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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眼角留下一行淚。師姐... 隔壁的金霏鈴,像是咳出了血,還不停笑著。如地獄里的厲鬼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虐,不要怕虐的劇情~反派很快就要嗝屁~ 第62章 周銘走出地牢時, 陽光正好。他瞇了瞇眼,自己meimei正站在院內(nèi)看著他,一臉凄然。 “怎么了,你為何這個模樣?”周銘溫柔笑道。 周嫣兒有些懇切道:“哥哥, 我們能不能放了紀(jì)如尋。我和如玥是至交好友, 你也很喜歡如玥,我們放了她meimei吧。” 周銘想起那個貴氣溫婉的女子, 輕輕笑了, “有些事是不可能回頭的?!彼粗约旱膍eimei,想了想加了句, “你知道么, 高儀淮是真的看重她?!?/br> 只這一句話,周嫣兒身子微微一顫。她一直都以為四殿下是利用紀(jì)如尋。 院門外, 一個算得上年老的嬤嬤急匆匆向著二人跑來。好不容易才站定,她喘著粗氣滿臉淚痕道:“公子小姐,快去救救夫人啊!老爺要軟禁她!” 周銘和周嫣兒臉色一變, 立馬帶著嬤嬤往周黎的書房跑去。周黎的書房,只有他自己能進(jìn),他還時常歇息在書房里。 周黎是個極有才能的人,年少是雖是庶子,卻成為了那時還是皇子的仁宗帝的好友??恐\略手段,才華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官位。他性情隱忍,令人捉摸不透。對待旁人,乃至他的夫人都是十分客氣。 “陳嬤嬤, 你快說我爹為何要這樣做?”周嫣兒拖著婦人,一臉焦急道。 “是公子帶回來的那個女子,老爺看了那女子一眼就帶她去了書房。夫人循聲趕去惹怒了老爺?!?/br> 周銘眉頭緊鎖,是那個叫薛曼的女子?難道是禍水。 周府書房內(nèi),薛曼全身顫抖。身后的周黎還是一副儒雅中年書生的模樣,看得出他年輕時的容貌必定不凡。 薛曼看著這墻壁的畫像,忍不住伸手去摸。上好的宣紙觸碰到手指時,只有微小的凸起,一點點摩擦著她的手指。 “我娘她葬在哪里?”薛曼的聲音中含著哭腔,她看著畫中的美貌女子,和她有六分相像。身姿卻帶著飄逸和眉間的妖嬈。為她作畫的人,一定很愛她,勾勒得極像。 娘親臨走前,把她留在云月山得一戶獵戶家中,那時她才五歲。 “皇宮?!敝芾栎p輕開口。他也仔細(xì)盯著畫中的人,那時他年少意氣風(fēng)發(fā),出使大陳認(rèn)識了薛凜。周黎嘴角不自覺勾起,他記得薛凜告訴他,她叫“血滴子”是大陳第一高手。 這時,門外傳來周嫣兒的聲音?!暗?,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要這樣罰娘?” 周黎這才想起剛剛要硬闖書房的夫人,目光一下冰冷。“別讓她來煩我,否則我就休了她。” 說完,他的目光又放在薛曼身上,“只有魔教主人,才會有炎毒的解藥藥方。曼曼,你還記得你娘有沒有交給你什么東西么?” 薛曼苦笑著轉(zhuǎn)過身來,“娘她什么都沒有給我留,只有一封書信跟我說,女子不用太強,安穩(wěn)平淡一生就很好。” 她看著周黎,跟她娘一模一樣的眼中,有些恨意?!澳銑Z走了魔教,廢了我娘的武功。如今何必將她的畫像掛在房內(nèi)。”她悄悄將一枚玉簪握在手中,緩緩向周黎走去,“日日夜夜這么看著她,你的心可還會疼?” 