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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雖然偏僻,可好歹也有熱飯菜吃,有些人伺候著。 進了冷宮的女人,可不就是地上的泥了嗎?現(xiàn)下就是這般,別說熱菜,現(xiàn)在能吃一頓不餿的飯都不錯了。 寧庶人打開蓋子,這味道直沖鼻子,“寒梅,這是什么東西,拿走!” “這是今日的飯菜,若是拿走,今日就得餓肚子了?!?/br> “我不吃,拿走了!”也許初入宮的寧庶人會這樣說,可在冷宮待了這么久了,早就不會這樣做了。 “你吃了嗎?”寧庶人看著寒梅。 “您先吃吧,您吃飽了,我再吃?!焙返椭^,一副恭敬的樣子。 初來冷宮的時候,寧庶人整日發(fā)脾氣,讓寒梅過的生不如死,現(xiàn)下再壞的脾氣也被磨平了。 “好?!睂幨硕似痫埐耍粤艘话?,想到還有寒梅對她好,便有些感動,為之前對寒梅的不好而后悔。 寧庶人吃飽了,讓寒梅端出飯菜去,寒梅收拾好,出了屋子,轉頭就把飯菜倒在了外邊的地溝里。 寒梅怎么可能會餓著自己呢?雖然冷宮日子是不好過,可是那也是罪妃,寒梅只是一個看守的宮女,自然有其他飯菜。 寧庶人一直以為寒梅很忠心,可這世上什么事情都是兩面的,寧庶人這樣對寒梅,寒梅怎么可能還忠心呢? 寧庶人不能出屋子,所以寒梅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就讓她覺得寒梅對她忠心吧。 寒梅收拾好了東西,從外邊進來和寧庶人說了今天宮里發(fā)生的事兒,寧庶人哪怕是在冷宮,還是妄想著出去。 “皇上還是未去昭沅宮,已經(jīng)大半個月了。” 聽到安沅和隋昭城鬧的不愉快,寧庶人終于露出了笑容,故意把這件事情說給一個小宮女聽,然后挑起兩人的矛盾。 這件事情,很早之前寧庶人就在打算了,她也早就安排好了,就是沒想到現(xiàn)在她會在冷宮。 可就算是在冷宮,瞧見兩人有嫌隙,也是高興的,幸好皇上沒往下查,不然恐怕冷宮都沒她的份了。 “寒梅,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娘娘,一定還要這樣做嗎?”寒梅有些猶豫。 都已經(jīng)到了冷宮了,為何還是想著“破釜沉舟”呢?要求寒梅還是得稱呼“娘娘”,許多事情是在寧庶人進冷宮之前布置的,所以只要吩咐下去,一樣可以做。 但是寒梅不想冒險,私心覺得還是不要惹怒皇上為好,要是皇上真的發(fā)怒了,兩個就得去亂葬崗了。 “叫你去就去,怕什么,如今我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br> 現(xiàn)下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這個嫌隙越來越大,她還是有機會的。 寧庶人最大的錯誤,恐怕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了。 “是。”寒梅怕寧庶人又會發(fā)瘋,連忙應下。 反正兩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大不了一起死吧,如果寧庶人不得活,她也活不了。 那就拼一把吧,也許還真的有結果,最差的也就是死了。 哎,寒梅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放不下家中的弟弟meimei,又快到了拿月俸的日子了,又可以給家里拿點錢出去了。 之前寒梅在寧庶人身邊,賞賜著實是多,大多數(shù)都給了宮外的家,想必現(xiàn)在日子也不會多拮據(jù)。 寒梅就盼著弟弟好好念書,中個秀才舉人的,然后以后可以照撫著她。 想到弟弟meimei,寒梅覺得再難,也是可以過下去的。 而且寧庶人答應了她,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她會讓寧家給自己家一筆銀子,可以保他們后世無憂。 寧家是大家族,雖然寧庶人不行了,但是寧家還在,所以寒梅也有個盼頭。 半夜三更,昭沅宮又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明琴閃過身子,來了大門。 隋昭城從外邊進來,動作極輕,哪怕這離安沅的寢殿極遠,根本不可能吵醒她。 安沅說隋昭城不來看她,可是她卻不知道,每每她睡著了,隋昭城總是踏著露水而來,來昭沅宮看看她。 隋昭城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她呢?只是他不確定安沅是否想看見他,所以每次來的極小心,怕她不高興。 在她床前端坐一個時辰,然后才回天乾宮,他囑咐了明琴等人保密,不許告訴安沅。 隋昭城不想給安沅太大的壓力,她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做出她想做的決定。 也正是因為明琴知道隋昭城的用心,才會多嘴,但是她不能解釋。 兩人主子鬧矛盾,下邊的丫鬟真的是急死人,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第116章 隋昭城才出了門, 安沅便睜開眼睛,大概是晚膳的菜咸了,她有些渴了, 本來想喊明琴的, 可察覺了自己身邊有人,所以什么也沒說。 她感覺到了, 是隋昭城的氣息, 這個昭沅宮, 已經(jīng)好久沒有他的味道了。 安沅裝睡, 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現(xiàn)下他走了,才敢喊明琴來倒水給她喝。 安沅看了看明琴,明琴很清醒,不像是從睡夢中醒來的,因為安沅從來不會夜間要水喝,這個時候,明琴應該也在外間睡著。 看來是因為隋昭城來了,所以明琴沒有睡覺, 在外邊侯著。 既然都來了, 為何又不留下呢?難不成真的以后都要這樣嗎? 安沅喝了水, 讓明琴下去, 她蜷縮在被窩里,一些難受。 馬上就是她的生辰的,想起去年的生辰, 也不知今年自己是否還有生辰。 大概是今年和去年差太多,感性的女主總是會傷情的,但是她自己又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但是,兩個人之間,總得有一個人主動,不然這感情,該何去何從? 次日夜間,安沅也裝睡,早早便歇下了,到了半夜的時候,安沅才聽到細微的聲音,越發(fā)靠近,安沅越是覺得那腳步聲噠噠在心頭。 隋昭城又是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大約半個時辰,見安沅睡的舒服,也就沒有打擾,準備起身離開。 隋昭城抬腿,可衣角被什么拉住了,走不了,回身便瞧見安沅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在夜色里仿佛都會發(fā)光。 “卿卿……”隋昭城極低的喊了她一句,他沒想到她突然醒了,“是我吵醒了你嗎?我現(xiàn)在就走?!?/br> 可安沅卻不愿意松開隋昭城的衣角默了半響,安沅才頗為委屈的道,“你不要我了嗎?” 安沅告訴自己,現(xiàn)在是晚上,沒有人會知道的,就讓自己依賴一下他吧,自己真的很想很想他呀! “怎么會,別哭,我永遠都要卿卿的?!?/br> 隋昭城回身坐到床上,然后抱緊安沅,拍著她的背部安慰她。 “嗚嗚嗚……”安沅抓著隋昭城的胸前的衣裳,壓抑的嗚咽,哭的隋昭城心都痛了。 “別哭,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不要哭