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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那些專門體修的修士,就算是一般的修士,身體的堅(jiān)硬程度也不是普通法寶可以損傷的。陰陽生死環(huán)當(dāng)年名震修真界,就是因?yàn)樗匿h利,一刀下去,干凈利落,斷口面極為平滑?!?/br> 虞璟轉(zhuǎn)頭看地上的尸體,果然發(fā)現(xiàn)切口與奚皓軒的傷勢不同。 雖然也很干凈,但是還是略顯得粗糙。 “真的有人借著魔尊的名頭在行兇?”虞璟站在原地思忖。 奚皓軒轉(zhuǎn)身走了。 兩人都離去后不久,有人重新踏足這里,檢查了尸體的傷口,沉默半晌。 神煉門弟子之外的修士,全部住在大殿附近的鐵樓。 這里平時作為煉制法寶的神煉門弟子的臨時休憩場所,因?yàn)殚T內(nèi)某些禁制的原因,鐵樓每間靜室都沒有封閉,靜室之間遙遙相望,可以隨時看清楚里面的人如何。 奚皓軒在自己的靜室前站立一瞬,轉(zhuǎn)頭去了裴練云的房間。 房間里不只裴練云一個人。 東方敘還躺在榻上,雙目緊閉。 裴練云的手搭在東方敘的脈搏上,見奚皓軒進(jìn)來,搖了搖頭。 奚皓軒大步踏入,直接在床榻邊盤膝坐于地上:“你別著急,他傷了神魂,一時半會沒那么容易醒來?!?/br> 裴練云望向奚皓軒:“你對他做了什么?” 奚皓軒眨了眨眼,一臉平靜:“我能做什么?” 裴練云:“那為何我不能探入他意識海?” 奚皓軒心里腹誹,以那家伙的境界,你能探入就怪了! 但他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說那個啊,我這不是為了保護(hù)他嘛。封鎖了他的意識海,讓丹藥的靈力可以在里面循環(huán)不外泄,更有利于他的康復(fù)?!?/br> 要說睜著眼睛說瞎話,奚皓軒自認(rèn)昆侖第二,就沒人敢認(rèn)第一。 裴練云往前探身,盯著奚皓軒的眼睛:“你沒騙我?哪里有哪種可以直接作用意識海的丹藥?” 奚皓軒哈哈一笑:“裴師妹,你要學(xué)的還多。我來問你,丹方千萬種變化,你能全部記下?神魂對修士來說多么重要,難道還沒有專門治愈的丹藥,你太天真!” 他露出苦澀臉:“為了你的寶貝徒弟,你爹我可是拿出了壓箱底的好東西,天級丹藥?。 ?/br> 裴練云自動無視了他的稱謂和苦臉。 她閉上眼:“他傷得這么重?” 奚皓軒點(diǎn)頭:“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對手是誰?!?/br> “我會給他報仇?!迸峋氃埔蛔忠痪涞卣f,頗有點(diǎn)咬牙切齒的味道。 奚皓軒非常贊同:“對,只要那魔尊還沒渡劫成功,總有一天我們能趕上他的境界,到時候定要他吃盡苦頭?!?/br> 他這話也說得有點(diǎn)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對師兄妹第一次對某個問題達(dá)成了共識。 阿珠那從奚皓軒的頭發(fā)里探出一片草葉:“如果你們成功了,能不能把他的法寶送給我,有那么鋒利的東西處理尸體,尸體該多新鮮?。 ?/br> 很快,她在裴練云面無表情的臉和奚皓軒飄忽的目光注視下,默默地縮了回去。 裴練云起身端了水,給東方敘細(xì)細(xì)擦了臉。 他回來的那天,看起來并沒有任何不對勁。但到了晚上,他突然捂著腦袋,痛得大汗淋淋。 她想起了自己頭疼的時候。 不知道為何,東方敘和她的癥狀很相似。 是因?yàn)樗圻^,知道那種感覺,所以在他昏過去后,對他照顧格外細(xì)致。 東方敘昏睡中也很不安穩(wěn)。 他時常閉著眼,嘴里嘀嘀咕咕地念著什么。 待裴練云俯頭,他會突然伸出手臂緊緊摟住她。 有時候,她會聽見他說,還想陪她一起去紫云海;有時候,她會聽見他問,可還害怕、寂寞;更多時候,她只會聽見他一遍遍念著她的小名。 阿緋…… 裴練云想,這小子果然越來越目無尊長,名字都直呼了。 不過在她叫奚皓軒的時候,她又是一愣,自己似乎也沒有以身作則,師兄的名字不就是直呼的嗎? 她也好奇紫云海是哪里,她可沒跟他去過什么紫云海。 本來她以為他和她一樣,都是一時不適。 但她沒想到他一睡就是幾個月。 外面因?yàn)槟ё鸬慕贇?,恐慌蔓延的時候,裴練云所在的靜室,一室安靜。 她沒法用神識探入他的意識海查看他的情況。 只能在他滿頭大汗,閉眼驚坐而起時,幫他拭去額角的冷汗,握住他繃緊的雙手,嘴里無意識地哼起青蘇當(dāng)年給她吹奏的曲子。 那曲子當(dāng)初安撫她的心,現(xiàn)在也定了東方敘的魂。 后面的日子,東方敘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睡得不安穩(wěn),而是平靜地閉眼躺著。 裴練云有過找宗主想辦法的念頭。 只是自從宗主那日說了她的身世,甩手離開,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就連蕭紫珞都不知道宗主在哪里。 墨潯也一直待在他專門靜室養(yǎng)傷,門口永遠(yuǎn)守著臉色蒼白、一問三不知的白星瑜。 第51章 裴練云追出了大殿。 神煉門四面皆是炙熱火山,火山周圍是從上古神魔戰(zhàn)場遺留下來的可怕殺陣。要離開神煉門,只有山門一條路可行。三個月來,不斷死去的修士的尸體,幾乎都累積在山門邊。 奚皓軒的速度很快,眨眼就落在山門處。 這里現(xiàn)在沒人守衛(wèi),血腥味久久不散,偶爾地?zé)釓牡孛孓Z然噴出,發(fā)出錘在人心間的悶響,讓此處形如地獄。 奚皓軒只到山門,并沒有再多踏一步。 他把東方敘扔到地上,嗖地抽出了長劍。 斬還是不斬,他的劍尖稍微有些顫抖,那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猶豫。 其實(shí)對于他來說,雖然他是仙修,但對善惡的界限劃分得并非那么清楚。 當(dāng)初他在世俗紅塵里,看遍了人間疾苦,人生百態(tài)。若不是為了一個女人,他根本不會問道昆侖,修仙長生。 善與惡,對他來說,并非那么重要。 奚皓軒最終沒有對東方敘動手,而是坐下來,對著東方敘講訴一個漫長的故事。 他不在意聽的人是否能聽到他的話,他此刻心亂如麻,只想宣泄自己的情緒。 故事的開始,和許多話本差不多,是個青梅竹馬的溫情故事。 太傅的孫兒和丞相的女兒,自幼定親,兩小無猜。男方從小就和女方約定,等他有了功名,就上門迎娶。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禍兮旦福。 國家的政權(quán)被一名邪修給逐漸控制,丞相為了喚醒皇帝,以死明志,撞死在金鑾殿。但那并沒有什么用,邪修依舊自在逍遙地活著,他早看上了美貌的丞相夫人,強(qiáng)取豪奪,一場可怕的屠殺,沒了丞相的丞相府,尸橫遍地,無一活口。 男方以為自己的未婚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