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禱道:“大慈大悲的逆骨單眼鄉(xiāng)土神大人,請您睜開您的法眼救救我們這些無助弱小的人吧,這個女孩受了重傷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求求您救一救她。我們愿意把她身上的一切除了眼睛之外任何東西都奉獻給您!” “喂,你說什么呢?”一聽到瘦男人要把露琪亞獻祭給什么神,戀次一下子著了,“誰同意了?” 他揪起瘦男人的領(lǐng)口想把他提起來,只聽見“咚”地一聲,空曠的神龕上居然落出了一塊碎瓦,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男人先反應(yīng)過來,又磕了幾個頭,撿起了碎瓦,瓦上清晰地寫著:背。 “您的意思是說想要這個女孩的背?可是、可是人沒有了背可怎么活?”男人又跪在神龕面前繼續(xù)磕頭,“求求您發(fā)發(fā)慈悲吧,救救這個女孩吧!” 忽然男人耳邊轟然一聲,戀次跪倒在旁邊,“神明在上,求你讓露琪亞活著,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從我身上拿走,背、手、腳、頭,把我五馬分尸都可以,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戀次咚咚咚地磕著頭,整個神廟都被他磕頭時的響動震得搖搖欲墜。 “咚!”又有一片碎瓦掉在空蕩蕩的神龕上,戀次沖過去拿來一看…… ☆、回憶的終點 瓦片上稀稀落落畫著幾支白梅花。 “這……什么意思?要用白梅花來治療?現(xiàn)在也沒有啊!”瘦男人湊在戀次身邊看著瓦片問道。 “我去找!”戀次抬腿往外走。 “等等,等等!”瘦男人攔住他,“這個、聽說鄉(xiāng)土神大人從不給藥啊,如果他同意守護這個人,那么就會不藥而愈,那么、那么……” “這是達成契約的印記?”戀次似乎有了點頭緒。 “嗯、我再問問?!蹦腥擞止蛳蛏颀?,“神明大人,求您再指點一下,是不是把這個印記打在女孩背上,她就能好起來?如果不是這樣求神明再給我們一點提示。” 拜了半天,廟宇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應(yīng)該就是這個意思。” “那該怎么辦?這怎么留印記?”戀次這下徹底糊涂了。 “紋啊,把這個圖,找個紋身師傅紋在她背后不就行了!” 一錘定音! 戀次找了紋身師傅,那個中年男人看到露琪亞血rou模糊的后背都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看到戀次像吃人一樣的表情,只好顫顫巍巍地下針。 紋到一半的時候,露琪亞吐出一口血,慢慢醒了過來,“戀次……” “哎,我在,我在,別怕,沒事,你會好起來的……”戀次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好疼啊……”露琪亞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馬上就好,馬上快好了,你疼的話就掐我好了,”戀次慢慢地為她擦了擦汗,“你快一點,輕一點聽不懂嗎?” 對著紋身師又換了一張面孔,嚇人他手抖,紋身師心里還想:一個人的可塑性真是大,對著自己女人就輕聲細語,對著別人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可怕可怕! 粗糙的初步成型,露琪亞身上的傷果然一點點好了起來,可戀次發(fā)現(xiàn)了一件比要了露琪亞性命還可怕的事情。 她的靈力逐漸在消散。 戀次當然知道沒有靈力的靈魂在流魂街意味著什么,原本說好要去真央靈術(shù)學院的他們徹底失去進入瀞靈庭的機會。 他從沒有考慮過離開露琪亞一個人去瀞靈庭。 戀次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露琪亞,有好幾次露琪亞想凝聚靈力球的時候都被他攔住了,他怕他受不了打擊。除此之外,露琪亞的性命雖然救了回來,可惜身體極差,每天只能躺著,站起來走幾步都會喘不上氣。 戀次數(shù)了數(shù)兩個人存的學費,準備繼續(xù)帶著露琪亞去前面幾區(qū)尋找更好的醫(yī)生。就在他們剛離開戌吊城鎮(zhèn)走到郊區(qū)的時候,戀次就把露琪亞弄丟了。 他只是想給露琪亞找點水喝,長途跋涉她必然經(jīng)受不住,所以戀次故意放慢腳步,免得這一路走下來弄得露琪亞傷上加傷。 他找了一塊大樹下背陰的地方讓露琪亞躺著,自己去找水,轉(zhuǎn)頭回來卻驚覺露琪亞不見了! 戀次瘋了似得找,擔心她會回家,急急忙忙地回去,又撲了個空,立刻轉(zhuǎn)頭回郊外找,露琪亞卻一個人慢慢地走了回來。 “那時候究竟是誰救了你的命?”戀次放下手中給露琪亞擦拭后背的布,從回憶中醒過神來。 “不是說了嗎?是一位好心人?!甭剁鱽啒O不自然地笑了笑,索性戀次背對著她并沒有看到她的神情。 “后來你又去接受了幾次治療,終于恢復如初了??上н@身后的白梅卻越補越多,每次受了傷總要去補一補。”戀次不糾結(jié)于“誰救了露琪亞”的問題上,他只是心疼露琪亞吃了這么多的苦,為了當一個出色的死神,她受過多少傷,真的數(shù)不過來了。 “那你呢?明明沒受傷,身上紋的和祖?zhèn)鞑貙殘D似得,”露琪亞沒好氣地說,“同甘共苦也不用這樣?!?/br> “什、什么同甘共苦,我這是勝利的印記,你懂什么?”戀次一副被人揭穿趕緊用話來圓的樣子。 露琪亞微微一笑,“你哪里會把這些看得那么重,分明是擔心我心里不好受,怕我覺得自己是異類,才開始紋身,我記得你最早的紋身就是從后背開始的?!?/br> 這回戀次沉默了。 “哎,”露琪亞傷感地嘆了口氣。 阿散井戀次啊阿散井戀次,你究竟能為了我做到什么地步? 露琪亞出神地撫摸著床沿,阿西多睡了那么久的地方。 “說句實話,每每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都會質(zhì)疑當初同意和你一起當死神是對是錯,要是我們不當死神,你也不會遇到這么多危險,遇到這么多……” 這么多絆住你心的人,或許你我早已是夫妻了。 這些話戀次不敢說下去。 “如果真有這么多如果,十二番隊隊長一定會愁死,他可做不出這么多后悔藥?!甭剁鱽喺f了一個不怎么好笑的笑話。 戀次在她的傷口涂上藥,纏上布帶,忽然被她脖子上的項鏈晃了一下眼,露琪亞是從來不愛帶這些首飾的,這樣貼身不離,難道是…… “哎,剛才就有點在意?!甭剁鱽喓鋈婚_口,她把衣服穿好,低頭伏在阿西多的這張石床上,“怎么床板上有一道一道的東西?!?/br> “什么?”戀次湊過來撩開枯草一看,真有一道道的劃痕。 “不像是用斬魄刀劃得,阿西多靈力并不比副隊長級別差,這樣的石床要是用他的斬魄刀劃必定崩的四分五裂,可是這種劃口倒是又細又順?!甭剁鱽喥婀值?。 “也不想用石頭,石頭絕不會有這么尖利的劃口,”戀次用手摸了摸,指尖擦過,“難道是用指甲?” “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