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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怕是在思春吧。” 小武子笑得賊兮兮,道:“少爺回來后還沒去過珍珠舫,我看,是在想珍珠舫的姑娘了?!?/br> 四三、溫香滿懷難消受 謝朗將手中的rou條喂給大白,想了片刻,喚道:“小武子?!?/br> “少爺,有何吩咐?” 小武子笑著跑過來。 謝朗摸了摸大白的頭頂,問道:“這涑陽城,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小武子想起昨晚之話,賊笑著點(diǎn)頭,“有,翠湖?!?/br> 謝朗拍了一下他的額頭,怒道:“我要帶蘅姐出去玩,你竟讓我?guī)ゴ浜??!?/br> 小武子眼珠亂轉(zhuǎn),道:“少爺,這涑陽城其它好玩的地方,您都帶薛家二位去過了,只剩下翠湖沒去。翠湖夜景極美,不去太可惜。再說了,您又不是帶他們?nèi)ズ然ň?,就坐坐船、游游湖、吹吹風(fēng)、聽聽曲子,再和薛二叔在船上下幾盤棋、對幾句詩,豈不是最風(fēng)雅的事情?” 謝朗聽了大為意動(dòng),眼下天氣漸熱,謝府竟似悶得透不進(jìn)風(fēng)來,若能帶著蘅姐去湖上吹吹涼風(fēng),倒是不錯(cuò)。 他再想起回京后還未去見過秋珍珠,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樣了。秋珍珠雖落跡風(fēng)塵,但風(fēng)采出眾、一身藝業(yè),只怕并不下于那個(gè)什么柴靖,若是蘅姐能與她一見如故,象和柴靖一樣惺惺相惜,更是一件美事。 他將手中的rou條丟給小武子,再撫了撫大白,笑著直奔秋梧院。 “去翠湖?!”薛蘅冷冷看了謝朗一眼。 “是。”謝朗笑道,“翠湖夜景是涑陽四大美景之一,眼下天氣漸熱,與其在府里悶著,不如去翠湖坐船,吹吹風(fēng)。” 他向薛蘅靠近了些,神神秘秘道:“蘅姐,我想向你介紹一位奇女子,你若見了她,必定十分喜歡,我敢保證,她比那個(gè)柴靖差不了多少?!?/br> 薛蘅一聽,沉吟不語。薛忱在一旁忽然接口,“明遠(yuǎn)將這人說得如此好,我倒真想去見識見識。” 薛蘅想起薛忱難得到京城來走一趟,便點(diǎn)頭道:“好,我也去見識一下。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竟能比得上柴靖。” 謝朗樂得趕緊去推薛忱,小黑見三人要出門,在鐵架子上拼命撲騰,又哇聲大叫。 薛蘅見它這迫切的樣子,想起它已關(guān)了數(shù)日,心一軟,解下小黑腳上的細(xì)鐵鏈子,道:“帶上大白吧,可憐它也關(guān)了幾天了?!?/br> 小黑在她懷中拱了幾下,薛蘅低頭,瞪著它道:“你今晚若再和大白干壞事,以后都別想出去玩!” 四月二十的月兒斜斜爬上夜空,將東面的天空映成淡淡的緋紅。 薛蘅與謝朗并駕而驅(qū),到得湖邊,她迎著湖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點(diǎn)頭道:“嗯,翠湖的夜風(fēng)確實(shí)涼爽。” “是吧。”謝朗笑著下馬,回身到馬車中抱出薛忱,小坎小離忙著將輪椅搬下來,小武子和小柱子則跑到湖邊大聲喚船。 喚了半天,仍不見“珍珠舫”搖過來,謝朗“咦”了聲,張望道:“去哪了?” 一艘漆成深紅色的畫舫從柳樹下晃悠悠搖過來,穿著水紅色薄紗裙的女子在船頭掩唇笑道:“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真的是小謝!” 