周黎面容浮著痛苦,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當(dāng)只離一尺時,薛曼猛地伸手拿尖銳的玉簪一頭扎向周黎。周黎一個閃避,玉簪深深扎進(jìn)他的肩膀處。 他疼得悶哼出聲,周黎的暗衛(wèi)迅速破窗而進(jìn),一掌拍向薛曼。周黎鳳眼大睜,喊道:“住手!” 暗衛(wèi)即使收手,只用了兩分力將薛曼推開。扶著周黎慢慢走到門邊,周黎還喘息著說道:“我會為你娘報仇?!?/br> 薛曼倒在地上,清淚順著她的鼻梁一點點滑進(jìn)地面。沾染塵埃,薛曼心中悲痛,喃喃說道:“若是我習(xí)了武,我定能殺了那人...”若是她像師妹那樣,就能幫娘報仇。 周黎捂著傷口走出書房,抬眼望去。似乎能見到巍峨輝煌的宮殿,里面住的人,是他畢生最恨的人?!罢疹櫤脮坷锏呐?,不得讓她離開周府。” 周銘怕極了周黎,垂首在一旁答了聲“是”。 皇宮內(nèi)。 李歌站在玉太妃宮殿之外,身形略清瘦卻挺拔如松。李言拿走了他手中所有的消息和人手,他只能賭一把。以命搏命,從十年前起就控制大陳魔教的人,就是周黎。 良久后,一個面相和善的老嬤嬤才出了宮殿,聲音冷淡道:“李公子請?!?/br> 芷蕙宮中,高儀淮站在殿內(nèi),低垂著頭。 端妃像是累極了般,撐著頭坐在主位的椅子上。她一點點睜眼,眼角淡淡的朱粉隨著她的動作,一齊發(fā)亮。 “淮兒,聽說你最近請旨要接手禁衛(wèi)軍?!彼€帶了幾分柔和的意味。 高儀淮輕輕笑了,作揖道:“經(jīng)過高儀厲一事,兒臣深感到禁衛(wèi)軍的重要之處。父皇又久病于床,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所以想接手禁衛(wèi)軍,護(hù)著皇宮安穩(wěn)?!?/br> 端妃撐起身子,“你自小和殊兒感情極好,你說要接手。他一句話沒說就傳了你,母妃并不該管?!彼ǘ粗邇x淮,“可高儀厲一事,皇后華貴妃都自盡于行宮,實在嚇人。” 她擺擺手,一旁的嬤嬤端上一碗藥,立在高儀淮身邊。 “淮兒想必也是受驚不小,喝了這碗藥定定心神?!倍隋pB(yǎng)得體的面容上,只有絲絲細(xì)紋,“也讓母妃,定定心神。” 高儀淮皺眉,他抬眼看著端妃。久未去接過嬤嬤手中的藥。嬤嬤笑著勸導(dǎo),“四殿下你心神安了,娘娘才會睡得踏實。待以后局面定下,四殿下日日都安穩(wěn)了,就不用喝藥了。畢竟掌管禁衛(wèi)軍可是件苦差事,哪能不補身子?!?/br> “淮兒若是不接這份苦差事,母妃也懶得為你身子cao心了?!?/br> 端妃又像是累了不愿說話般,說了這一句就又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高儀淮看著嬤嬤手中的藥,神思恍惚想到五弟騙尋兒時說的話,“你的淮哥哥現(xiàn)在要喝很苦的藥。” 他面容平淡地接過,一口飲盡。將碗遞給嬤嬤,對著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端妃說道:“兒臣叩謝母妃,以后定會好好接管禁衛(wèi)軍。”說完便行禮叩謝。 走出芷蕙宮時,高儀淮站在階梯上,他能看見一棵高出圍墻的銀杏樹。抬步想下階梯時,心口有一絲絞痛。他輕輕捂住,晃晃悠悠地向那棵樹走去,眼中全是金黃色的深秋。 高儀淮想到了被關(guān)在銅墻鐵壁里三天的李歌,昨日見他時,雙拳盡是傷口淤青,萎靡不振。只有說到救人時,才目光明亮。 他問李歌,“你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