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弓。應(yīng)試者弓號自選,限拉三次,每次以拉滿為準(zhǔn)。 中項舞大刀。刀分一百二十斤、一百斤、八十斤三號。試刀者應(yīng)先成左右闖刀過頂、前后胸舞花等動作。刀號自選,一次完成為準(zhǔn)。 尾項是拿石礩子,即專為考試而備的長方形大石塊,兩邊各有可以用手指頭摳住的地方,但并不深。 也分為三號,頭號三百斤,二號二百五十斤,三號二百斤??紙鲞€備有三百斤以上的出號石礩。 應(yīng)試者石號自選,要求將石礩提至胸腹之間,再借助腹力將石礩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叫做“獻(xiàn)印”,一次完成為合格。 凡應(yīng)試者,弓、刀、石三項必有兩項為頭號和二號成績,三號成績超過兩項者為不合格,取消三場考試資格。也就是說,技勇考試不合格者,不得參加內(nèi)場文試。 第三場便是考文,即同文試般考教應(yīng)試者程朱理學(xué)“程文”,也稱“內(nèi)場”,就是文化課考試。 只因武人多不能文,所考策、論多不合格,而不少外場成績突出者又往往敗于內(nèi)場。于是后來干脆廢除策、論,單考默寫,以致武進士被嘲笑目不識丁,無知莽夫,地位大不如前。當(dāng)然這乃后話。此時,武試仍考策、論。賈璉、柳湘蓮能文能武,頗占優(yōu)勢。 武試亦同文試,先有春闈考取前一百多名,才經(jīng)殿試,由圣上欽點狀元并三甲名單。只因武生千人眾中,唯獨柳湘蓮和賈璉二人文武兼試。我朝開國以來,無比奇事,故而此次武試,春闈開考之時,便有圣上親臨,可謂殿試提前來臨。 三日之期,眨眼便過。這日一大早,柳湘蓮便收拾停當(dāng),騎著燕趙出門奔校場而去。 一路行來,燕趙不疾不徐,似在觀花,柳湘蓮也隨它自在,安然坐在馬上。他出門甚早,今日天氣晴好,晨間早市熱鬧。柳湘蓮側(cè)耳傾聽人聲喧嘩,心中沉靜如水,僅有的一絲應(yīng)考的焦慮也如風(fēng)過古井,再刮不起半點波瀾。 燕趙穿街過巷,正拐入一處小巷。穿過這個窄巷便是出城大道。柳湘蓮本雙目微闔,按照圓清大師傳授佛家法門,凝心靜氣,吐納呼吸。忽然,一道破空之聲刺入柳湘蓮耳中。 柳湘蓮不假思索,一夾馬腹,微側(cè)過頭。燕趙有靈,主人稍有暗示,立時停步。毫厘之間,一枚閃著幽光的飛鏢堪堪擦著柳湘蓮臉頰飛過。 柳湘蓮這才得空,一抖馬韁繩,燕趙側(cè)身而立,柳湘蓮一人一馬斜橫在窄巷當(dāng)間,將窄巷前后盡收眼底。柳湘蓮定睛看去,只見窄巷盡頭,原先他正面對著的方向并排站立兩個黑衣蒙面人。其中一名高個壯漢手持雙刀,目光如鷹;另一人個子矮小,躲在雙刀大漢身后,探出的右手戴著手套,掌中仍有飛鏢,蓄勢待發(fā)。而柳湘蓮背后,也有兩個同樣打扮的黑衣人手握明晃晃的匕首,堵住了他的退路。 “想要甕中捉鱉嗎?”柳湘蓮暗哂。 青天白日,皇城之中,便敢設(shè)伏于舉子,可見其心。加之?dāng)潮娢夜眩嫔忂€帶著燕趙。窄巷逼仄,鴛鴦劍根本施展不開,且此處背巷,人煙稀少,非京城本地人士不知此途。如此看來,這伏擊乃早有預(yù)謀。 “今日之事,絕不能善了?!绷嫔徯闹杏辛藳Q斷,再不猶豫,右腳輕磕燕趙小腹,不顧再次迎面而來的飛鏢,箭矢般向前沖去…… 榮國府內(nèi),西窗下。 