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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朝一個女官坐騎的屁股上吹催|情針這種事。 呂太醫(yī)便有了主意:“這‘對兒香’對公馬的危害極大,是以每次用量都需得最小,可效力又要持久,是以‘對兒香’的味道雖淡,但極不易發(fā)散。只需沾上一點(diǎn),幾日都消散不去?!?/br> 這可太容易了,侍衛(wèi)隊統(tǒng)領(lǐng)很快找出了那個袖口沾有香氣的隨扈。 用刑和審問的過程,元春不大清楚,也不便去問,只是從甄尚宮嘴里頭得知,那名姓林的侍衛(wèi)受盡了酷刑不肯招認(rèn),只說自己一旦招認(rèn)便會連累家小。后來侍衛(wèi)隊便在此人的營帳臥鋪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夾在他預(yù)備事后寄給家鄉(xiāng)的銀票里,上頭清清楚楚地寫明:辦成差事后,太子許諾會升他為內(nèi)城禁軍,從此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這下子,這名侍衛(wèi)再無辯解之言,一五一十將太子指使他跟隨六皇子,朝元春的坐騎吹針的事講了個透。 皇帝大怒,親自前往審訊,直問他前次的青眉毒謀害皇后一事是否也是太子的手筆,可惜直到這侍衛(wèi)受不住刑咬舌自盡,也只說不清楚。 太子被禁閉在自己的營帳中,凡事不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向看守的羽林衛(wèi)威脅,命他們帶他面見父皇。 岳后聽說了此事,含淚相告,只說不信太子會不孝至此,“此事牽連甚廣,鬧大了只怕不好收場。若當(dāng)真是太子下的手,難道皇上還要廢了他為綿兒報仇不成?臣妾不愿為了一己私欲動搖江山,請皇上就此結(jié)案了吧?!?/br> 皇帝本不愿就此放過,但聽見廢太子的話來,忽而也就猶豫了。威儀容長的臉兒沉著,隱在跳躍的燭火間顯得有些可怖,“皇后不愿計較了?” 岳后有著剔透玲瓏的心,冰雪聰穎,“臣妾也想計較,也想為綿兒討回公道??沙兼粌H是綿兒的母親,也是太子的母后,是天下人的皇后,臣妾不能這樣自私。”她含著淚的星眸在燭光中盈盈融著微光,牽起皇帝的衣袖,哽咽道,“更何況珞貴嬪,她可是薄氏的族女?。∪舢?dāng)真是太子下的手,他的心也太狠、太毒了!臣妾怕,怕逼急了他,他會聯(lián)合自己的幕僚對皇上您不利啊!” 皇帝緊咬的腮邊抽搐著一動,冷冷笑道:“連你也有這樣的顧慮了,可見他這些年來是多么放肆!若當(dāng)真是他的手腳,那么他是否還配做一國的儲君,朕也需好生再考慮一番了?!?/br> 可說到底,皇帝再沒下狠手去查東宮的首尾,只是直到起駕回鑾,他再也沒見過太子一面。 元春其實(shí)心中是存疑的,私下里她亦問過岳后,“為什么不讓皇上繼續(xù)查呢?太子縱然結(jié)交權(quán)臣,可朝堂上的風(fēng)向瞬息萬變,皇上鼎盛春秋,誰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儲君去反吶。” 岳后微微一笑,車輦隨著車道的碎石子兒微微搖晃著,“你忘了,那人下|毒,要毒的是珞貴嬪,可不是我。若真是太子做的,他必會告訴皇上,那碗藥是我自己喝下去的,那么你想,皇上若是知道了這個,于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元春扶額道,“可不是,臣怎么忘了,娘娘慮的是。