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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魯語聲,安心不少,乖乖轉頭。兩人嘗試許久,老魯才咬下賈璉口中塞布。賈璉終于能說出話來,第一句話便是,"魯叔,可曾見著璉兒衣裳?"賈璉不好意思問他究竟為何衣衫不整,只得旁敲側擊詢問老魯可知他的衣服去哪了。 老魯聞言一愣,想了想問道:"不知表少爺進房后可有無沐?。? 賈璉這才想起來他一進客房,觀言便服侍他脫掉衣裳進了浴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賈璉忙又問道:"魯叔,可知現下是什么時辰?可有無方法讓我們逃出去嗎?" 老魯搖了搖頭道:"老奴也不比表少爺早醒來多久,不過看天色,我們怕是已昏迷了兩三個時辰。這蒙汗藥果然非同一般。" 蒙汗藥?賈璉只在話本里看到過,水滸傳里智取生辰綱有此一說。賈璉一直以為這不過筆者杜撰,哪曾想有朝一日他竟也著了蒙汗藥的道兒!難不成他們今日竟進了孫二娘的包子鋪不成? 賈璉還想再問些什么,卻聽老魯對他噓了一聲,小聲示意賈璉裝睡。賈璉趕忙聽話閉上眼睛。 果然,片刻后,柴房的門被人從外打開。一個面相兇惡的老婆子探進頭來,看了一眼賈璉等五人。見他們都垂頭昏睡著,老婆子忍不住回頭,得意洋洋對身后人說道:"我說你年紀輕不經事,瞎cao心,你還不承認。不過兩個毛頭小伙和三個老頭子就叫你怕的不行。如今,兩包蒙汗藥下去,他們到現在不都還睡得跟死豬似的。你且大膽來看看。嘖嘖,要我說,這位小公子長得是真俊!要不是咱們眼瞅著活不下去了,怎么也不舍得把這么一個可人兒燉了吃掉。" 這婆子不過玩笑話,賈璉卻不知情,緊張之下身不由己喉頭滾動,咽了口口水。那婆子老眼昏花,沒有看見賈璉的小動作。可她身后那個小媳婦卻眼尖的狠,一眼瞅見賈璉嘴中沒了塞布,喉結還正上下滾動,趕忙推了婆子一把,示意她鎖好門。婆子依言做了,小媳婦命她守門,自個兒回身便跑。 里面賈璉聽見外間腳步聲遠去,就要開口說話。老魯胳膊肘一撞他,壓低聲音說道:"門口還有人,莫要出聲被人發(fā)現。" 賈璉聞言,只得按下心驚,繼續(xù)裝睡。 沒多久,外面?zhèn)鱽硪蝗喝穗s亂的腳步聲。柴房門隨即被打開,一眾婦人舉著燈籠簇擁著上午接待賈璉他們的老板娘走進門來。 卻說水溶的馬車走到城門口時候,迎春探頭出去看了看,西城門倒和東城門別無二致,只是守城的士兵盤查來往行人要嚴苛些。迎春略看了看,見無異常,便放下簾子,自去想她的心思。 水溶坐在迎春對面,時不時掃她幾眼,有心告訴迎春母親為他相中了孟家千金,又覺得巴巴提出來頗為畫蛇添足,甚為可笑。思來想去,水溶到底不知他自己想要做什么。 似這般,一路無話。 馬車駛出城門,向著郊外而去。迎春偶爾會掀開車簾看看,只見道路彎彎曲曲,兩旁樹林幽寂,鳥雀無聲,人影不見。如此,車行甚速。轉眼間,迎春和水溶的馬車便到了目的地。 水溶親自扶迎春下車。迎春環(huán)顧四周,只見此處是一片極廣闊的平原,放眼望去皆是草地。仔細看去,草地上到處還點綴著或紅、或白、或黃、或紫的野花。遠處是連綿不盡的群山,身畔也有高低錯落的樹林。偶爾小風刮過,帶來的都是遠山木葉的清香。迎春也不得不承認水溶這地方選的真好,此處當真洞天福地,實乃郊游散心的好去處。 