迎春難得老實呆在房中,低頭認(rèn)真做著針線。雖說哪怕迎春與柳湘蓮不日便會定親,成婚恐怕也得是兩三年后的事情。只是迎春自個兒的女紅手藝,實在慘絕人寰、目不忍視,若不加緊苦練,實在不能見人。 偏偏賈璉有心,文試過后,大睡一場醒來,便不知哪根筋搭錯,巴巴跑來找到迎春,再四囑咐她好生磨練,提前準(zhǔn)備,早日開始縫制嫁衣,免得三年也繡不成一件衣服。 迎春聽罷,自然羞惱,不平之下連追了賈璉好幾個院子。只是蚍蜉撼樹,越跑,賈璉越精神煥發(fā),反把迎春累個夠嗆。技不如人,迎春只得作罷。 沒想到,兄妹一場逗趣,秋霜卻當(dāng)真上了心,備好笸籮、針線、繡樣,待迎春送罷賈璉出門應(yīng)考,便將她扣在屋內(nèi),無論如何,也要迎春坐下練手。 迎春嘴上雖硬,心里到底沒譜。以前她與人應(yīng)酬,迎來送往各式禮物,多為秋霜、繡橘等丫鬟給她頂缸之作。日后成家,柳湘蓮再是家庭簡單,也有叔嬸并幾房遠(yuǎn)親長輩,總不能太過失禮。 故而,當(dāng)寶釵悠悠來至迎春房中時,破天荒看見迎春正埋頭繡花。料峭春日,迎春額上竟見了細(xì)汗。 “呦!這倒稀罕,我今日竟見著二jiejie繡花,難不成這繡樣子格外了不得?”寶釵入屋,湊近了說道。 迎春正醉心于和那對浮水鴛鴦較勁,連寶釵并鶯兒走近都不知曉。此時忽聞人語,猛地抬頭,手底下便失了準(zhǔn)頭。那繡花針便如同長了眼般,直沖迎春指尖而去。 “嘶!”迎春倒吸了口涼氣,低頭一看,左手食指上一粒渾圓的血珠攔不住地滾落。眨眼間血珠便落到那只正垂首舒毛的公鴛鴦嘴畔,襯著水波紋繡,快速暈染開來,潔白的手帕上瞬間紅了一片。 迎春心中突生警兆,心兒狂跳,眼睜睜看著食指尖不停冒出血珠。 “啊呀!”寶釵坐得最近,見狀,驚呼一聲,拉過迎春左手,一口將她食指含~入口中,輕吮兩下,拿出再看,果然不再出血。寶釵仍不放心,接過秋霜遞來干凈棉布,細(xì)細(xì)給迎春包扎起來。 迎春呆呆看著寶釵舉動,只覺得心慌得緊,耳邊有人疾呼,不好!不好!不好! 什么不好?哪里不好?誰不好?迎春腦中思緒翻涌,心亂如麻,陡然站起。 “嘩啦”一下,炕上小幾被迎春帶倒。茶水流了一床,點心、笸籮、針包滾得到處都是,迎春渾然不覺。 在寶釵并秋霜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迎春悶頭向外沖去。 再說窄巷中,柳湘蓮連人帶馬向當(dāng)先兩名黑衣人撞去。這二人似是沒有料到柳湘蓮這般果敢,竟然徑直沖來,反應(yīng)慢了一瞬,柳湘蓮卻已寶劍出手,沖至他二人眼前。 持雙刀的大漢十分精悍,矮身低頭避過柳湘蓮飛來一劍,雙刀翻飛,就勢直向燕趙雙腿砍去。 哪知柳湘蓮飛來一劍也是虛招,在雙刀大漢面門前一晃,趁他閃避工夫,劍尖連閃。藏在雙刀大漢身后,被他身形完全遮蔽的矮個飛鏢漢子已暴露在柳湘蓮眼前。 瞬息間,柳湘蓮舞動的劍尖已連續(xù)刺中矮個漢子雙肩幾處要xue。矮個漢子兩臂立時被廢,肩頭血流如注,雙臂癱軟如泥,無力垂下,手中飛鏢再握不住,哐當(dāng)墜地。 雙刀大漢聽見飛鏢墜地之聲,便知同伴已廢一人。可他雙刀馬上便要砍中馬腿,哪里肯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