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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命,饒命!啊啊啊??!殺人了!”劉召年也是個慫的,當即嚇得大叫。 “快快快,七哥,劉召年那廝就是往這兒走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巷子口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喊聲,緊接著接踵而來的數(shù)十道腳步聲。 正當這時,巷子口出現(xiàn)兩道人影,與一群禁衛(wèi)軍突然出現(xiàn)。帶頭的正式范十一和如今的金陵主城禁衛(wèi)軍校尉之一,謝昶之。 兩人本是滿臉擔憂緊張地闖進來,卻見魏王府的侍衛(wèi)退讓兩側,而劉召年被甄從容挾持在手,一下子怔在原地。 這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范十一目瞪口呆,他路子廣眼線多,之前下面人打聽出來劉召年帶著人蹲在這兒守著,他就猜到要出事,本想旁觀動靜看看這廝要搞什么鬼,又聽人來報是甄從容被堵,當即嚇得叫上當值的謝昶之,匆匆趕來。 但本以為會是英雄救美的場景,他們一路上提心吊膽,謝昶之臉都白了,生怕她出事,沒想到過來看到的是這幅景象。 反倒劉召年看到兩人出現(xiàn),松了口氣,哭爹喊娘地叫:“謝大人,范十一,救,救命啊?。】炀任?!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謝范二人齊齊無語。 雖然他們也很想揍一頓這貨解解氣,但謝昶之還帶著禁衛(wèi)軍,總不好解私怨。他清咳一聲,板著臉上前一步,對劉召年道:“魏王孫,你在天子腳下公然帶人惹事,動用私衛(wèi),傷及無辜,恃強凌弱——”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劉召年一臉委屈,謝昶之看看他再看看安然無恙淡然自若地甄從容,也噎了下,但還是繼續(xù)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派禁衛(wèi)軍將你交給京兆尹處置,你可還有話說?” “沒有沒有!謝大人求求你快把我?guī)ё甙?!?/br> “……” 謝昶之嘴角一抽,差點沒繃住臉,一旁的范十一就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了,“劉召年,你也有今天!看你那沒出息的德行!哈哈哈哈!” 劉召年被帶走,甄從容這才松懈下來,扛不住身體的虛弱扶著墻喘氣。謝昶之心一緊,立馬緊張地上前,又不敢扶她,只得說:“甄姑娘你沒事吧,可需要我?guī)闳メt(yī)館?” “沒事,”甄從容抬手擦掉額角的冷汗,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面色平靜地與他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br> “對了小姑姑,你不是,不是不能用武功嗎?這是怎么把劉召年那廝嚇成那副德行的?” “招式還在,只是無法運功,”甄從容皺著眉,想到今日行蹤不明的荀家二房父女,對二人道:“我懷疑劉召年在替背后的人掩護,今日有人設計讓荀家人,我二表兄與三侄女避開護衛(wèi)獨自外出,行蹤怪異,我要去趟饗食樓找她們?!?/br> “饗食樓?”謝昶之微微一愣,他思索了一瞬,似乎有些明白她為何懷疑那地方,面色凝重道:“甄姑娘別擔心,我現(xiàn)在立馬派人去饗食樓查看,看看是否有荀家馬車出沒?!?/br> 事關重大,謝昶之立馬著手派人去查探,他攔住甄從容,擔心她的身體,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勸道:“小姑姑不如先回去休息……” “有勞謝大人了,多謝你關心,我沒什么大礙,”甄從容沖他淡淡一笑,她看了眼回到自己身邊的兩個護衛(wèi),對謝昶之道:“只是我還有兩個護衛(wèi)替我打探消息去了,我本就與他們說好在饗食樓匯合,就順便過去一趟吧?!?/br> 謝昶之知道她看著好脾氣,但其實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攔,也不再多勸。只陪在她身邊,與范十一一道,三個人去了饗食樓。 饗食樓外正好見到了荀府兩個護衛(wèi)和先到一步的禁衛(wèi)軍。一見甄從容身邊的兩護衛(wèi)身帶輕傷,這兩人當即臉色一變,急道:“姑娘遇刺了?!” “我無事,遇到點小麻煩罷了,”甄從容輕描淡寫地說。 “是屬下辦事不力……” “對方有備而來,與你們無關,”甄從容并不怪罪他們,只關心二房父女的下落,急著問道:“可有打聽出什么?” “有攤販說,看到荀府馬車停在廟會街外頭,據(jù)他們描述,的確有看著像二老爺和三姑娘的兩個貴人,他們并沒有帶多少下人,只帶了近身的丫鬟和小廝,看著像尋常逛廟會的父女,去了西南角?!?/br> 此時禁衛(wèi)軍上前一步,向謝昶之稟報:“大人,屬下打聽到荀二老爺他們的確來了饗食樓,但很早就離開了?!?/br> 甄從容目光轉冷,道:“這饗食樓本身就有問題。” 禁衛(wèi)軍沉默一瞬,終究還是開口道:“一樓大堂的客人也的確是看到只有荀二老爺和三姑娘兩人坐上了荀府的馬車離開?!?/br> 聞言甄從容沒有輕松,反倒面色更沉重,謝昶之忍不住勸她:“甄姑娘,你不若回去看看,說不定荀二老爺已經(jīng)回去了?!?/br> 范十一也在一旁關心道:“小姑姑您先快回去休息吧,可別事兒沒出你自個兒身體先吃不消了?!?/br>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先回去看看。 甄從容謝過二人,正要離開,謝昶之微微紅著臉,吞吞吐吐道:“今日人多,甄姑娘的護衛(wèi)又受了傷,不若讓在下送你回府?!?/br> 甄從容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沒有拒絕,畢竟謝昶之的確信得過而且這會兒緊急時刻,可不能再出別的意外。 殊不知他此言一出,范十一忍不住在一旁意味深長的偷笑。今日的事他可一定要寫在信里告訴四哥,讓他好好放心。雖然劉召年對小姑姑圖謀不軌,但是有謝七哥在,保駕護航,英雄救美,看來這才是一段佳話啊…… 但范十一不知道的是,此事過去半個月后,邊關終于收到了他的信。原本躺在榻上養(yǎng)傷的荀司韶,在看完他的信以后,氣得一腳把榻邊的案幾都踹翻了。連身上的傷都不顧,直接從榻上蹦起來。 “范十一這個蠢貨,真是要活生生把我氣死!” 荀司韶氣得快炸了,什么叫“四哥放心有謝七哥這個護花使者在,小姑姑安然無恙!”蠢貨,小謝能有什么好心!他對小姑姑也是圖謀不軌!虧他寫信給范十一讓他盯著點接近小姑姑的人,好啊,他就是這么盯的,當自己是紅娘,給他家小姑姑拉郎配呢! 營帳的簾子被拉開,服侍他的小兵看到他站在榻前,雙眼冒火的模樣,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了,“百,百夫長,您怎么起來了……快躺下,您身子……” “躺個屁??!”他把信揉成一團,砸在地上,怒火朝天:“老子要回金陵!跟將軍說,計劃提前了,老子三天內(nèi)就要回去!” “額——?。俊?/br> “啊什么??!快去!趕緊去!” 他爹說的對,二伯父突然消失,絕非偶然,對方定然要有所動靜了。這收到信的十多日里,不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