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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做什么!”她死命掙扎。 三人不理她的掙扎,鉗制住她的雙手,拉著她下了床,直繞過屏風,那方擺著一個大浴桶,三人扯著她將她丟了進去。 桶中的水已經(jīng)開始泛涼,褚魚驟然一下被冷了個激靈,還不待她反應,那三人已經(jīng)開始為她揉搓起來。 雖極不適應,但她也知曉自己再無反抗之力,只得忍下冷意,安靜下來任她們擺弄。 一番折騰之后,褚魚板著臉,扯著身上靚麗的衣裙,看著鏡中那個被梳妝打扮的盈盈動人的女子,雖然面色不好,但臉上上了妝,顯得她像是在嗔怒,褚魚心中越發(fā)的莫名。 三人替她打扮完后便離開了房間,整個過程不曾說過一句話。 她在屋中坐立不安,不知對方到底要做什么,如此焦急了半晌后,門再次被推開來。 她忙抬頭看去,竟是越方涵。 他緩緩走了進來,看她的第一眼,目光松怔了一瞬,不等她開口質(zhì)問,他已經(jīng)低頭退至了一旁。 他的身后跟著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眉眼跟越方涵極為相似,只是不同于他的冷漠無情,男人的眼中滿是陰鷙,即使是面上帶著笑,卻也讓褚魚脊背突然一涼。 “想不到啊想不到!”越鋒咋舌似在感嘆,“這打扮打扮竟也是個美人胚子?!?/br> 褚魚退后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br> 越鋒難得心情大好,樂于同人多說幾句話,“若是荊素看見她這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落在了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還會繼續(xù)咬口不說呢?”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眼中帶著瘋魔之態(tài),“八年,你再怎么嘴硬,還不如被我一步步逼問出來了?哈哈哈哈……” “這最后一層心訣,我終于可以練成了!”他笑得愈發(fā)癲狂,眼中的清明不再。 “哈哈哈哈??!涵兒,咱們叔侄倆倒是便能縱橫江湖,到時我看還有誰人膽敢犯我們天興!” 叔侄…… 褚魚看向那個一直垂頭退在越鋒身后的少年,他從進來到現(xiàn)在,不曾說過一句話。 “涵兒!給我抓著她跟過來!” “是?!?/br> 越鋒甩袖離去,越方涵上前來,一把反鉗住她的雙手,攜著她跟在越鋒身后。 “方涵!” 她壓低聲音,滿含怒氣的看著他。 “是我看錯你了嗎?” “咱們是去地牢?!痹椒胶此蝗坏?。 “地牢?” 褚魚怔住,心突然“砰砰”急速跳動起來,手腳不自覺發(fā)著顫,她一時竟有些頭腦發(fā)暈。 去地牢,是要見誰? 難道…… 第48章 冰冷墻壁上, 寥寥幾盞油燈散發(fā)著幽黃的光亮,地牢通巷中流動著冷風, 吹得燭影搖晃,黑暗的地牢深處明了又暗。 “當啷” 突然的一聲, 打破了地牢中的死寂。 有人進來了。 “嗒嗒”的腳步聲緩緩響起,在這安靜的可怕的地牢中被無限放大,一圈一圈蕩過來, 緩緩掀起波濤, 由遠至近,不可阻擋。 來人經(jīng)過壁下油燈處,猛然便投下了一大片黑影,猶如一只猙獰的猛獸, 正緩緩走向被自己囚困住的獵物。 “唰”的一聲, 火油燃燒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昏暗的地牢突然被照亮,兩只火把插在了鐵制的囚門處, 亮晃晃的照的人眼前都泛起了虛影。 “褚夫人,多日不見, 過得可還好?” 男人伏身靠近囚門,亮光被棄在他身后,在他臉上投下一偏陰影,他的臉色晦暗不明,雙眼卻亮晶晶的閃著興奮的光芒。 囚牢內(nèi),垂頭抵于墻壁上閉目養(yǎng)神的人緩緩睜開了眼。 她撥了撥躺在她腿上熟睡的男人額前的亂發(fā), 冷冷看向越鋒,“托教主的福,尚可?!?/br> 聲音虛弱無力,卻帶著嘲諷。 越鋒不答,他似是才看見一旁男人虛弱的模樣,驚訝道:“呦!褚掌門這是怎么了?” 他挑眉,猛的回過頭,對著一旁的屬下質(zhì)問道:“怎么,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們沒有好好照顧褚掌門?” “他可是我的好…表…弟…?。 ?/br> 聲音低啞陰冷,像一只冰冷的鬼手在你的后頸撫摸著,一旁的屬下慌忙跪下求饒。 荊素漠然看著他,沒有接話,枕于她腿上原本正熟睡的人突然微微一動,疲憊的睜開眼來。 她冷眼撇過越鋒癲狂的模樣,低頭看著男子柔聲道:“怎么不多睡會兒?” 褚珩虛弱得撐著自己意圖坐起來,荊素忙伸手扶著他,他兩頰削瘦的凹陷下去,一雙眼卻是漆亮的很,他搖頭道:“你會受不住的?!?/br> 他捂唇突然咳了起來,干瘦的身體隨著搖晃顫抖,好一會兒他才緩了過來,偏頭看向囚門外的越鋒。 “不知教主來此,又有何貴干?”聲音十分平靜,仿佛只是熟人間一次普通的問候。 越鋒轉(zhuǎn)過身來,玩味的看著二人,他伸手撫著眼前那冰冷的鐵制欄桿,眼中興奮的光芒更甚。 “有何貴干?” 他反問了一聲,而后道:“荊素啊荊素,這八年我一點點撬開你的嘴,可是你這第七層心訣,怎么就不說了呢!” 荊素扶著褚珩起身,聞言她眼中泛起嘲笑之意,無奈的嗤笑了一聲。 褚珩搭著她的手,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各自眼中看到了麻木。 見無人回應,越鋒突然冷冷一笑,陰鷙的目光緊鎖著囚牢內(nèi)的人,眼中掀起了狂熱。 “不知今日之后,你們可還會嘴硬!” 他眼中的狂喜更甚,“今日我可給你們夫妻倆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他突然揚起雙手一揮,袖風吹的火把搖晃,明明滅滅黑影搖晃不停。 “你們!一定會感激我的!” 他嗤嗤笑了起來,笑聲從胸腔中發(fā)出,讓人聽著沉悶不安。 地牢那頭,又有人走了進來。 褚魚被鉗制著,越方涵拉著她,一步步走進地牢,狹仄的環(huán)境讓她的呼吸瞬時急促起來。 一步步的邁下臺階,一步步踏過冷硬的石板,錯亂的腳步聲在昏暗幽閉的地牢中回蕩著,雜亂的震在她的心頭。 她越走近一步,全身的顫抖便激烈一分。 乃至最后,已經(jīng)不是越方涵制住她,而且她無力的依著他,靠著他的拉動才能行走。 越來越近,她看見前方光亮一片,照得周圍景象都模糊起來,越鋒背對著他們雙手撐著囚門,他微微弓著身體,寬大的衣袍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聽見他在嗤嗤笑個不停,沙啞的聲音刺的她頭腦發(fā)暈,他偏過頭來,看著她的目光帶著陰鷙與癲狂,他嘴角上揚,緩緩道:“你們說,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