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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糟老頭子,皇上還能不知道安沅是為了什么來的嗎? 安沅見皇上不理自己,也沒著急,靠近皇上幾步,看著皇上下棋,直到安沅瞧見了皇上的一步錯棋。 “皇祖父,子落差了?!?/br> “哦?哪兒差了?”皇上好像終于發(fā)現(xiàn)安沅,回過頭問她。 安沅把方才那子收回,放在另一個點上,“下在這兒才是最佳?!?/br> “你也會對弈?不如一起來一局?”皇上手上捏著一枚黑子,向安沅作出邀請。 安沅笑了笑,同意了,坐下來和皇上對弈。 作為南褚最得盛寵的公主,安沅自然是琴棋書畫皆會,安沅出生的時候,褚家還是江南的一個世族,聲望頗高。 褚家的女兒,也個個都是才華樣貌出眾的,安沅的好容色,也是傳下來的。 后面入了宮,安沅更為嚴格的要求自己,勢必要做到最好,才不負南褚公主的名號。 皇上和安沅就這樣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著棋,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最后,皇上勝了安沅一子。 “哈哈哈,你這丫頭,棋藝不錯?!被噬蠐嶂约旱陌缀有Φ馈?/br> “皇祖父過獎了,孫媳愧不敢當?!?/br> “哎,你小小年紀,也是不容易,朕活到這把年紀了,若是被你勝了,朕這老臉往哪擱啊。” “那孫媳就收下皇祖父的夸獎了?!?/br> “嗯?!被噬隙似鸩璞攘丝诓?,才不緊不慢的問安沅的來意。 “孫媳想請皇祖父下旨,是否可以讓婢女明琴回昭沅宮?都是孫媳的錯,沒好好管教下人,求皇祖父恕罪。” 安沅屈膝半蹲在皇上面前,舉止已經(jīng)放到了最低,也足以看出明琴對安沅的重要性。 “起來吧,你一個主子,何必為了一個婢女做到如此地步?” “明琴是跟著孫媳從南褚來的,孫媳視如親人,不忍其受此苦楚,明琴的事情,孫媳一定會好好查清楚,給皇祖父一個交代?!?/br> “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讓小福子帶你去接出那丫鬟來吧。” 皇上嘆了口氣,也明白安沅的不易,明明心中著急,還能陪著自己下一盤棋,也是難得。 若是皇上年輕的時候,可能還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動怒,可如今卻是難了,這把年紀,早也不會想著男女之事了,所以對這樣的事情,倒也沒多少感觸。 “謝皇祖父?!卑层鋼P起嘴角,擔心了這么久的事情,大概也就有了眉目了。 皇上能松這個口,明琴的性命就保住了。 福公公帶著安沅到了慎刑司,傳了皇上旨意,安沅見著明琴,瞧上瞧下,沒看見傷口才松了口氣。 第27章 緣由 一行人回到昭沅宮,安沅第一件事就是問了明琴是否真的被侵犯了。 見到明琴搖頭,安沅的心才落回實地,只要沒被侵犯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怕。 “奴婢也不知怎么的了,走著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再醒來就看見一大群人圍著,旁邊還有一個男子,衣衫不整,奴婢當時怕極了?!?/br> 明琴現(xiàn)在想想還心有余悸,在宮中和侍衛(wèi)茍合,從來都沒有人可以活下來,南褚是這樣,大理也不會例外。 “沒事,都是我不好,當初該帶著你們一起走的?!卑层渑牧伺拿髑俚氖直?,安慰道。 一開始是想著她們幾人在宮中看著些宮務(wù),免得被寧側(cè)妃投機取巧,好不容易拉過來的六尚又被拉了回去。 沒想到寧側(cè)妃居然敢如此大膽,明知道穢亂宮闈是多大的罪名,都敢往明琴頭上扣,若不是慕恪謹幫忙,只怕明琴現(xiàn)在就被寧側(cè)妃不知不覺害了。 “和娘娘沒關(guān)系,都是寧側(cè)妃太過歹毒了?!?/br> “明琴,可有證據(jù)證明是寧側(cè)妃所為?” 雖然安沅也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寧側(cè)妃做的這骯臟事兒,可在宮里,不是你以為就可以定罪的。 如果沒有證據(jù),安沅暫時還是動不了寧側(cè)妃的,寧側(cè)妃說白了,就是處置了一個犯了宮規(guī)了宮人,并沒有什么錯。 若明琴真的和侍衛(wèi)茍合,那押入慎刑司,然后賜白綾鴆酒都無可厚非,關(guān)鍵是明琴是被人陷害的。 到時候安沅沒有證據(jù),冒冒失失的指認是寧側(cè)妃,又有誰會相信呢? 只怕到時候?qū)巶?cè)妃一賣慘,加上寧丞相的推波助瀾,百官都會覺得安沅是怕自己宮權(quán)被寧側(cè)妃搶去,才誣陷她。 可真的就是有理說不清。 “奴婢沒有,”明琴搖頭,“在出事之前寧側(cè)妃找過奴婢,想讓奴婢聽命于她,只是奴婢只裝沒聽懂,混過去了,然后就出現(xiàn)了這事情?!?/br> 明琴被押入了慎刑司才明白過來自己和悅書都是遭人算計了,故意出現(xiàn)一個繡雙面繡的宮人,引起悅書的興趣,然后那杯茶也是有問題的,讓悅書去了凈室。 兩人錯過了,那宮人就傳了話,當時明琴也是大意,居然就這樣信了。 “那宮女的長相記住了嗎?” “沒有,奴婢沒見著,不知悅書見著了沒?” “悅書也沒,只顧著看繡了,也就喝了一口茶的時間,就肚子不舒服了。” 安沅臉色有些不好看,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寧側(cè)妃不愧是在宮里待了這幾十年了,什么都摸的清清楚楚,預(yù)謀已久。 “在慎刑司他們可有刁難于你?” “并無,只是后面給奴婢換了間屋子,慕大人給奴婢傳了話,讓奴婢先避開,怕有人加害奴婢。” “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謝慕大人了?!卑层渫铝丝跉?,要是沒有慕恪謹,可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是啊,慕大人是奴婢是救命恩人。”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慕大人那我也會去感謝的?!?/br> 明琴應(yīng)下,退了出去,在慎刑司待了這么久,也是累了。 “悅書,你說之前明琴不在慎刑司嗎?”安沅坐下,眉頭緊皺。 “奴婢想去看明琴,結(jié)果守衛(wèi)的不讓奴婢進,后面慕大人傳信來,讓奴婢別去,說明琴不在慎刑司,免得被旁人發(fā)現(xiàn)了?!?/br> 一開始悅書還疑惑,說的說被關(guān)入了慎刑司,怎么這會兒子又不在了。 安沅點頭,看來慕恪謹是使了障眼法,他有心了。 “嗯,準備一下,待會兒寧側(cè)妃就該來昭沅宮了。”想了會兒沒什么頭緒,還是等隋昭城回來看看,畢竟慕恪謹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 “好的,奴婢這就去準備?!睈倳鴳?yīng)下,雖然不太懂為什么主子篤定寧側(cè)妃會來,但還是聽話的去了。 安沅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說了半天,口都干了,按寧側(cè)妃這性子,待會兒肯定會來昭沅宮,把金印還給安沅,安沅可等著呢。 未過一個時辰,寧側(cè)妃果然到了,悅書都得嘆一句主子英明。 寧側(cè)妃半老徐娘,風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