薛蘅眉頭一皺,謝朗已向那女子賠笑道:“紫云姑娘,可看見秋jiejie的船?” 紫云的眼神象會(huì)飛一般,自眾人面上飛快地飄過,盈盈一笑,“秋家meimei的船本來是停在這里的,可陸家少爺來了,似是喝醉了酒,嚷著要去撈湖心的月亮。秋家meimei沒有辦法,只得將船搖去湖心,這個(gè)時(shí)候,只怕正在陪著陸家少爺撈月亮呢!” 謝朗一愣,道:“小陸子怎么喝醉酒了?” 紫云素日只能看著這些世家公子出入秋珍珠的“珍珠舫”,眼紅得不行,好不容易逮著謝朗一次,怎肯放過,便眼波流轉(zhuǎn),笑道:“小謝若是急著見秋家meimei,不如坐jiejie我的船,我送你們?nèi)ズ?,如何??/br> 謝朗一心惦著要介紹薛蘅與秋珍珠結(jié)交,又想看看一向穩(wěn)重的陸元貞,究竟為何事醉得要去撈湖心的月亮,便笑道:“有勞紫云姑娘了。” 薛蘅薛忱互望一眼,總算忍住,沒有表示異議,但二人的面色,都冷得象十月的寒霜。 上得畫舫,紫云連聲吩咐開船。舫中姑娘們聽說“涑陽小謝”竟然難得的沒有上“珍珠舫”,而是上了自家的船,齊齊擁來,一時(shí)鶯聲燕語,花團(tuán)錦簇,將主艙擠得香風(fēng)四溢。 薛忱連打數(shù)個(gè)噴嚏,將手放在鼻前不停扇著,微笑道:“明遠(yuǎn),這就是你要引見給我們的奇女子嗎?” 謝朗也慢慢覺得不對勁,再看看薛蘅的臉色,更是心中直打鼓,慌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是---” 他話未說完,紫云已拉著一位膚色雪白的綠衣女子過來,將她往謝朗懷中一推,拍手笑道:“綠荷,你平日嚷著要見小謝,這可見到了!” 謝朗還未反應(yīng)過來,綠荷已倒在他懷中,就勢將他脖子摟住,嬌聲喚道:“謝公子!” 謝朗嚇得腦中發(fā)昏、腿腳發(fā)軟,渾身的功夫竟使不出一分來,只會(huì)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你、你快起來,別、別這樣!” 綠荷聲音低柔,媚聲道:“聽說謝公子很喜歡聽秋家姑娘彈琴,奴家琴藝并不輸于秋珍珠,奴家這就彈給謝公子聽,可好?” 薛忱在旁冷眼看著,拉長了聲音笑道:“師侄果然不愧‘涑陽小謝’的名聲,竟認(rèn)識這么多的奇女子啊---” 紫云這才注意到白衣翩翩的薛忱,她瞄了數(shù)眼,覺得此人雖然身有殘疾,但能讓謝朗一意要帶上“珍珠舫”,只怕也是第一等的風(fēng)流人物,忙向手下的姑娘們使了個(gè)眼色。 姑娘們早就等著,一擁而上,圍住謝朗和薛忱,嬌聲連連。薛忱連打數(shù)十個(gè)噴嚏,哪還說得出話來。 還有數(shù)人見大白和小黑又可愛又威猛,忙著去摸它們,笑道:“小謝,這就是你養(yǎng)的那個(gè)白郎將大人嗎?” 謝朗狼狽萬分地將綠荷推開,只見薛蘅面青如鐵,竟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嚇得趕緊過來,道:“蘅姐,我---” 薛蘅氣得拂袖而起,大喝道:“停船!” 紫云終于注意到還有一位女子,但她見薛蘅穿得比一般的仆婦還要樸陋,面上也無一絲妝容,只道是謝府的仆人,便笑道:“喲,這位大嬸,你家少爺還沒發(fā)話,你怎么就---” 薛蘅右足勁踢,運(yùn)足十分真氣,將畫舫的一根紅漆柱子踢裂開來,木屑四濺,她厲聲喝道:“把船搖回去!” 艙內(nèi)眾女子先得嚇得齊齊哆嗦,再過片刻,又齊齊驚呼,數(shù)十人的嬌呼聲震得薛忱掩著耳朵,連連搖頭嘆息,“太鬧了,太鬧了!果然都是奇女子!” 紫云嚇得趕緊吩咐停船靠岸。薛蘅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