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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人所買尚不清楚。” 蔣琚面色也是一片沉重,“醫(yī)師已經(jīng)驗出結(jié)果,云陽真人腑臟雖已被毒蟲啃噬,但心臟尚存,只是心臟粉碎一片,肋骨折斷,胸口處有一掌印,死因應(yīng)當(dāng)是云陽受人一掌而亡,再被人偽造成因山體崩塌意外死亡的假象,因為官府已將云陽真人裝殮,若不是……” 他停頓住,冷哼了一聲,接著道:“若不是章世侄提出查驗尸體,只怕難以查出云陽真人的死因?!?/br> 周禮問向蔣琚,“不知蔣莊主可能認出師父身上的掌印是哪種掌法所致?可是天興教的功夫?” 蔣琚搖頭,“不是天興教的功夫所致,我已仔細探查過,那表面上雖是掌法所傷,但其實心臟是被內(nèi)力十分霸道震碎的,老夫這么多年,天下武功不說全部,卻也知曉十之八九,竟從未見過這種內(nèi)力?!?/br> “內(nèi)力?”周禮驚道:“這世上竟這種內(nèi)力能做到一掌便擊碎師父的心臟?” 云陽真人雖年事已高,但一身渾厚內(nèi)力也不是什么人一掌便能將他擊敗的。 蔣琚撫胡嘆道:“我只在幼時聽過一個傳說,相傳數(shù)百年前,江湖中有位絕世高人,揮掌間便能將當(dāng)時一流高手擊敗,世上無人能敵,但他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流逝,擋不住死亡的到來,他不甘于心終身成就化為虛無,于是劍走偏鋒,耗費數(shù)十年心里自創(chuàng)出一套心訣,靠吸收他人氣力來延長自己的性命,達到他永生的幻想?!?/br> “當(dāng)真有這種功法?”江城追問道。 “傳說終究只是傳說,莫說沒有這種極其陰險的功法,若是有,為何江湖中從未見過那位高人的身影?” 江城不死心再問道:“莊主可知那傳說中|功法的名字?” “倒是個陰邪的名字,名叫七傷訣?!?/br> 江城心中一驚,瞬間頓住。 他在師父口中聽過這名字。 * 天將幕時,褚魚章岷二人正準(zhǔn)備用飯,一人由小二領(lǐng)著上樓到了他們面前,是落隱莊跟在蔣琚身邊的一名護衛(wèi)。 “章少俠,莊主有請您去莊內(nèi)一趟?!弊o衛(wèi)抱拳恭謹?shù)馈?/br> 章岷同褚魚對視了一眼,他疑惑問道:“敢問世伯尋我是有何事?” 護衛(wèi)沉吟了一聲,而后道:“是小姐醒了,她想見您一面?!?/br> 褚魚放下了手中的竹筷,轉(zhuǎn)頭看向章岷。 章岷聞言心中一嘆,他沉聲道:“我明白了,勞煩稍等片刻,我即刻便來?!?/br> 護衛(wèi)應(yīng)聲,轉(zhuǎn)身去了屋外等候。 “蔣姑娘醒了?”褚魚暗自攥緊衣角,壓下心中的酸澀之意,向他微微一笑,“岷岷要去探望她嗎?” “嗯,畢竟她于我有救命之恩,總不好不去探望,如今她已醒,我當(dāng)去當(dāng)面向她表達謝意才是?!蓖瑫r有些誤會也該說清楚才是。 “那……岷岷早去早回?!彪m然她心中不太想他們接觸,但蔣凝嫣替章岷擋下毒蟲,她終歸還是感激她的。 章岷起身,卻不出門,他低頭直直看著她的眼,二人一站一坐,褚魚的表情盡收他眼中,自然也能看清楚她臉上勉強掛著的笑意, 他直看得褚魚臉上的笑掛不住,她閃爍著目光,不敢看他。 “你不開心。”章岷看了許久定下了一個結(jié)論。 “不想我去看她嗎?”他試探問道。 心思一下便被猜透,褚魚咬著粗唇?jīng)]有回答。 “為什么?” 章岷俯下身來詢問,二人的距離突然變近,他一雙俊逸的眉眼認真的看著自己,星眸里好似有一片無垠的浩瀚星空,不自覺將她吸引進去。 “為什么?” 他又問了一遍,聲音低沉緩慢,像一直無形的手,牽扯出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誘引她說出口。 “我……”褚魚迷離地看著他,眼中壓抑著的情意不自覺流露出來。 章岷卻突然怔住了,褚魚從來都不善于掩藏,尤其是在他面前,他可以輕易看出她眼中的情緒,就像現(xiàn)在。 無緣無故的生氣,莫名其妙的傷心,時常反復(fù)怪異的情緒,他從她眼中看出了答案。 瞬間慌張襲來,洶涌陌生的情緒瞬間填滿他的心房,無法說清道明的感受,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忙直起了身,止住了她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手背在身后緊緊攥成了拳,他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來”,便跨出了房門。 褚魚怔然坐在原位上,心中生起了絕望,她陡然干笑了兩聲,凄然的淚水霎時落了下來。 他知道了。 卻是,這個反應(yīng)。 垂頭喪氣的回了房,褚魚撲在床上大哭了一場,再次回神時竟已是月上中天,周圍一片黑漆漆的,依稀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入屋內(nèi),客棧眾人都已經(jīng)睡下,靜謐之中只能聽見她動作發(fā)出的響聲。 她愣了一會兒,連忙起身往章岷的房間走去,屋內(nèi)黑漆漆一片,她伸手小心敲了敲門,屋內(nèi)并沒有應(yīng)。 這個時辰,竟還沒回來。 褚魚捏緊了拳,而后卻又徒然松開,她看著緊閉的房門良久,終是退了兩步,轉(zhuǎn)身離去。 方一回房,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突然有人從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肩,褚魚瞬時反應(yīng)過來,手肘往后一擋,那人閃身躲過,一把扣住了她的雙手。 “小魚兒反應(yīng)倒是快?!焙诎抵袀鱽硎煜さ穆曇?,“只是功夫到底太差,也不知道教導(dǎo)你的人是如何教的?!?/br> 褚魚沉默了半晌,而后才悶聲喊道:“方涵。” “怎么,見到我不高興,哭喪著一張臉?”越方涵的聲音有氣無力,他虛弱的倚在一旁的門上,連以往調(diào)笑的語氣都淡了許多。 “方涵,你怎么了?”月華透進屋內(nèi)灑在他的臉上,整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雙眼疲憊的闔著,似乎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么看起來那么虛弱?”褚魚擔(dān)憂道。 越方涵抓住她的手,無奈笑了一聲,“幫我一個忙可好?” “不要讓人知道我在這,照顧我一夜,不要請大夫?!?/br> 說來可笑,他竟無人可用,只能來求助這個他不懷好意靠近的丫頭。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好?!瘪音~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請大夫給你看看怎么行。” 越方涵再也支撐不住,高大的身影向她倒了下去,昏迷前念叨著仍是“不要請大夫?!?/br> 褚魚“哎”了一聲,身體不穩(wěn)的扶著他,腳下步伐不穩(wěn),踉踉蹌蹌扶著他往床邊走去。 費了大勁終于將他安置好,她伸手一探他的額頭,竟?fàn)C的十分厲害。 她忙伸手一捏他的脈,脈搏遲緩無力,她再探他的鼻息,竟也是弱不可查。 “方涵,方涵?”她喊了兩聲,卻見他毫無反應(yīng)。 褚魚連忙打了冷水來,打濕了帕子敷在他的額上,幫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