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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皺著眉,手指往墻角的方向隨便一揮,“站著去。” 韓半夏吸了吸鼻子,把校服拉鏈拉好,站在老刁指定的墻角。 罰站這種事,韓半夏實在是輕車熟路了。 老刁一共換過四個辦公室,每個辦公室的任何一個位置的墻角她都站過,原因各種各樣五花八門,韓半夏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一開始也不是沒找過家長的。 韓半夏家里有兩個孩子,韓半夏有個哥哥,沒有父親,她的母親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yán)重,對這個女兒幾乎不怎么管,老刁甚至還家訪過,她母親的態(tài)度依然不是很上心。 老刁也明白,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教育模式,韓半夏才會這么叛逆,這么為所欲為。 但是老刁是一個負(fù)責(zé)任的老師,他從來沒有過要放棄韓半夏的念頭,他總是相信憑著韓半夏的雙商,總有一天她會想明白,在此之前,誰說什么都沒有用。 一只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了扣門,“老師,您找我。” 韓半夏原本正無聊的擺弄著衣角,聽到聲音立馬抬起頭。 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逆著光立在門口。 許嘉樹站在辦公室門口,察覺到墻邊有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抬眸看了一眼。 老刁正在整理卷紙,回頭看到許嘉樹:“進(jìn)來吧。” 韓半夏的笑容還沒有綻開,許嘉樹就已經(jīng)收回目光,走到老刁旁邊, “你先坐,搬個凳子過來,”老刁說:“我找你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簡單跟你聊聊。你的成績單我看過了,情況也基本了解,你現(xiàn)在也在咱們班級呆了快一天了,覺得有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或者有哪里不了解想讓我說一說的?” 韓半夏站的遠(yuǎn),他們聲音又不大,韓半夏幾乎是豎著耳朵聽的。 但是許嘉樹說的什么她還是沒有聽清,不一會兒門口進(jìn)來一個老師:“秦老師,開會,你去不去???” 老刁看了眼手表,“啊對對對,”轉(zhuǎn)頭看向許嘉樹,囑咐道:“一個小會,你先稍微等我一會兒啊。等我回來繼續(xù)說。” 許嘉樹點點頭,老刁抽了桌子上的一本書,急匆匆的走出教師辦公室,習(xí)慣性的關(guān)上了門。 韓半夏逐漸放松了下來,懶懶散散的倚靠在墻上,目光漸漸膠著在許嘉樹身上。 辦公室的所有物品都失去了顏色,只有他是明亮的。 許嘉樹半低著頭,一雙白色的小球鞋出現(xiàn)在自己眼底,抬眸,是一雙笑瞇瞇的狐貍眼睛。 “許同學(xué),被老師叫談話?。俊表n半夏靠著身邊的桌子,長腿一躍,坐了上去,小腳還一晃一晃的。 但是這樣還是比許嘉樹低了一頭。 “我叫韓半夏,”韓半夏從兜里摸出口香糖,一顆丟進(jìn)嘴里,一邊嚼著一邊朝許嘉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吃不吃?” 許嘉樹低下頭,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某人的小腳尖每次都會碰到他的褲腳,也不重,搖搖晃晃的,弄得他很癢。 許嘉樹退了一步,“謝謝?!?/br> 韓半夏頓了頓,壞笑起來,“哎,你為什么被叫過來???犯事兒啦?” 許嘉樹:“不是?!?/br> 韓半夏噓了一聲,“我就知道,尖子生是不會犯事兒的?!?/br> 許嘉樹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要走。 “哎?你不等老師回來了?” 許嘉樹這次沒有掩飾,深深地嘆了口氣,又轉(zhuǎn)了回來,韓半夏頓時心情大好。 “哎,說實話啊,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韓半夏還是不死心,“一點印象都沒有?” 許嘉樹沉聲:“沒有?!?/br> 韓半夏撒氣似的使勁嚼了兩下口香糖,咬牙切齒的,“騙人?!?/br> 走廊里響起腳步聲,韓半夏極靈巧的從桌子上跳下來,一偏頭,口香糖吐在老刁桌旁的垃圾桶里。 “我跟你說,我一定能讓你想起來的,”韓半夏走到一半,回頭一笑,極媚的樣子:“想不想的起來,你都得給我記得的?!?/br> 韓半夏走過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她說完這句話之后許嘉樹終于有了表情。 ——他扯起嘴角斜斜一笑,哪里還是個純凈少年,眼角眉梢,滿是不屑。 ** 老刁進(jìn)門的時候先看了眼墻邊,難得的韓半夏竟還乖乖的在那站著。 按照以前這個時候,韓半夏早就回教室去了。 老刁滿意的笑了笑,招呼許嘉樹坐下,開始他們的談話。 無非也就是一些學(xué)生剛轉(zhuǎn)來時的套話,最后老刁說:“你應(yīng)該還不熟悉校園,等到時候叫一位同學(xué)帶你熟悉熟悉,融入咱們這個班集體?!?/br> “我呀?!甭曇魜碜詨叺捻n半夏,“還有誰比我能熟悉校園呢,他們不知道的犄角旮旯我都知道?!?/br> 老刁皺眉看著韓半夏,韓半夏走過來,笑嘻嘻的,“老師,這個艱巨的任務(wù),我愿意負(fù)責(zé),你瞧,像我這么開朗,一定能讓許同學(xué)快速融入班級的。” 老刁想了一瞬,韓半夏這孩子雖然淘氣,但是還挺開朗的,身上有股子俠氣,老刁想起之前許嘉樹的父親送許嘉樹過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也許讓韓半夏帶著他,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只要她不把他教壞。 不過就這么一次應(yīng)該也教不壞吧。 “行吧,明天中午體育課,沒事的時候你就帶著許嘉樹一起在學(xué)校逛逛,各處都介紹介紹,也把班級同學(xué)給許同學(xué)認(rèn)識認(rèn)識。” “行行行,您就放心吧?!?/br> 第二天的第四節(jié)課過得極漫長,韓半夏隔一會兒看一眼時間,才過去了一分鐘不到,想著趴著睡會兒時間能過的快一些,沒想到一覺醒來才過去三分鐘。 一度韓半夏以為她的手機(jī)可能壞了。 終于盼到下課,韓半夏沖到許嘉樹桌前,“許同學(xué)我們走吧。” 許嘉樹把手里的書本整理到桌洞里,許嘉樹的桌洞和一般學(xué)霸的桌洞不同,他的桌洞里面沒有那么多卷紙,整齊擺放著的都是教材,而且韓半夏見過他的教材,全都是干干凈凈的,沒寫一個字。 桌洞的另一邊,韓半夏只掃了一眼,沒太看清,但她知道,那是大大小小的千紙鶴。 二虎他們抱著籃球過來,“走了瓣兒?!?/br> 韓半夏回頭朝他們笑笑,“你們先去吧,我有事呢?!?/br> “什么事兒?。俊倍额^愣腦的問道。 蔣雪姻多聰明啊,一把拉過二虎,“別打擾韓瓣兒,走了走了,打球去。” 回頭還沖韓半夏眨了個眼,韓半夏知道,她是在說:看好你哦。 這么多年,蔣雪姻換過無數(shù)個男朋友,她的好閨蜜韓半夏卻活的像個尼姑僧人,一臉狐媚子長相卻從沒談過戀愛。 這一次蔣雪姻卻看出不同,她對這個新轉(zhuǎn)來的太上心了,以前她從沒這樣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