迎春斜倚著一株老樹站著,既不愿辜負春光,又惦念著善堂經營、災年救濟之良方,一心難以二用,倒把放風箏的事情暫時忘到了九霄云外。 水溶雖也有心事,但是此乃他頭一回和迎春單獨出門,又見迎春盛裝準備,實在不忍心讓她敗興而歸。故而水溶故作興奮,張羅著叫侍衛(wèi)們幫忙,率先將蜈蚣風箏放飛起來。 天公也作美,東風高吹,蜈蚣風箏扶搖直上,遠上云端。藍天白云青草地,就連遠山都被蜈蚣精踩在了腳下。 迎春抬頭望著天上蜈蚣張牙舞爪飛舞著,無數條腿隨風而動,一時入了魔,再次憶起適才在馬車上時直覺蜈蚣活轉,變作饑民,撲上身來欲擇人而噬的情形。 趕巧一陣歪風刮過,蜈蚣風箏一偏頭,竟似沖著迎春俯沖下來。迎春“啊——”地叫出聲來。 水溶大驚回頭,手上一個沒控制好,本就被怪風刮歪的蜈蚣風箏突然繃直了身體,僵硬地抖了幾抖。遠空中傳來"吧嗒"一聲悶悶地響聲,風箏線兒應聲而斷。 正飛到至高點的蜈蚣風箏忽地失去憑借,渾身抽搐著,彈著后半截身子往遠山墜落。 水溶越發(fā)焦急。見迎春驚恐地看著斷線的風箏,以為迎春發(fā)現風箏線兒要斷才沖他出聲示警,趕忙手忙腳亂跑向旁邊自由自在走動覓食的寶馬,飛身上馬,頭也不回沖迎春說道:"迎meimei且放心!我定把風箏給你追回來!" 說著人隨聲去。水溶縱馬追著遠天扭曲著身子眼見要消失無蹤的蜈蚣而去。迎春那句"莫要追了,且放它飛走吧"還未及說出口,水溶身影已消失在樹林拐角處。 水溶的侍衛(wèi)本就是貼身保護他的,見水溶縱馬遠去,紛紛拍馬跟上。只有趕車的車夫忙著解下拉車馬兒的轡頭等物,放馬兒自在吃草,倒還留在迎春附近。 迎春在樹下干等,百無聊賴,又站得久了,腿有些麻,便起身想要四處走走。哪知她才走出去沒多遠,便聽見樹林子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仔細聽去竟像是孩童的哭聲。迎春想著,莫不是樹林子里有迷路的老人或者小孩?迎春想著就欲往樹林里面走去。 哪知她還沒靠近樹林,竟從樹林子里面沖出一二十號穿著破衣爛衫、手持樹枝木棍的男女老少,呼啦啦一下子將迎春團團圍住。 當先一個中年漢子瘦的已快脫了相,用一塊破布蒙著臉,手中高舉一根如迎春手腕粗細的木棍,顫抖著指住迎春鼻尖喝道:“快把你身上的金銀財寶、值錢物事都拿出來!不然,不然,俺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一切變化都只發(fā)生在瞬息之間,迎春眼睜睜看著身前身后圍住一群骨瘦如柴的男女老少,卻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原地。 中年漢子見迎春傻站著不說話,又連連喝問幾聲,還將手中木棒又往迎春臉前伸了伸,迎春仍舊一副萬事不知模樣。中年漢子沒了耐心,以為迎春在故意拖延時間,妄圖等待水溶等人回來救她。 因怕事情敗露,中年漢子想著反正迎春看去不過十來歲一個少年,他們雖然都是老弱病殘,勝在人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棍子敲死面前少年,搶了他身上值錢物事,大家一哄而散。 他們這群人除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