此事今次即便查明,皇上為著皇家名譽(yù)也不會鬧大??扇缃窕噬想m不追究了,到底心里存了重重的疑影兒,將來太子若再犯事,必定不能輕饒?!?/br> 岳后點(diǎn)頭道:“相反的,若這不是太子的手筆,那么這人的心思實(shí)在過于深沉,咱們?nèi)羰琴Q(mào)然行動,反倒中了她的圈套。當(dāng)下只有按兵不動,不管那人的目標(biāo)是太子還是我,她見太子之事就這樣按下,必定還有后手,咱們靜觀其變就是?!?/br> 元春沒有接話,心底里卻是沉沉的。大老爺賈赦如今與太子走的這樣近,將來無論如何都是要受牽連的。奈何賈政雖腦袋清明,可一來他是個最怕惹事的假正經(jīng),滿口仁義禮智,絕不會做那違背兄長的事來落人口實(shí)。二來么,賈家的確也沒有賈政說話的余地。 她身在深宮之中,知道如今皇帝心頭的風(fēng)向早已變了,該怎樣告訴家中及早做準(zhǔn)備呢?她想,是時候見一見祖母了。 ☆、淡黃柳 這一等,便是一個冬。 待得次年正月十五這一日,賈母方才得了機(jī)會帶著王夫人便遞了牌子入宮來給岳后請安。 素來宮中得寵的嬪妃,能在元宵節(jié)這日在宮中見一見家人的,一年之中唯一這樣的機(jī)會,是所有宮中女子一年來的企盼。何況這樣的恩寵并非人人都能享有,那么更顯得彌足珍貴。 皇后是國母,又深得皇帝愛敬,自然沒有這樣的拘束。十五那一日,不過是娘家的母親岳侯氏帶著兩個水靈靈的外孫女兒來瞧了瞧岳后罷了。岳后自小產(chǎn)后難得的高興,拉著兩個外甥女兒細(xì)瞧了又瞧,夸這一個機(jī)靈,又贊那一個體貼。 岳侯氏笑道:“娘娘既喜歡這兩個丫頭,便留她們住幾日又何妨?橫豎讓她們學(xué)著些規(guī)矩,倒比在家中成日家廝混得強(qiáng)?!?/br> 岳后何嘗不知道母親的心思,卻眼風(fēng)一瞥一旁侍立的元春,默了默,方問兩個女孩子:“既這么說,你們可愿意么?宮里頭不比家里頭,可是規(guī)矩多得很,少不得拘著你們?!?/br> 岳后的meimei嫁給了中州姓徐的一家名望家族,生得兩個女兒,端的是珠玉桃花腮兩邊。這大些的名喚琳姐兒,最是和婉溫順的,聞言便笑道:“我和珍姐兒在家里頭慣是沒見識小家子氣的,娘娘愿意教導(dǎo)我們一二,也讓我們開開眼界。我們沒有不愿意的?!?/br> meimei珍姐兒活潑些,亦笑道:“老太太是嫌我們在家里頭聒噪呢,鎮(zhèn)日里呲噠我們?;屎笠棠缚删染仍蹅儼桑 ?/br> 話已至此,岳后便也應(yīng)了,命潘姑姑將二人安置在鳳儀宮側(cè)殿的兩間暖閣里。兩個徐姐兒真?zhèn)€兒是乖覺懂事至極,每日無論彈琴下棋,或是與岳后說話解悶兒,沒有不令人喜歡的。因岳后宮中唯有元春一個女官正值妙齡,她們倒愿意與元春這樣的世家之女多攀談幾句。只是元春忖度著自己的身份,到底也不曾與她們深交。 岳后待人倒是與尋常里一般無二,只是正月十九這一日,岳后忽然便準(zhǔn)了賈母與王夫人進(jìn)宮的牌子,命人一兒知會了元春一聲,便再無他話。 到了次日,元春打從一早兒便自覺得惶然,說不出為什么的,莫名地心里頭突突。 岳后在早膳后照例是要寫十張大字兒,再飲一杯雪頂吟翠,是為修身養(yǎng)性。元春伺候著研了墨,便在一旁爐子上照看著烹茶的鐵壺。兩個徐氏的女孩子在暖閣的窗根兒底下繡著花樣子,外頭白雪皚皚的,里頭倒是暖意融融。 只聽岳后在一旁“嘖”地一聲,元春忙回頭去瞧,問娘娘要什么? 岳后移開翡翠冰玉的鎮(zhèn)紙,將宣紙一掀,撂在一旁。那宣紙上半個拳頭大的一團(tuán)墨點(diǎn)子,岳后聽見她問,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