到她,便掙開身邊阿娘的手,咯咯笑著向她跑來,邊跑邊糯糯喊著,“穩(wěn)穩(wěn)姨姨!” “糯糯,跑慢點(diǎn)!”一旁的女子忙囑咐道。 褚魚忙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向自己撲來的小豆丁,笑道:“糯糯找我做什么呀?” 她抱著小女娃起身,向迎面走來的女子笑著喚道:“谷jiejie?!?/br> 來人正是早已嫁與了傅成覺的谷沁華。 八年前,任何人都想不到,傅成覺留了封信離谷,竟是跟著谷沁華一起回了沐風(fēng)山莊,而后,便是在沐風(fēng)莊主谷習(xí)風(fēng)面前,向他求娶沐風(fēng)山莊的大小姐,谷沁華。 這消息猶如一道不聲不響的悶雷,傳到云浮流時直驚呆了全谷的人,就連章慎之也好生嚇了一跳,扶著驚掉了的下巴緩了好半晌,才對著師兄應(yīng)蓯道:“我是不是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聘禮了?” 然而名滿天下的沐風(fēng)山莊的大小姐,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窮小子可以求娶的,即便他是云浮流主從小培養(yǎng)的二弟子,谷習(xí)風(fēng)還是當(dāng)場將他趕了出去。 但從此之后,傅成覺一年四季每逢春分夏至秋分冬至都要去沐風(fēng)山莊報個道,帶著他這些年攢下的家當(dāng)置辦的聘禮,如此堅持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